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聽著這聲音,圍觀的那些散修都臉色難看。
至於孤廟的其餘和尚,看到這一幕,根本就不敢上前去招惹這位年輕武夫。
哪怕此刻在他腳下的,就是他們最敬愛的住持。
陳朝抬起頭,並沒有著急打殺這位孤廟野和尚,而是淡然道:「此人無故殺我大梁官員,本官將其繩之以法,各位有沒有意見?」
眾人面面相覷,這他孃的誰敢說自己有意見?
「應掌教,你的意見呢?」
陳朝忽然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應朝宗,算是給他丟擲一個難題。
應朝宗此刻心裡正在竊喜,這北方三位散修大人物,如今除去他之外的兩人,已經幾乎是難逃一劫了,之後北邊的散修,可不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嗎?
但話雖然如此說,事實上他如果此刻表態,只怕還真是會冷了這些散修的心,即便之後開始蠶食孤廟和雲霞洞的勢力,都會顯得無比艱難。
「敢問大人身居何職?」
應朝宗沉默了很久,才終於開口,算是比較妥當的說法。
誰知
道對面的年輕武夫一點都不上道,只是搖頭道:「本官身居何職,倒是跟你沒關係,應掌教只需告知本官態度即可。」
應朝宗微微蹙眉,「若是在下不說呢?大人要將我三清山一併滅了?還是要將在下都在這裡打殺了不可?」
陳朝眯眼一笑,「應掌教說笑了,怎麼覺得自己不曾惹事,所以便有恃無恐?」
應朝宗冷哼一聲,就是在賭眼前這個年輕武夫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難為他,畢竟北邊這已經有兩個大人物栽到了他的手裡,要是這還有一個,只怕北邊的散修對大梁的恨意,就很難撫平了。
陳朝淡然道:「應掌教的三清山,倒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去年似乎還打殺過一對散修夫婦,搶奪了不少天金錢。」
應朝宗臉色微變,那樁事情,為何對方會知道?
「大人,可不要血口噴人,應某從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更不會允許山中弟子對同道中人如此作為。」
應朝宗咬著牙,很清楚有些事情是說什麼都不能認的,一旦認了就萬劫不復。
陳朝平靜道:「本官沒證據,會胡說嗎?」
應朝宗搖頭道:「大人,即便其中有什麼誤會,好像都不幹大人的事情。」
陳朝好奇道:「那依著應掌教的意思,這裡發生的事情,該歸誰管?」
應朝宗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各位道友商量著來。」
陳朝哦了一聲。
然後他用力踩碎腳下的那顆腦袋,這才緩緩走向這位三清山的掌教,一邊走一邊說道:「應掌教,有些事情你就想錯了。」
「還請大人解惑。」
應朝宗微微眯眼,言語倒是和他的
神情不同,沒有那麼恭敬。
陳朝在他身前一丈左右停下,微笑道:「聽好了,在這北邊也好,南邊也罷,從來不是你們說了算,在大梁境內,從來都只有姓陳的說了算。」
應朝宗張了張口,輕笑道:「這話大人敢去對痴心觀說嗎?」
陳朝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了,不過我只想告訴應掌教一個道???????????????理。」
應朝宗看著陳朝。
陳朝淡然道:「道理很簡單,要是應掌教不服,那本官就打到你服,若是打都打不服,那本官就殺了你,滅了三清山的道統,到時候只怕就沒有人不服了。」
應朝宗看著眼前年輕武夫的眸子,只在裡面看到了無邊的平靜。
陳朝看著在場的眾多散修,淡然道:「本官不好殺,也不濫殺,諸位要是問心無愧,倒也不必擔心什麼,但要是像這幾位這般,就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腦袋長得夠不夠硬了……」
陳朝話音落下,直接伸手探嚮應朝宗。
這位三清山的掌教從來不乾淨,陳朝這次來北邊,本意就是收拾眼前這位三清山掌教和野和尚。
至於何湖,真的只是捎帶手的事情。
應朝宗本就預料到陳朝要對他出手,早就準備了,在陳朝伸手的同時,他身前便氣機激盪,一道虹光從身前鑽出,纏繞陳朝手臂,為自己爭取後退的機會。
不過那些虹光剛剛纏繞陳朝的手臂,陳朝手臂便驟然發力,震碎那道虹光。
然後還是落到了應朝宗身前。
應朝宗臉色難看,一直往後退,與此同時身前湧出一口大鼎。
能做這三清山的掌教,他應朝宗要是沒半點能力,只怕也不行。
陳朝一手抓住鼎耳,感受著那上面的氣機流動,臉色不變,強行將其往地面壓去。
轟然一聲。
一道巨響生出。
與此同時,一道氣浪從兩人腳下散開,同時有一條裂痕,正朝著應朝宗腳下蔓延而去。
應朝宗不斷後退,同時想要將自己的大鼎收回來,但卻猛然發現不管如何,自己都無法讓那大鼎離開陳朝的手。
陳朝就這麼看著應朝宗,臉色不變。
圍觀的散修們,早就已經臉色煞白。
這他孃的,當真是要在這裡連殺這北地散修的三個大人物。重新為北地的散修洗牌?
應朝宗自己也已經覺察到了自己和眼前的年輕武夫差距,但此刻他早已經是脫身不得。
他一咬牙,揮出大袖,也不管此刻是否會傷到這位大梁武夫,導致之後的事情無法善了了。
「是絕影針?!」
「前些日子,齊家兄弟就是死在這上面!」
應朝宗這將自己的隱秘手段一用出來,立馬就被人認了出來。
「應掌教竟然是殺害齊家兄弟的兇手!」
齊家兄弟是北地散修裡一對孿生兄弟,平日裡素來威望極高,前些日子被人發現死於荒野,但卻不知道兇手。
……
……
隨著驚呼聲不斷響起,那絕影針已經射向陳朝。
「嗤嗤嗤……」
一道道絕影針不斷落到陳朝的身體上。
陳朝卻毫不在意,他對體魄的打熬,哪裡是一般武夫可以比擬的,別說應朝宗如今不過是個彼岸修士,就是已經踏足忘憂了,這些東西,陳朝一樣不放在眼裡。
陳朝在無數的絕影針之間,來到應朝宗的身前。
簡單一拳,就將這位三清山掌教擊飛,讓其像是斷線風箏一樣,跌落
遠處。
陳朝緩步走向應朝宗身前,臉色不變,只是問道:「現在懂這個道理了嗎?」
應朝宗嘴角流出一股鮮血,就要掙扎起來。
陳朝則是一腳乾脆踏下。
「住手!」
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傳遍四野。
陳朝卻毫不理會,一腳仍舊踏下!
重重地一腳,直接了結這位三清山掌教的性命。
「小小年紀竟然這般心狠手辣,老夫不管你來頭多大,今天都要你付出代價!」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隨即而來的是一隻從天而降的草鞋。
陳朝早就感受到了那股威壓,知道是忘憂修士。
從草鞋來看,只怕就是那位傳言中的草鞋真人了。
陳朝朝著天空遞出一拳,勢大力沉。
不過就是忘憂而已?
別說忘憂,老子就連忘憂盡頭都殺過!
沒什麼兩樣!
——
這章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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