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色酒吧是泉城最大的夜場,泉城的人都知道,酒吧的幕後老闆是曾家唯一的男丁曾虎。
且不說渾厚的家族背景,就是曾虎個人,那也是泉城響噹噹的人物,目前經營者泉城最大的地產公司,是納稅大戶,也是優秀民營企業家。
多個光環下早已經把這些不光彩的一面掩飾住,更何況他本人和爵色酒吧也沒有什麼直接聯絡,屬於那種你知道兩者是一體的但是卻又找不到具體的證據那種型別。
做為泉城最大的夜場,無論從恢宏的外觀裝修還是內部構建,爵色無一都屬上乘,在這裡面有泉城最漂亮的公主,有泉城最勁爆的音樂,還有泉城最好喝的酒水。
當然,前提是你出得起錢。
這一點你看停在酒吧外的車子就能窺一斑見全豹,當然現在停的車子相較於開業那天更是天上地下,據說開業那天法拉利、加長林肯,賓利都有。更別說賓士寶馬奧迪等車了。開個本田之類的車都屬於磕磣的了。
真有些開中檔的車來的,只不過前面掛著的軍牌或者政牌一個個彰顯著自己的來歷非凡。
用一個詞可以形容,那就是壯觀。
之後這裡的豪車也從來沒有斷過,曾經有人開玩笑說,在泉城你要看好車,晚上吃完飯沒事幹搬個小馬紮買上兩包瓜子坐在爵色門口看就行了。
在爵色看場子的人叫胡咬金,無論身材還是笑容都像極了袒胸露乳的彌勒佛,沈遊記得喬無病給他的信封裡有這個人的資料,是曾虎在地下世界裡的一把尖刀,屬於用的很順手的那一類走狗。
看上去笑呵呵的一臉的溫良恭儉讓,只是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這是一個嗜血不眨眼的混世魔王類的人物。年輕的時候入獄兩次,原本第二次是死路一條,卻沒想到遇到了苦苦尋覓人才的曾大少。
曾大少費了點力氣就將他換了出來,弄進去一個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爹媽在哪裡的流浪漢,從那以後胡咬金就跟在了曾虎的身側。
做一些曾虎不方便做或者不願做的事情。
當然,明著的身份他是爵色酒吧的老闆,餘外聘請了一個經濟學專業畢業的女學生做經理,自己替女學生給他爹媽養老,那女學生便開始了有事自己乾沒事讓他乾的日子。
人靠衣裝馬靠鞍,換上一身中山裝的駱鋒英姿勃發,而經過整理打扮後的百千萬居然隱約有一絲的仙風道骨,反倒是原本看上去最正常的沈遊顯得最為普通,除了皮囊略微好點,丟在大街上和普通小青年沒什麼區別。
一進爵色,三個人就三個不同的態度,駱鋒繃著臉走在前面,對那些鶯鶯燕燕的媚眼視而不見,而百千萬倒是如魚得水,對著無論身材還是相貌都能拿上臺面的的公主大賺便宜。
莫名其妙的,沈遊想起了顧傾城,是不是很多時候,很多人,都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
包間是提前訂好的,這一些自然是黃破鞋的手段,這個隱退到二線的混子打打殺殺的能力沒有了,但是跑腿搖旗吶喊的功力還是在的。
與普通的夜場不大一樣的是,三個人坐定之後,方才有服務員拿著酒水單過去,來之前黃破鞋低聲說很多服務員其實都是女大學生,透過這個看看有沒有跳板可以一下子進入豪門。
果不其然,沈遊感受的非常的透徹,服務員將小吃和飲品全部說完之後,沒有等沈遊他們開點,又接著說道:“一般來說,普通果汁類飲料和各種啤酒點完單一分鐘內我們會送來,雞尾酒和果盤等裝飾類相對重的會在三分鐘內送過來。”
“那啥?有老白乾沒?紅星二鍋頭也行?”百千萬張嘴問道。
服務員大窘,要不是對方提前訂好包間,她都以為土包子進城了,爵色的規矩比較重,服務員微笑著搖搖頭,而後將求助的目光盯向駱鋒。
駱鋒很自然的瞅了一眼沈遊,心思活泛異常懂事的服務員瞬間明白沈遊才是關鍵,當即將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沈遊。
沈遊輕輕咳嗽一聲道:“雞尾酒吧!”
