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笑了,皇上已經下旨,將昭和賜為世子平妻,日後你我皆是府中內室,共同伺候世子,當以姐妹相稱。”
昭和郡主徑直在褚子泱身旁坐下,可以放軟了音色,嗓音更夾了,“姐姐,妹妹自小在皇后娘娘身邊長大,受皇后娘娘教導,規矩慣了,不似姐姐,自幼無人約束管教,自由自在的,性子養得爽落乾脆,妹妹不敢相比,日後定然安分守己,恪守規矩,一心侍奉世子和姐姐。”
這是在說她沒教養了?還端出皇后娘娘來,真當她是過季的軟柿子,輕易好難捏?
褚子泱勾唇淺笑,雙手勾著長孫景策手臂,軟聲道:“策,你瞧瞧,皇上對我們真好,昭和郡主這樣好的姑娘,竟然捨得送到我們府上來,還說要伺候我,害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過既然郡主都這麼說了,咱們也不好把她當外人的,不然她應該會傷心的,你說是不是?”
褚子泱身子軟軟地蹭著長孫景策撒嬌,那音色語調絲毫不輸昭和郡主,就連一旁的聽遠都覺得骨頭酥了幾節,更別說就在耳邊聽著感受著的長孫景策了。
別說,真別說,他家世子戀愛腦不是沒有理由的,能颯能軟的姑娘,誰能擋得住啊!
“泱泱說的是。”長孫景策嗓音略顯沙啞,眸光低垂,將褚子泱掃了個遍,身子莫名燥熱。
從來不知道,她撒起嬌來會如此要命,天殺的,別說這輩子,她最好上輩子也沒有對元盛安這般軟糯過,否則他定將元盛安一片片生剮了餵狗。
長孫景策的眼神被昭和郡主看得真切,這是男人面對心儀獵物時最真實的渴望,這樣的目光,她在許多男人身上見過,她也最享受這樣的目光,可如今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對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如此著迷,而忽視了她!
“既然如此,我想吃那個蝦,但我不想剝殼,那就麻煩郡主了。”褚子泱笑得一臉真誠。
昭和郡主臉都黑了,氣得七竅生煙,早忘了儀態造作,拍桌怒吼:“你說什麼?要我為你剝蝦?褚子泱,你是不是瘋了,我可是郡主!”
“哎呀,策,郡主好凶啊,泱泱好害怕,泱泱不吃蝦了嗚嗚……”
昭和郡主指甲幾乎都要掐斷了,牙根都還沒快要磨碎了才強忍著沒有動手,紅著眼望向長孫景策,“景策哥哥,難道你就這樣看著她這般羞辱我嗎?”
“確實看不下去了。”長孫景策淺嘆。
昭和郡主心中暗喜,覺得長孫景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那……”
下一秒昭和郡主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因為長孫景策將褚子泱一把橫抱起了身。
突然被抱起來,褚子泱下意識伸手勾住長孫景策的脖子,面露詫異,長孫景策愛極了她這副小貓受驚的模樣,唇角輕揚,“這般嬌軟孱弱之姿,屬實沒有一點主母的穩重端莊,看來本世子還是要好好親身教導你才是。”
褚子泱臉色通紅,她竟然被長孫景策撩羞了!
眨眼間,長孫景策已經抱著褚子泱出了膳廳,留下一桌的早膳和氣得發抖近乎瘋癲的昭和郡主。
聽遠上前將那盤鴿子肉端起,“世子妃昨夜伺候世子一夜,操勞少眠,這鴿子肉溫補,聽遠先送過去了,郡主您慢用,不夠再讓小廚房做。”
操勞少眠?昭和郡主臉陰得要滴出水來,氣憤拍桌,“啊啊啊!賤人!”
聽遠端著鴿子肉出了膳廳,瞧見外頭房樑上半躺著的青黛,一個飛身而上,“吃嗎?”
烤肉的香味飄過,青黛揚眉,伸手抓起一塊鴿子腿咬了一口,“誰這麼缺德連信鴿都烤?”
聽遠訝異,驚歎道:“你嘴巴倒是會吃,這都知道。”
“從前主子最愛吃烤信鴿,饞鴿子了就到郊外林子侯著,飛過一個射一個,射下一個烤一個,資訊到手鴿肉進肚,她那烤肉的手藝,一絕,鴿子老嫩她一口就能吃出來。”說完,青黛又啃了一口。
聽遠頓時沉默了,以後他一定不要招惹世子妃,依照她那扮豬吃老虎的本事,他家世子的戀愛腦怕是沒機會清醒了。
……
悄無聲息又征服一人的褚子泱被一路抱回屋,見長孫景策仍然沒有要將她放下的意思,不禁開口,“都進屋了,別裝了。”
下一秒,她人被放到床上,一道身影迎面壓下。
“褚子泱,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好?”
莫名其妙的話讓褚子泱一頭霧水,紅臉斥道:“什麼孩子,我們都沒……哪來的孩子!”
“有理,那今日就圓房如何?”
“你唔……”
床帳被扯落,掩住一抹春色。
許久,褚子泱抬手推了推正極力剋制的長孫景策,“你……”
“安靜會兒,否則我不保證能不能忍住。”那聲音低沉沙啞得不像話。
褚子泱哭笑不得,身上一大片的痕跡,就差臨門一腳了,他忍不忍得住還有什麼區別嗎?
折騰這麼長時間,把她勾起了興致,他竟停下了,折磨人也沒有這樣折磨的,況且都這樣了,還能忍得住,他這什麼意志力啊!
“要不……”褚子泱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腦子裡的廢料就要溢位,嘴巴張了張,被一手堵住。
長孫景策醇厚濃郁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別要不了,我真沒準備花燭,不想虧欠了你。”
褚子泱微怔。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長孫景策緩了口氣,人沒動,依舊在她耳邊說道:“鳳冠霞帔,紅綢美酒,花燭蓋頭,褚子泱,我要堂堂正正,一步不落地娶你,和你在一起。”
“絕不讓你受委屈,絕不。”
一瞬間,愛意在褚子泱腦海中瘋狂生長,像擁有無數經絡的藤條,肆意向全身蔓延,將她佔據得嚴嚴實實。
“再喊一聲好不好?”長孫景策又道。
褚子泱茫然,軟綿開口:“嗯?什麼?”
“方才在膳廳怎麼喊我的,再喊一聲。”低沉沉的,啞啞的哄著。
膳廳?
“策?”下意識試探輕喊,是說這個吧?
全身被圈緊,褚子泱臉色通紅,“我那是……”
是為了氣那個女人的!
長孫景策抱著她翻了個身,道:“以後就這樣叫,我愛聽,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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