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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崇平帝:朕,朕悔不聽,悔不聽子鈺(3/5)

作者:林悅南兮
禮都參加不了。”

這時柳芳之妻唐氏,嘆道:“是啊,何必鬧得這般,還是年輕氣盛,有了點兒權勢,一點兒委屈都不能受。”

牛繼宗之母許氏就沒有這般客氣,說落道:“珩哥兒還說著官軍大敗,這什麼意思?不就是說我家繼宗吃了敗仗嗎?他說我家繼宗也就是了,當初果勇營的事有著過節,老身也懶得計較,可還說著什麼開封府失陷,一省府城,到他嘴裡好像要陷落似的,對了,聽說魏王的小舅就在祥符縣做知縣。”

說著,許氏看向端容貴妃以及宋璟之妻沈氏,作惱道:“貴妃娘娘,聽說您聽聽,這不是詛人嗎?”

牛繼宗之妻楚氏接話道:“是啊,他就知道信口開河,和那街上茶館兒的書生有什麼兩樣?哪有軍機重臣的樣子?”

此刻,舊事重提,無疑在派著賈珩的不是,而且用宋家老四宋暄的有意無意挑動著端容貴妃的神經。

端容貴妃秀眉下的清眸,瞥了眼楚氏,心頭生出一股不悅。

人家是不是詛咒不知道,你在這般大喜的日子,故意敘說一遍,噁心人是吧?

宋璟之妻沈氏,也有些覺得楚氏的話不中聽,輕聲道:“先前不是說推演局勢,也沒斷言著。”

一旁的宋妍正拉著水歆的手,就是好奇地看向眾人。

“說是這般說,但鬧的滿城風雨,人心惶惶的,現在都快成了一個笑話。”牛繼宗之妻楚氏,低聲說道。

見端容貴妃臉上似都現出一些不耐,南安太妃笑著打了個圓場,看向臉色淡漠,已然全無往日笑紋的賈母,嘆氣道:“老姐姐,咱們自家人,不論再如何說的深了淺了,也沒什麼,後宅婦人頭髮長見識短,可就怕前面的言官,也跟著彈劾珩哥兒,那時就鬧的滿城風雨,雞飛狗跳的,這幾天的奏疏不就是,聽說珩哥兒還得被人稱什麼賈棉花,說是不怕彈,還有更難聽的話都有,老姐姐你說是吧?”

賈母此刻聽著南安太妃的話,神情訥訥,並未應著,心頭已是焦慮萬分。

王夫人此刻攙扶著賈母,聽著南安太妃說落,臉色難看,宛如吃了蒼蠅,只覺屈辱萬分。

寧國那位出了錯,關他們榮國什麼,這南安家的夾槍帶棒地教育老太太,算是怎麼意思?

還有那位珩大爺,究竟怎麼回事兒?你在外面搞砸了事情,卻帶累了家裡。

但這時候,面對一位剛剛和天家結親的太妃,王夫人卻一點兒不敢還嘴,只能心頭暗暗生著窩囊氣。

哪怕再是沒有多少見識的婦人,也知道賈家正處在下風。

在王夫人身旁站著的元春,那張珠圓玉潤的豐美臉蛋兒,已是白紙如曦,蛾眉下柔波盈盈的美眸中滿是憂切,手心更是攥出了汗。

珩弟他別出什麼事兒才好。

既是已有夫妻之實,自是休慼相關,關心則亂。

咸寧公主這時緊緊攥著一塊兒手帕,自然是賈珩當初遺落給這位皇室貴女的手帕。

少女心頭暗歎了一口氣,先生終究是猜錯了嗎?

河南並未出什麼事兒,所有的一切,還有這些天的演訓,提前準備軍需輜重,完全都是先生的杞人憂天,庸人自擾?

不,不會的,先生他算無遺策,一定不會出錯!

可出錯的究竟是哪裡呢?

