是真的。”蔣小明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他手裡的動作突然一頓:“今年好像要重新分配了。”
他看著陳陽:“江南這邊,找你了?”
“沒有。”陳陽問:“我才知道這件事情。”
“金圓他們沒跟你說?”
“沒有。”
“那就是不想讓你參與。”蔣小明道:“你也別傻乎乎的自己跑去問,不讓你插手你就別插手。”
“你有這座山,就別管什麼道場了。”
有這樣一座山,以後去不去道場修行,對他根本沒有影響。
陳陽問:“重新分配,採取什麼形式分配?”
楊善道:“道儒佛門派,四家爭搶。”
“江南現在有十九座道場,佛門佔著九座,道門五座,儒教三座,門派兩座。”
“儒教?”
“嗯。”楊善道:“別小瞧儒教,人家雖然低調,但不代表沒實力。”
“重新分配的方式,一般會由四家協會商定。”
“第一次分配,走的就是你爭我搶的路線。”
“大家誰也不想就這麼固定下來,所以也沒人有意見,大家都同意了。”
陳陽問:“四個都爭,這怎麼爭?”
你打我,我打你?
楊善道:“我估計現在已經開始了,劍閣侯府過來要劍譜,要羅盤,還不都是為了今年爭道場做準備。”
“分配方式也簡單,你看上哪座道場,就去哪座道場遞上戰帖。然後兩邊道協一起走流程,沒有問題,約定好時間打一場,誰贏了就是誰的。”
“如果有多人看中一個道場,比如佛門和儒教和門派,今年都想要茅山道場。”
“那也簡單,他們三個先打,誰贏了,脫穎而出,誰就有資格跟你們道門重新分配這座道場的歸屬權。”
“還有呢?”陳陽問:“都是怎麼分配呢?就是打一場?”
楊善道:“我就是說這麼個意思,形式是這個形式。具體怎麼打,得看人家怎麼要求。”
“假設佛門要茅山道場,那挑戰的規則,就是由佛門提。”
“憑什麼?”
“不憑什麼,當年就是這麼決定的,四家都同意了。”
“其實你自己想想也能明白。”
“你想啊,如果你們道門一個道場都沒有,這個時候你再去找人家要,結果規則早就定好的,十局六勝。這種情況,能拿下來嗎?”
“肯定拿不下來的。”楊善搖頭:“你們一個道場都沒有,連個好點的修行場所都沒,十年來能培養什麼優秀的弟子?就算出了一兩個,那也是運氣。可十局六勝,你能保證你們能出現六個這樣的天才?”
“而且你要是遇見不要臉的,當時給你定個一百局五十一勝的規則,你們這輩子都別想拿到道場。”
“規則是照顧弱者的,雖然誰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弱者,但他們當時也都抱有僥倖心理。萬一,萬一就讓自己碰見這情況,當時制定的規則,不就照顧到自己了嗎?”
陳陽點頭道:“我明白了。”
楊善道:“但我還是勸你別管,江南這麼多人,輪不到你來操心。”
陳陽道:“我得管。”
如果這是外省的事情,他肯定懶得多管。
但這是整個道門的事情,也關係到他們江南道門。
不管怎樣,他現在都已經在朝著江南第一人的路走著。
總不能剛遇見點麻煩,就退縮了吧?
三人對視一眼,蔣小明道:“確定好後,跟我說一聲。”
陳陽疑惑:“說什麼?”
蔣小明道:“你以為,重新分配,是個簡單的事情?”
“這種時候,拼的已經不是你們道門的儲備力量,拼的是財力、人脈!”
“現在跟你說你也不懂,等金圓他們通知你,你就知道了。”
“哦。”
陳陽忽然問道:“前輩,如果我把剩下的道場,都拿下來的話,你說我能不能被冊封大宗師?”
三人:“……”
你想什麼呢?
你到底在想什麼?
啊?
你當大宗師是白菜?
“前輩,你們幹嘛用這個眼神看我?是不是真的有戲啊?”
“沒戲!”蔣小明打斷他的幻象:“該幹嘛幹嘛去,別總做白日夢。”
陳陽回到屋子裡,也不等金圓他們給自己打電話了。
他主動的打給雲霄。
一看是陳陽的號碼,雲霄沉思了很久,最終還是接了電話。
“說。”
陳陽簡單快速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後,雲霄很驚訝。
“你想參和這個事情?”
“我是想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呵呵。”雲霄心想,我能信你?
他估計陳陽十有**,是想借這個機會,壯大自己的影響力。
但不管如何,他主動詢問,並且毫不猶豫就要參與,雲霄還是很欣慰的。
雲霄道:“好意我心領了,道場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不需要嗎?”
“你以為咱們道場沒人?茅山道場也好,雲臺山道場也罷,誰還沒點可用之人?”
