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凹凸俱樂部不遠的小區裡,躺在床上的王堅強正疼的嗷嗷怪叫,他面前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正氣的捶胸頓足。在女子的旁邊是一箇中年男子和一個光頭的和尚。
“姐,疼……”王堅強很沒有骨氣的對著中年女子略帶苦音的說道。中年女子蹙著眉頭,儘管一臉焦急神色,但還是不敢催促站在他旁邊的人。
要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要說這兩個人是姐弟估計拉到全世界走三圈都沒有人信,一個獐頭鼠目,嘴歪眼斜,滿口黃牙,另一個雖說不上天姿國色,但走到大街上絕對是秒殺一片的人,如此強烈的對比真是讓人難以描述。
王堅強被順子他們幾個送回來後,就去了醫院,誰知道醫院束手無策,而王堅強從開始的幾乎不能覺察的微疼逐漸演變到難以忍受的噬骨之疼,最後忍不住給他姐王芙蓉打了電話,王芙蓉接到電話後立刻告訴了老公皮先超,等到皮先超和身邊的巴扎一起去往醫院後,巴扎只掃了一眼就讓皮先超先將人帶走了。
聽見王堅強的哼哼聲逐漸變弱,王芙蓉終於按捺不住,對著巴扎略有些惶恐的問道:“大師,能救嗎?”與此同時,皮先超也一臉期待的望向了巴扎。
畢竟皮先超現在很多企業都是王芙蓉打理,這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帶的出門帶的回來的女人可以說是自己的一大助力,看著她焦急的樣子皮先超心中暗想這女人若是因為她一直疼愛的弟弟傷重不治受不了打擊撩了挑子,那得耽誤多少事情。
“很簡單。”巴扎也沒有做出絲毫高深莫測的動作,只是伸手快速的在王堅強的身上拂了兩處穴道,原本這分筋錯骨就是打亂經絡之類比較簡單的手段,巴扎也很輕易地就將王堅強那被沈遊錯開的筋脈給復原了。
說來也怪,巴扎出手後,王堅強頓時感覺如同附骨之蛆的疼痛已然消失,當即停止了嚎叫。巴扎衝著皮先超使了個眼色,皮先超明白他意思當即安排王芙蓉先回公司,王芙蓉也知道可能老公要替弟弟出頭,當即衝著巴扎示意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艹,被誰給打的?”王芙蓉一走,皮先超頓時變了臉色,衝著這個小舅子惡狠狠的說道。
這特小舅子原本他就不喜歡,但是老婆對他卻極為溺愛,也就是覺得他長得醜,皮先超都懷疑是不是老婆養的人。
“媽的,姐夫你得給我做主啊!”王堅強在這個姐夫面前,絲毫沒有一絲神氣,嚎啕大哭的說道。
在王堅強的敘述中,皮先超漸漸的也聽了明白,一旁的巴扎看上去垂眉閉目,絲毫不關心,但是也聽的極為仔細。
“大爺的,你還能做什麼啊?一大群人讓一個小青年給揍趴下,而且也不知道找個人摸摸底,和你這種蠢豬交流都要費死勁,對外整天就他媽知道裝風雅,還什麼煙海職業學院畢業,還不如我這個小學沒上完的有腦子,這***就是你整天在俱樂部裡鼓吹的知識改變命運,改變你媽逼啊!”
皮先超就上了三年學,爹媽死了後就開始在街上混著玩,十來歲的時候從煙海市去了省城,樹挪死人挪活,居然讓他一下子時來運轉,攀上了省城曾家的高枝,成了曾家的心腹,後來曾家又支援他回到煙海市培養自己的勢力,十多年下來,隱隱成為煙海市響噹噹的人物。
雖然被皮先超破口大罵,但是王堅強卻絲毫沒有怒色,反而是隱隱一臉喜色,似乎被皮先超罵一頓還光榮似的,小舅子自然知道這個姐夫的脾氣,煙海市敢有人得罪龍飛龍四爺,但是絕對不敢得罪自己姐夫這個活閻王,得罪了龍四爺頂多被沉個海,而且龍四爺也敞亮,當面鑼對鑼,鼓對鼓,但是得罪了皮閻王,當時看上去沒什麼事,但是過後絕對會遭到報復。
王堅強一直記得有次和姐夫去參加商會活動,有個不長眼的水泥商當著很多煙海商人的面以長輩的姿態教育了姐夫幾句,在他身邊的自己都非常惱怒,但是皮先超居然非常客氣的接受了批評,而且給足了那個水泥商面子,一直到一年以後,水泥商全家不知所蹤,只有他知道,姐夫帶著人把水泥商一家全部綁了,然後敲斷了水泥商的四肢,當著他的面讓人打死他的兒子,至於水泥商的老婆和女兒,則也是在水泥商的面前被人硬生生的輪死。
從那以後王堅強對於這個姐夫可是又敬又怕,總感覺他和毒舌一般,吐信就傷人。今天當面破口大罵那才是當成自己人呢!他連忙站起來,陪著笑拱腰求著原諒。
皮先超罵完以後,冷冷的對著王堅強說道:“先養著吧,我給你安排。”然後和巴扎一起走下樓去。
也許是跟隨曾家的緣故,皮先超也喜歡開紅旗,曾家所有的車都是紅旗,外人絕對看不出曾家深厚的底蘊,但是當年給老太爺當過司機的皮先超可是知道曾家無論在**還是白道上的強勢。否則現在的曾家太子爺派來的和尚他也不可能一直當成上賓對待。
坐到車上後,巴扎率先開口道:“皮先生,這件事不簡單啊!”
