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濃霧……
這特麼不就是西方傳說中女巫婆的形象嘛~
這大鍋裡煮著的不會是什麼……魔法材料吧!
李學武也是閒的,沒事兒往這邊瞅瞅,覺得新奇。
要是看見秦淮茹騎著掃帚飛就更新奇了。
秦淮茹就見不得李學武這種好奇調皮的模樣,鬧起來可勾搭人。
要不怎麼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呢。
“去~你咋恁煩人呢!”
“嘿嘿~”
秦京茹站在一邊也不說話,就偷偷的笑。
李學武瞅了她一眼,對著從屋裡跑出來的棒梗問道:“作業寫完了?”
“作業?”
棒梗疑惑的問道:“什麼作業?課都不用上了哪來的作業!”
“嚯!你還真是講道理!”
李學武笑著給他點了一個贊,說道:“看來不上課你是最支援的了”。
“也不是……”
棒梗偷偷看了他媽一眼,知道這會兒不能把實話說出來。
“武叔,你沒見過染衣服嘛?”
他倒是會轉移話題,指了他媽正在折弄的大鍋道:“這是染衣服啊!這你都不知道?”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看向秦淮茹,又看了看鍋裡。
見著秦淮茹抿嘴笑,便問道:“人家染衣服也沒像你似的往裡不斷地新增材料啊,你倒像是鍊鋼”。
“去你的~你才鍊鋼呢!”
秦淮茹嗔了一句,隨後示意了她往裡新增的東西,對著李學武解釋道:“是鹽,沒見過啊”。
“沒見過這麼用的”
李學武撇撇嘴,問道:“怎麼想起染衣服了?”
“我媽說要花裙子!”
“我也要!”
“我……我也要!”
……
這孩子多了就是鬧騰,棒梗一句話說完,小當和槐花從屋裡跑出來便開始嘰嘰喳喳的。
李學武見著賈張氏也跟著出來,便笑了笑。
賈張氏客氣著點了點頭,挨著門口的小板凳坐了。
“是去年穿掉色的舊裙子,我說扎染一下還能穿”
秦淮茹撥弄著鍋裡的衣服,跟李學武解釋道:“也沒破,也沒壞,就是掉色了,扔了、改了都怪可惜的”。
“咋穿不是穿呢~”
這個時候賈張氏坐在一旁插話道:“這個靛粉可不便宜,還有鹽呢……”
“買布做新裙子還不便宜呢~”
婆婆說這話秦淮茹就不願意聽了,都磨叨一早上了,就是花錢這麼點兒事。
這錢啊,都得花在孩子身上,都得花在吃的身上,要是花在衣服上,那就是臭美了。
李學武沒理會婆媳兩個的爭吵,看了眼鍋裡,問道:“這玩意兒能染幾件衣服?”
“兩件都不錯了~”
賈張氏好像又逮著理了,接茬道:“這麼多錢扔裡,就換兩件染色出來,哼哼,也不知道能美哪去”。
秦淮茹撇了撇眼珠子,懶得搭理她,轉頭看向李學武問道:“咋地,你想染啊?”
“拉倒吧~”
李學武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道:“不是黑色的就是白色的,咋染?”
“染成紅色的唄~”
秦淮茹笑著道:“身穿大紅袍,腳踏祥雲靴,頭戴錦官帽……”
“那不成妖魔鬼怪了嘛~”
李學武笑著回了一句,示意了鍋裡的染料道:“小心點,別有毒啥的,這蒸汽也有毒了”。
“哪有毒,淨瞎說”
李學武的話剛說完,雨水從屋裡出來了,撇著眼睛解釋道:“就是一種靛青顏料,是用帶色的植物元素加工成的,哪兒來的毒?”
“呦!沒出去玩啊!”
李學武見著雨水走出來,笑著打了聲招呼,也沒在意這顏料到底是啥做的。
雨水撇了撇嘴走過來看了看鍋裡的裙子,對著秦淮茹問道:“時間夠了嗎?”