少女黛眉微蹙,心頭費解,陷入苦思,一時間卻沒有想到戰報上去。

畢竟是見得少了。

這時,清河郡主李嬋月見著自家表姐神色不對,關心地拉過咸寧公主的手,低聲道:“姐姐,不是什麼大事,人終究不是神仙,哪能掐指一算,就能說準的。”

那個小賈先生,雖然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得還“欺負”了孃親,可還有些本事的,這次多半是料錯的。

是的,終究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

方才的話,不僅勸慰著咸寧公主,也是在心底自我說服。

小郡主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隱隱覺得對那位小賈先生的“高大”模樣產生了動搖。

嗯,什麼高大,才不是呢。

晉陽長公主靜靜看著這幕,美豔無端的玉容宛覆清霜,弦月秀眉之下,鳳眸閃爍,思忖著,“他前日言之鑿鑿,對河南的局勢推演也有理有據,按說不該這般才是。”

這幾天彈劾奏疏鬧得京城中沸沸揚揚,晉陽長公主自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擔憂下,還特意問過賈珩,聽完賈珩的解釋和分析,晉陽長公主就放下心來。

晉陽長公主思索著,忽而容色一頓。

“不對,問題還是出在捷報上,可捷報這東西,自來假的可也不少,什麼殺良冒功,誇大其詞,假的多了,所以,這捷報有問題!”

相比咸寧公主還未徹底折服於賈珩,百思不得其解,這位麗人第一時間就開始懷疑捷報的真實性。

“捷報未必為真,還需得再等等其他奏報的佐證。”晉陽長公主這般想著,轉而看向秦可卿,卻見少女容色蒼白,似乎沉浸在震驚中,心頭嘆了一口氣。

這位秦氏,想來沒有經過這等大陣仗。

秦可卿此刻一顆芳心都被揪了起來,抿著粉唇,一言不發。

或者說,這時候,眾矢之的,任何辯解都是蒼白的。

端容貴妃將眾人的爭執收入眼底,凝眉說道:“不管如何,這是一件喜事,外朝的事兒,自有那些掌國秉政的大臣們聚集商議,我們就不要瞎參合了。”

這話算是為南安太妃的話截取了一段兒,作為終止這次爭執的結語。

一位貴妃的說話,自然頗有分量,柳芳之母孫氏、牛繼宗之母許氏雖然覺得意猶未盡,但暫且頓住不言。

另一邊兒,甄雪暗暗搖頭,看著變得沉默的自家姐姐,眸光流波。

姐姐終究沒有幫著賈家說著一句話。

其實也不好說話,這時候事實擺在眼前,賈家被指責閒話,最多也只能說幾句息事寧人的話。

只是可惜那位珩大爺,怎麼就……

也是,終究不是掐指一算的神仙,他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而且,從一開始幾位軍機大臣還有內閣都沒有人支援他,不可能滿朝文武就顯他一個能耐。

熙和宮中

隨著柳芳的“開炮”,殿中群臣也都蠢蠢欲動,按捺不住。

這時,禮部右侍郎龐士朗,手持象牙玉笏,朗聲道:“聖上,臣聞賈子鈺軍機內閣議事後,還不死心,利用檢校京營節度副使之權,肆意調撥兵馬,想要支援河南。”

此言一出,殿中群臣都是譁然一片。

這,豈有此理!

大理寺卿王恕道:“聖上,賈子鈺膽大妄為,駭人聽聞。”

這時,刑部右侍郎岑維山面色一沉,拱手道:“聖上,賈珩內掌錦衣,外領京營,又兼領五城兵馬司,還要預知樞密,臣以為職權頗重,難免顧此失彼,貽誤公事,況賈珩年輕識淺,功勞不著,驟登高位,難服眾望,通政司最近尚有不少彈劾奏疏,臣以為聖上是否收去一些官職,另擇賢良,以安中外人心。”

楊國昌見刑部右侍郎出班,心頭一震,旋即明瞭。

牆倒眾人推!