皮先超一愣,在他看來這不就是一個簡單的強霸民女不成的例子嘛,怎麼讓一直看上去什麼事也不放在心上的巴扎大師如此鄭重。還沒有等他問,巴扎又接著說道:“皮先生,我看前幾天我給破壞的風水現在又被人給圓上了,實際上你可能不知道,曾師叔讓我來就是因為我早點得到奇遇,略微懂一些術法,按照他的意思,畢竟那章浩天也算是人物,不能用太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所以就交代我敗他氣運,但是現在卻發現被人給重新做了法,而且說句實在話,那個人的術法能力比我強上好幾倍……”
這一番話說的皮先超絲毫摸不著頭腦,這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被巴扎糅合到一起,還沒有等他詳細問,巴扎又接著說道:“實際上王先生的不是傷,而是一種手法,這些手法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壓根不知道,但是對於老一輩的江湖人卻再熟悉不過,是一種簡單的分筋錯骨手法。”
當年跟隨曾家老爺子,皮先超也不是簡單的地痞流氓,他也知道有一些人是他這個層次壓根接觸不到的,雖然不比電視電影上的武俠高手,但是卻也不比常人,所以他也絲毫沒有驚訝,只是有些顫巍巍的問道:“大師您可說的這可能是同一個人?”
巴扎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倒不至於,聽王先生說傷他的是一個青年,估計十有**是那個人的子弟輩,只是不知道,章浩天從哪裡弄來的這麼棘手的人物,如此精通風水玄學,就是不知道手頭上的功夫怎麼樣!”
皮先超愣了愣,三角眼中閃現出一絲煞光,對著巴扎說道:“前些天不是聽說他女兒被綁了又被送回來了嘛,不行就從他女兒下手,我就不信玩不殘他!”
“不妥,那樣會打亂曾師叔的計劃,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觀察幾天,摸一摸對方的情況,然後和曾師叔商議之後再說。”巴扎略微有些謹慎的說道。
收下老頭主要是因為他孫子的面子,否則沈遊才看不出這個如同神棍一般的人有什麼值得他收留的地方,因為比較晚了,沈遊也不想在往花街走了,剛剛準備住下來,忽然看到前面燈光大亮,兩輛黑色的車向著他瘋狂的衝了過來。
他連忙拖著老頭和二狗,從路旁躲去,車子上的人看到沒有撞到他,登時下來7、8個人,拿著砍刀向著沈遊他們衝了過去,沈遊不敢大意,拉開架子,衝著最前面的那個人的口鼻一拳擊去,這一拳直接打的那個人的臉上似乎開了染匠鋪,鮮血蓋了一臉。
後面的人沒有想到沈遊如此強悍,連忙舞動著手中的砍刀圍了上來,沈遊如同插花的蝴蝶一般穿梭其間,錯花拳本身就有詠春的小巧靈活,走在其間的沈遊瞬間又放到了三個,剩下的四個人面面相覷,沈遊不等他們有所反應,身子一躍,一記鞭腿又掃倒一個,剩下的三個見勢不妙,登時轉頭就跑,渾然不管身後的同伴。
沈遊也不追趕,此刻老頭也走了過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五個人說道:“不像是賭場的狗,你該不會還得罪過什麼人吧?”
沈遊搖搖頭。
走到其中一個人身邊蹲了下來,低聲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那個人色厲內荏的說道:“臭小子,你別猖狂,等九爺給你好看!”
沈遊沒有說話,啪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對著他說道:“九爺是誰!”
還沒有等那個人說話,老頭蹲了下來,輕輕的拉了拉沈遊,沈遊知道他肯定有話想說,當即對著躺著的那個人踹了一腳讓他趕緊滾蛋。
等那五個人都離開視線後,老頭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煙,拿出一根放在嘴裡點燃,吧嗒吧嗒吸了幾口,對著沈遊說道:“有些亂子!”
“是那個九爺嗎?”
老頭點點頭。然後又說道:“這個九爺也算是煙海市的人物,單打獨鬥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勝在人多脈子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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