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困在過去的那個人
都可以。
觀星者又將選擇權交回到了寧封的手中。
……到了現在，還在懷疑嗎？
“艾麗斯，我真的是我。”
雖然這句話很怪異，但是寧封相信她能夠理解。
“我算是想起了過去的一切。”
“黑暗時代的一切，那時還在水晶中的你，逐漸壯大的先知會……那些事情，我都想起來了。”
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艾麗斯淺色的眼眸微動：
“艾麗斯啊，真是很久沒有聽到別人這麼稱呼我了……真的很久了。”
“你說，你已經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她深深凝望著寧封，用平靜的雙眸詰問著寧封的靈魂。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先知大人……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現在該說的話可不是這些啊。”
“我不需要你來拯救，你啊——還是救一救你自己吧。”
“畢竟你當時只說自己會回來，而沒有說什麼時候會回來。”
“收收你那令人不知說什麼好的彆扭自尊吧，救世主大人。”
她撇了撇嘴，嫌棄地白了懵逼的寧封一眼：
“你不需要將一切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寧封不打算解釋，對於現在的情況來說，任何的解釋都是蒼白的。
觀星者的氣質迅速改變，變回了寧封熟悉的艾麗斯的風格。
“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
“連一個小女孩兒都騙，當年的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笑容收斂，艾麗斯認真地看著寧封：
“我回來了。”
“我曾向他們許諾，我會讓他們活下去。”
“你沒忘。”
“這個選擇確實讓我痛苦了很久，一直體會著所謂舉世皆寂的孤獨，我也想過後悔。”
“你現在這幅樣子，著實讓人看著火大。”
“我一定會回來的。”
“……記得。”
這句誓言，並沒有規定時間期限！
得意地欣賞了一會兒寧封的表情，艾麗斯語氣輕鬆地調侃起來：
咚。
就在寧封準備起身離去讓她再平復一陣子的時候，艾麗斯忽然睜開了眼睛。
聽到這句話，艾麗斯也微笑起來。
寧封：？
？？？
【我一定會回來的。】
“伱還記得，你曾經發過的誓言嗎？”
“那你現在還敢來見我？”
“我沒有那麼脆弱。”
“…………”
我，你，那個……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也失敗了。
深吸口氣，寧封說出了他曾最為用心許下的誓言。
“對於這些，你真的已經沒有要解釋的事情了嗎？”
“沒有。”
“我選擇成為觀星者確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但也不只是因為你。”
也是他，唯一一個不打算實現的誓言。
似乎對於寧封的平靜感到意外，艾麗斯挑了挑眉，將身體向後靠去。
“…………”
你不應該生氣的嗎？
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以及她那恨鐵不成鋼的慍怒，還有些迷茫的寧封忽然笑了起來。
“錯誤已經造成，失約的人是我，我理當承擔一切。”
空間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艾麗斯眯起了眼睛，身上的氣息也開始變得危險。
眉毛不斷聳動，寧封張口結舌了半天，到底是沒有說出一句連續的話。
艾麗斯感覺有趣地看著一直保持冷靜的寧封忽然失態，嗤笑著搖頭：
“沒有。”
從一開始，寧封許諾給艾麗斯的誓言就已經註定了他給自己留有了退路。
她說：
閉上眼睛，艾麗斯似乎不想再看到眼前這個令人厭惡的背誓者，似乎正用行動驅趕著他。
“我是靠著我自己的意志做出的選擇，你明白嗎？”
“但是！”
從椅子上起身，艾麗斯大步走到寧封的身邊，然後一把將他拽了起來。
小女孩？
當年的你？
“直到剛才那一刻，我才覺得，你真的什麼都沒有變。”
搖搖頭，寧封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決定。
難言的沉默中，寧封一直沒有低下過頭，一直看著艾麗斯的眼眸。
一心赴死者，許下的最後一個誓言。
“很意外？”
對於世界來說，他是英雄。
“現在是不是感覺很受傷？覺得你身為先知的自尊受到了挑釁？沒有獨自承擔一切，是不是感覺很難受？”
對著那位從以前開始就一直選擇獨自承擔一切的男人。
“我曾向你保證……”
“不要再把自己當成悲劇裡自我犧牲的可憐英雄了。”
“我也不需要你來替我難過。”
她說：
她看著寧封，冷不丁地說道：
“你其實沒有背棄誓言，不是嗎？”
他失約了，讓艾麗斯一個人等待著他回來，整整千年。
“……你說什麼？”
哈哈哈哈……
嗤。
“我沒有任何事情想要解釋。”
啊啊，是啊。
“沒有。”
他說：
而是我啊。
呵呵。
“你不會真的以為這些年，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吧？難道在你心裡，我只是一個只會自怨自艾的怨婦？”
艾麗斯用力拍在桌子上，又像是重重地拍在寧封的心臟上。
是這樣啊。
這是最後通牒。
“嗯，歡迎回來。”
原來，把自己困鎖在過去的，不是別人。
嗤笑著，她擺弄著長髮，輕鬆地說著：
但對於一個等待著的女人來說，他是最糟糕的騙子。
“簡直和一千年前一模一樣！”
為了他們，也為了她，那時候的先知選擇犧牲自我來汙染聖光之主，想要爭取喘息的機會。
眯著眼睛看了半天，艾麗斯失望地搖頭，嘆息道：
“承擔一切……呵。”
！！？
在這種細節上，還是理性地保持沉默吧。
“我曾保證，我會在他們的前方引領，他們的前方只會有我。”
從結果來看，寧封成功了，讓神靈沉睡了整整千年。
不知是不是寧封的錯覺，他感覺整個事情的畫風忽然開始跑偏了。
“你沒有你想的那麼重要，就算沒有你，世界還是一樣運轉。”
身體前傾，觀星者的眼眸亮起，緊緊盯著先知，一字一頓地問道：
眼睛漸漸瞪大，寧封沒想到艾麗斯居然會發現他一直刻意沒有提及的地方。
氣息波動了一陣子，最後恢復了平靜，艾麗斯點點頭：
“那你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出現這件事，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挺直了腰桿，寧封正視著對面的觀星者。
“我……”
她笑著，淚水流下。
第六卷的卷末總結寫完了，4100字，比一天更新都多了。（）
吞我字是吧！作家助手pc端，這個仇，我記下了！
啊啊啊——
(本章完)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