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八月, 警校的學生放假了。
十歲的坂口安吾接到了一個秘密的任務,不動聲色地推了推眼鏡。
任務要求:前往某個地方,讀取物品, 確認物品人的身份。
父母是政府成員,自身是異能者的坂口安吾的內極為成熟,他有自己的明確目標——畢業後加入政府名下的異能特務科。不然, 以他的異能“墮落論”,他可以成為任何一個組織的頂級情報人員。
為了做暑假的兼職任務,嘴角有一顆痣的黑少年在裡做演練之後, 沒有把任務洩露給任何人, 鎖上宿舍的門, 獨自一人前往了目的地。
到達一公里外的目的地。
坂口安吾確認四周無人後, 打開了別人家沒上鎖的信箱。
在信箱裡,有一本草稿模樣的薄薄書本。
坂口安吾謹慎對待,沒有脫下手套, 取出物品,翻開來一看,這首先是一本滿了文字的草稿, 其次……像是法語,他沒學過, 看不懂。
“呼,這就是任務物品嗎?”
“看來我要多學一門語言, 不然看不懂就太尷尬了。”
坂口安吾在內把多語種列入學習計劃,摘下手套, 開始讀取物品。
異能——墮落論!
他能提取物品上殘留的記憶!看物品人出現的畫面!
在坂口安吾的視線死角處,一隻花貓蹲在低矮的電線杆附近,雙眼沉思, 注視著少年施展異能的行為。他有政府方面雄厚的人脈,對大部異能者知之甚詳,坂口安吾年齡小,異能特殊,在對方成起來之前就被政府牢牢地保護起來,灌輸著愛國愛民的教育。
坂口安吾的視野生了變化,透過異能到了早上把草稿放到信箱裡的人——那是一名黑西裝的年輕男人。
對方把詩歌集的草稿塞進來後,嘴裡說道:“我借給您看他的詩歌集,但是您要記得歸還給我啊,弄丟了,我可不交差。”
政府的諜報人員?
不像啊。
坂口安吾默默根據時間,往前回溯,成功看詩歌集是年輕男人從別墅的書房裡拿出來的,態度平靜,就像是取走一本自家的東西。
坂口安吾裡猜測:“是他的家屬或者情侶的東西?是詩歌集?”
時間繼續往前——到了昨天。
書房裡,他透過詩歌集的視角,看了一根手指輕輕地劃過書脊,皮陡然麻,那是血色較少,彷彿散著寒意的白皙手指。
手指的人看不太清楚,在數著書架上的物品。
他對方低語道:“幾篇詩歌都不出來,怎麼辦啊。”
坂口安吾:“?”
這人是一位詩人?
時間往前撥動,坂口安吾熟練地開始尋找有價值的記憶。
地點仍然是書房,不過換了一個房間,不再是別墅的書房,而是一個溫馨簡單的小房間,坂口安吾看清楚了捧著詩歌集的人——黑色卷,綠色眼睛,外國人容顏的男性青年,年齡大約在二十歲出。
坂口安吾注視著這名叫“蘭堂”的青年是如何在失憶狀態下,被對方的戀人“麻生秋也”哄著去作的。這本詩歌集承載著兩個人的愛情,不是什麼陰私汙穢的犯罪檔案。
年少的坂口安吾看著他的相處過程,面不改色地跳過一些“不該看”的畫面,底都有了對純潔愛情的嚮往。
太美了。
溫柔純粹到難以象。
這是一個人全全意地愛著另一個人的故事。
他證了“麻生秋也”是如何苦思冥,咬著筆,下記憶中詩歌的殘篇,證了“蘭堂”是怎麼撿起筆,開始作,補全那份殘缺的過去。他到了優美的詩歌從兩人的口中吟唱出來,即是不懂法語的自己,也在一些隻字片語中知道了日語版本的詩歌內容。
太有才華了!
只能用“靈性”來形容的天才詩人!