“沒呢,還得幾分鐘”
秦淮茹看了一眼屋裡的時間回了一句,同時給李學武使眼色,示意了鍋裡和雨水。
李學武這才知道,雨水不搭理自己的原因,敢情這顏料是雨水給介紹的。
“得,你們玩兒吧”
李學武對著秦淮茹笑了笑,示意了一下便轉身往外走。
棒梗瞧見李學武要出去,追上來問道:“武叔,你去哪兒玩?”
“呵呵呵~”
聽著他問自己去哪兒玩,李學武伸手扒拉了他的大腦袋,道:“摔跤,去不去?”
“不去!”
棒梗跟著李學武的腳步立即就是一頓,上次都把他摔慘了,還去?
李學武笑著出了三門,往前院去了。
何雨水瞥了三門方向一眼,跟秦淮茹問道:“他怎麼關心上這玩意兒了?”
“誰說不是呢”
秦淮茹用木棍挑起鍋裡的裙子看了看,嘴裡說道:“閒著沒事逗殼子唄,今天見著他倒是不忙的樣子”。
“準是,都要去摔跤呢~”
雨水撇了撇嘴,覺得李學武太會享受生活了。
秦淮茹瞧見兒子失望地走回來,衝著雨水笑道:“你瞧他說吧,就是逗棒梗呢,他嘴裡哪有準話啊”。
跟雨水說著話的時候,秦淮茹也在觀察著雨水。
他們在院裡說話,雨水出來很正常,不太正常的是,雨水對李學武的過分關心。
也沒見著雨水跟誰鬥氣的,說話是有些直爽,倒也沒跟李學武這樣的。
要不是真跟李學武有矛盾,那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我說也是,就會動嘴的”
雨水評價了李學武一句,隨後示意秦淮茹手裡的棍子道:“快點,攪拌,一會兒團了”。
“哦哦~”
秦淮茹正看著雨水呢,沒留神,這會兒趕緊繼續攪拌著。
雨水也是看見秦淮茹看她了,這才提醒的,心裡也是有些慌亂,好像心事被人看見了一般,就像鍋裡的裙子……
見著李學武在這邊說話,出來接話茬是她故意的,李學武跟她打招呼沒有回也是故意的,這會兒見著秦淮茹起疑心轉移話題也是故意的……
雨水的心有些亂,不知道自己為啥出來,為啥看見他站在這就想出來。
明明都知道他的壞,跟院裡的女人不清不楚的,也知道他的玩世不恭,跟誰都沒有認真的時候。
更知道他都結婚了,而且結婚的物件很好,很讓人羨慕。
那她為啥出來呢,就是想看看李學武?想跟李學武說說話?
雨水有些理不清自己的心緒了,不知道對李學武她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了。
自從景勇傑的事情過後,她就沒心思在這上面找了,半年來也有人給她介紹,可都不合心。
咋可能合心意呢,雖然她是紡織廠的,雖然她是幹事的身份,可她這屬於望門寡了,老講裡面屬於剋夫的一種。
甭管現在宣傳的破除什麼舊的陋習,舊的惡劣風俗,可在人們心中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並沒有改變。
都要談婚論嫁的了,出了這麼檔子事,給誰介紹心裡不得嘀咕啊。
這好的自然是一聽都不會見面了,只有賴的,找不著物件的,才不會在乎這些的。
何雨水多驕傲個人了,跟景勇傑在一起都不會委屈自己呢,更何況是現在了。
現在議論她的話自然是很少了,但只要一提起相親的事,便會有人不斷地往她的傷口上撒鹽。
這才是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對她最大的傷害,也是傻柱直到現在也沒有催促妹妹找物件結婚的緣由。
現在找,只能往下找,找比她條件低的人。
可條件比妹妹低的,妹妹能看得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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