“哦,這樣啊。”陳陽有些遺憾。
昨天聽沈淑青那麼說,他真以為道門現在落魄成什麼樣子了。
結果雲霄一點都沒擔心,淡定十足的讓他別瞎操心。
自己還真是瞎操心啊。
“對了,你那個提議,已經審閱了,下個月會發下來,徵求大家的意見。”
“嗯。”
“這段時間,可能會有人去找你麻煩,也可能是給你送禮物,反正你自己看著操作吧。”
雲霄沒有說的太詳細,陳陽想問,他已經掛掉電話了。
時間一晃,便又是三天過去了。
這期間,陳陽去了一趟靈寶觀,將三元八卦盤還了回去。
承風住持感謝非常,說了許多感謝的話。
陳陽能看出來,這位住持是真的對自己很感激。
畢竟他要是存心賴下來,靈寶觀哪怕開口,他該不給就是不給,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還有一個星期,道場就建設完成了!”
陳陽默默的細數日子。
等了這麼久,道場總算建成。
而建成之後,陵山道觀的地位,絕對會一躍而起。
現在的陵山道觀,已經力壓整個陵山市所有的道觀了。
就算是佛門的寺院,單純的在名氣上,都沒辦法跟陵山道觀相提並論。
“玄陽!”
遠遠有兩個人影上山,大聲的喊道。
“真空?你怎麼來了?”陳陽走過去問。
真空道:“來找你談點事情,方不方便?”
真覺道:“玄陽大哥,你這裡環境好好啊,我怎麼感覺,比以前更好了?”
陳陽笑道:“的確比以前更好了,你要是喜歡這裡,我給你蓋個屋子,怎麼樣?”
“好啊好啊。”
“你喜歡什麼樣的屋子?茅屋,還是土石的?裝修風格喜歡……”
“陳玄陽!”真空黑著臉道:“我是來找你談事的,你當著我的面挖牆腳,過分了啊!”
“開個玩笑。”陳陽笑笑,心裡想的是,要不趕緊把房子蓋起來吧。
真覺這小子,心思單純,玩性也重。
先把房子蓋好,多蓋幾間,總有一個他喜歡的。
再側面打聽打聽他喜歡什麼東西,把東西都放在房間裡,肯定能把他引過來。
雖然挖牆腳不好,但自己道觀也缺人啊。
他帶著兩人坐在茅屋門口,倒上茶,問道:“找我什麼事?”
“師傅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
真空眼神有些閃爍,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
好半晌才道:“想請你…幫我們爭修行法場。”
陳陽喝茶的手一頓,眼神古怪,指著自己:“你請我,幫你們,爭修行法場?”
“是。”
真空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有點不合適……”
陳陽打斷他:“這不是不合適,是非常不合適!”
“真空。”他嚴肅道:“我是道士,是真人。如果我幫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別說是我,換做任何一個道士,都不可能幹這種事情。”
“我師父要是知道我這麼做,能從墳裡爬出來抽我大耳瓜子!”
他有點生氣。
這種話,他不知道真空怎麼能說出口的。
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而是原則性問題。
真空道:“玄陽,其實師傅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呵呵。”
“你別呵呵,我說真的。你我關係在這裡,有些話我就直接說了。”
“這一次,你們道門的道場,至少有三分之一,守不住。”
“你以為師傅真指望你來幫我們爭?”
“不是。”
他搖頭:“師傅只是希望你趕在事情結束之前,先上船。到時候你為我們立下大功,完全可以帶著真人的身份進入佛門。”
“別說了。”陳陽沉著臉道:“再說我趕你走了。”
真空張張嘴,最後嘆一聲:“行,不說了。其實來之前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師傅還不信,非讓我跑一趟。果然白跑一趟。”
陳陽問:“你們就這麼有信心?”
真空道:“不是我吹牛皮,你們真沒啥希望。別看你去年把陵山道觀弄的這麼風光,但有什麼用呢?我們早就過了這個階段了。”
陳陽問:“你們打算爭哪座道場?”
“別想套我話,這些東西不能跟你說。”真空道:“除非你答應幫忙。”
“不說就算,趕緊喝,這杯茶喝完趕緊走,別耽誤我修煉。”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就這樣。”陳陽把他觸到嘴邊的茶杯直接拿了回來:“這杯茶也別喝了,趕緊走。”
真空:“……”
兩人走後,陳陽也沒修煉的心思。
雲霄很有自信,完全不擔心。
真空也很有自信,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這兩人,到底誰是真的?
“請問可是陳玄陽,陳真人?”
山下又來三個人,穿著呢子大衣,短髮,清爽。
微笑走向陳陽。
陳陽站起來:“幾位有何貴幹?”
男人道:“在下孔廟曹雲。”
儒教的人?
陳陽打起精神,仔細定量。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儒教的人。
對於儒教,他心中一直有一個很模糊,卻又很清晰的印象。
他覺得儒教的人,一定都是活的特別透徹,說話特別有哲理。
“失敬了。”陳陽道:“曹道友上山所為何事?”
曹雲取出一封信函遞上:“為陳真人送一封戰書。”
陳陽以為自己聽錯了。
戰書?
他下意識問:“我跟你,有仇嗎?”
曹雲笑容一滯:“沒仇,陳真人千萬別誤會,這只是戰書。”
“我知道是戰書。”陳陽盯著手裡的戰書,又看他:“可是,我跟你有仇嗎?你給我送戰書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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