唯一的蹊蹺之處,他現“麻生秋也”是黑手黨兼小說作家,而身為法國詩人的“蘭堂”經常疑惑自己的過去,認為自己似乎不是一個單純的詩人,從而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迷茫。
在這段愛情故事裡看了不知道多久,坂口安吾從“墮落論”中清醒過來。
他擦了擦上的汗水:“幸時間不,只有年。”
有的時候看久了,他的精神也會沉浸在物品的記憶之中容易迷失,所以他一般不會去讀取時間過的內容。
“報告該怎麼?”
坂口安吾讓自己的意識抽離出來,思索自己的任務後續。
忽然,他的手有一點蠢蠢欲動。
他把這個愛情故事記錄下來,哪怕是當作任務報告,給那些天天就知道塞給他看“骯髒”東西的大人一份靈的淨化!
沒錯!
就這麼幹了!
坂口安吾的文學細胞在躁動,在歡呼,大腦受到了詩歌與小說的感染!麻生秋也用行動證明了小說不是一件難事,而蘭堂用提筆的方式,下優美的詩歌,幾乎是在失憶中譜靈魂的篇章!
“時間不充足,我要回去內容了。”坂口安吾把詩歌的草稿小翼翼地放回信箱,知道那個愛情的人翁之一會回來取走。
而後,坂口安吾腳步雀躍地回家去了。
花貓:“???”
是它的錯覺嗎?
它覺得這名少年高興極了,半點不像是在做任務。
花貓化作人形的中年男人走來,看著信箱,取出詩歌集,他事先不敢去碰詩歌集,是不被坂口安吾讀取出自己的外貌。
“讓·尼古拉的詩歌集原稿……”夏目漱石去看上面兩個人的字跡,一個是蘭堂的,一個是麻生秋也的,他一不留神沉入詩歌集的世界,在優美的法語文字下感受來自法國詩人阿蒂爾·蘭波的狂熱內。
過了片刻,夏目漱石合上這本帶偏了他思維的手稿!
“等這個少年的任務報告了。”
一天,兩天,天過去了……一週後,坂口安吾總算完了任務報告。
任務報告經過異能特務科的轉手,提交到了夏目漱石手裡,夏目漱石看著厚厚的紙張量,不可思議道:“了這麼多字?”
這又是一週能出一本小說的人才?!
夏目漱石預感到了內容會是什麼,翻開一看,傢伙,從年前開始!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和線索?!
他進行閱讀,再一次感覺自己是在看小說,而不是任務報告。
小說裡,甜蜜的愛情快要膩死了人。
“不行了。”
夏目漱石蓋上,忍了一鍾,再次翻開“小說”,透過坂口安吾稚嫩的文筆,去看麻生秋也追求蘭堂的過程。
他從自己還未正式收入門下的弟子那裡,看出了一點苗。
這是在追人?
這像極了在處處套路法國人……
麻生秋也,你把你的智商,全部點在瞭如何談戀愛上面嗎?
看到秋也把詩歌集送過來時說的話,夏目漱石沉著臉,將珍貴的手稿放回了信箱,通知那個傢伙找時間過來取走。作為“老師”,他看弟子或者弟子戀人的作品不難,一句話的事,對方雙手奉上蘭堂的詩歌集,請他這位文壇老前輩進行賞讀。
夏目漱石握緊手杖,站在原地,左手在右手的手背上摩挲。
他了許多,總結出了一件事。
“果然身份有問題。”
蘭堂,真名不詳,來自法國,受傷失憶後不敢返回自己的祖國,同時麻生秋也把他養在身邊,精照顧,把寵老婆的精神揮到了極致。可是這樣一個擅析的男人,卻無視了對方的可疑之處,對不像是“詩人”的地方視若無睹,一一意地讓法國人愛上自己。
這問題……可大了呢。
臭小子,你究竟救了一個什麼人回來了?
夏目漱石突然眯起了眼,只要逆向推導麻生秋也的能和性格,可以提取出一個疑問:港口mafia析師,會對怎樣的人一鍾情?
——那必然是某一方面美麗、強大到讓人欽慕的存在。
一如“千里眼”對他的妻子。
愛到服口服。
艹!
這傢伙嫖的是法國的頂級異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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