潛意識中,不知道的東西就是好的,在煙海市沈遊喝的大都是白酒,偶爾喝一點啤酒。對於雞尾酒則連名字都沒有聽過。
服務員輕輕的點頭,轉身出去。一排胸大腰細臀圓的姑娘次序走了進來,從第一個開始了自我介紹。
沈遊很無奈的揮揮手道:“我們先等朋友,稍後過來。”
佳麗們退的倒也迅速,而這個時候剛剛的服務員也用托盤端著三杯酒走了過來,躬身將托盤放下時臀部的曲線幾乎讓百千萬將眼珠子瞪了出來。
他吧嗒著嘴喃喃的說道:“豐腴有肉,益生養。”
服務員將三杯酒一一放下,方才說道:“這三杯酒是我個人根據見到三位的第一感覺而推薦的,諸位可以先嚐嘗。”
這時候沈遊方才知道雞尾酒居然是一杯,顏色搭配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喝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百千萬則嘿嘿笑著說道:“小妹妹,我的是哪一杯啊?”
猥瑣的模樣讓沈遊恨不得別過臉去證明兩個人壓根不相識,最初聽他講起江湖典故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結果真正入世後卻越來越俗套,沒有最猥瑣,只有更猥瑣。
被年齡比自己父親還要大的人叫小妹妹,服務員絲毫不已為杵,笑眯眯的指著其中一杯黑色的說道:“這一款黑色瑪麗亞比較適合你,咖啡味比較濃,弄墨色象徵成熟穩重,而甜味則希望您生活甘甜如飴。”
雖然對有些名詞不是很懂,但是最後的祝福語百千萬卻是聽明白了,當即指著另外兩杯問道:“這兩個有什麼**?”
小姑娘絲毫不緊張,看了駱鋒一眼瞬即指著那杯藍色的說道:這杯憂鬱的星期一比較適合這位先生,藍色一般是天空、海洋的顏色,有容乃大嘛!
“那這杯綠色的呢?”
“綠色自然是這位年輕的先生了,朝氣、蓬勃,用的薄荷酒也有提神的作用,而且這杯酒有一個比較好聽的名字,青龍!”
話音剛落,包間的門也被推開了,未見其人,先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昂!”
百千萬三人一同抬頭,服務員也知趣的垂手站在一旁,只見朝天髻先走了進來,將包間角落的椅子搬到沈遊他們對面,用袖子先在上面揩了揩後站在了椅子後面。
張大噶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後將看了三個人一眼後,便盯著百千萬仔細的打量起來。
駱鋒能打他早已經聽過了,百千萬很顯然被他當成了老闆,而沈遊因為過於年輕自然被他自動忽略了。
他在打量百千萬的時候,百千萬也在打量著他,張大噶子臉上的橫肉便帶出了一股兇相,只是走起路來略顯拖沓,加上已然發福的身材,百千萬便斷定自然而然他不是衝鋒陷陣的主。
眼光自然就望向他身後,朝天髻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剩下那身高一米九多的虎背熊腰的壯漢自然而然便是張大噶子手下的頭號戰將。
“小姑娘,有上好的洋酒和紅酒,一樣給我拿兩瓶!胸大的姑娘給我來兩個!”張大噶子坐定後對著垂手站著的服務員說道。
見百千萬輕輕的頷首,服務員便飛快的往外走去。
不一會便和另外一個一起將酒送過來,剛剛放下的時候,一排排鶯鶯燕燕便走了進來。
張大噶子隨便點了兩個,見百千萬沒有點的意思,揮手又給朝天髻點了一個,至於金六子,他沒有做主,見金六子沒有說話,他便揮揮手示意其他人離開。
兩個妹子坐在他兩側,使勁的用胸部擠壓著他的胳膊,誘人的弧線不停地變幻著形狀,倒是給了他一陣別樣的美妙感覺。
身邊的朝天髻則就彆扭多了,美人在側,無論是手還是胯下的槍都不想老實,只是沒有看清楚自己老大到底是怎麼想的,便不敢言語,生怕壞了老大的事情。
此時,張大噶子已經分別一攬,將兩個女人拉到他的大腿上坐著,笑呵呵的對著百千萬說道:“你招待的倒也不錯,張爺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我也是講理的人,那盤那鋪子也花錢了,我就按照我之前給的價格給你,以後有麼事,張爺我賣你個人情。”
百千萬一臉恐慌的說道:“張爺,我們幾個初到,不大懂規矩,還望海涵海涵。”
“好說好說。”
“不過這錢花了,您看您是不……”
“咋滴,嫌我給你補的少是不是?你***還想不想在泉城混了?”
“不是,張爺,我們初來,不大懂您的規矩,要不您給講講?”
張大噶子眉毛一挑,他混社會有一個優點,從來不跟比自己強的人碰,再加上回民小區這一塊根據地,也讓他闖出了名頭。
此刻聽百千萬這麼說,不禁也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畢竟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除了駱鋒,沒有什麼特別。
剛剛要開口,只聽見百千萬對著他緩緩的說道:“你們三個,我們三個,三對三,誰也不吃虧,要不咱先比劃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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