如他先前所料,賈珩小兒破壞典制,禍亂朝綱,滿朝文武苦其久矣,這次縱然不將其徹底打落塵埃,也要讓其威信掃地。

韓癀眉頭緊皺了,目光瞥了一眼趙默,似在疑惑同為浙黨的刑部,怎麼突然起意彈劾賈珩?

趙默目光遞送過去。

然後僅僅是這一眼交換,韓癀心思轉動,陡然明白趙默的心思。

這是要打擊賈子鈺「內領錦衣,外掌京營,專權跋扈」的現狀。

雲南道御史龔延明所上奏疏,有一句話沒有說錯,甚至激起了許多文臣的共鳴,這點兒幾乎不分派系。

賈珩身上的官職、差遣太多了,讓文臣覺得如鯁在喉,恐慌莫名。

不提軍機處,錦衣都督、京營節度使,授予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這不是太阿倒持,培養操莽之流嗎?

當然,這種說法顯然被崇平帝嗤之以鼻,因為賈珩如今權勢皆為無根浮萍,他都鎮得住。

韓癀面色陰沉,心頭冷哂,“此為天子之意,這樣一來,而且齊黨未去,正是需要拉攏賈子鈺對抗楊黨時,豈能做此落井下石之舉。”

而且,此舉更讓韓癀警惕的是,趙默事先並未與他溝通,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意味著浙黨之中對他可能有了不滿的聲音,也算是向他委婉表達不滿。

先前的工部一事,他揣摩聖意,順水推舟,多半是被浙黨一些人認為過於軟弱,一味奉承上意。

韓癀心頭冷意泛起。

這時,隨著刑部右侍郎岑維山的跟進,殿中眾臣,一時間掀起了對賈珩的口誅筆伐,此起彼伏。

最後,內閣閣臣趙默也圖窮匕見,朗聲道:“聖上,賈珩妄斷軍機,致使神京人心惶惶,更擅調兵馬,驚悚視聽,臣請聖上嚴懲!”

韓癀卻意外的沉默,都察院左都御史許廬同樣沉默,冷眼旁觀。

而且儼然有從殿內向殿外擴散的趨勢。

崇平帝看向這一幕,皺了皺眉,冷眼旁觀。

見文臣紛紛附和,柳芳此刻更是得了勢,看向那正拿著捷報翻閱的蟒服少年,冷笑了下,戲謔道:“怎麼,賈大人還沒有看夠嗎?”

此言一出,群臣面色複雜,不一而足。

魏王此刻看著群起而攻的一幕,都嚇了一跳,不由看向那神情平靜的蟒袍少年,山字無翼冠下的面容峻刻、沉靜,一如玄水幽幽,平靜依舊,讓人看不出喜怒。

就在眾人矚目中,賈珩放下軍報,卻並未遞給大一旁吃瓜看戲的永昌駙馬和南陽駙馬,而是抬起清眸,目光平靜地看向崇平帝。

一旁的戴權,看著那少年,不知為何忽而生出一股憐憫來。

崇平帝看向那“孤立無援”的蟒服少年,心頭湧起幾分複雜,想了想,道:“河南官軍雖然戰力不足,但好在兵馬齊備,戰報上說,幾路大軍並進,圍剿賊寇,又斷絕了他們的水源和糧食,不過賈卿,先前也只是推演,軍機內閣議事,豈能因言獲罪?”

說著,看向群臣,沉聲說道:“至於賈卿抽騎卒演訓,以備不時之需,此事朕知道,縱無河南之事,賈卿尚要大備戰東虜,況其為京營節度使,日常演訓,有何逾矩之處?眾卿不必再言。”

這是親自下場給賈珩“挽尊”,當然也是力壓眾議。

畢竟是自己親手提拔而來,一路栽培,先前也沒少立著功勞。

宋皇后此刻看向那少年,雪顏玉容上同樣有著幾分複雜,彎彎眉眼下,現出憐憫之色。

按著正式的流程,賈珩就要叩謝聖恩,自承己過,這個事兒其實就算揭過去了,那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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