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做的不好,誰就降下去,誰做的好,就升上來,有錢也要給錢做賞賜;最後,也是最重要,咱們要趁著軍隊休整、軍備整飭的時間,把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給定下來。」
眾人表情嚴肅,一起答應,有人喊「是」,有人稱「喏」,還有人說「好」,但不同的短促應答之聲短時間內彙集一團,反而形成了一個奇怪的、整齊的呼應聲,似乎在喊一個發音特殊的口號一般。
有點像「 喔」,又有點像「呼」。
而且,似乎有人無意間用了真氣,引發了堂中的迴音,並傳到了堂外。
伍驚風一開始強作倨傲,先被張行在門口弄軟了,已經稍微收斂,而此時看到這個架勢,還是忍不住駭然起來,更是腦子裡翻出一念頭來一—這應該就是所謂「一呼百應」了吧?!
幫能成一地之事,果然是有說法的。
一念至此,伍大郎也忍不住肅然起來。
不過,伍大郎不知道的是,對這波聲浪麻爪的可不是他一個人,很多聲浪製造者本身也都第一次見到這個場景,只是和其他人一樣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至於伍大郎這般心態,接下來看眾人點驗名單,重申規則,更是忍不住口乾舌燥,只覺得自己在南陽那一套,整得跟山寨聚義一樣,未免有些兒戲,難怪不能成事,而幫這一套,處處講規矩,哪裡都分明,分明正是能成大事的根基所在。
當然了,這就是伍大郎過於自輕自賤了,若是他在南陽成事,幫歷山敗了,恐怕就是他真性情,而幫這些人沐猴而冠了。
便是此番怪異的「一呼百應」,也要被人笑話是猴子叫的。
真要是論規矩、法度,大魏那裡齊備的很。
且說,伍驚風以下,包括很多幫核心心成員,多因為這種一呼百應而有些凜然之態。但實際上,從做事情本身來說,這日下午,卻只是在敷衍流程罷了.·····因為降人的待遇,基本上一開始便有過討論,而且已經在征伐過程中實際上落實了,誰也不會,也沒理由推翻整個東進大軍的既定結果,所以只是追認。
便是那位售郡大俠,也是早就討論好的,人家根本就知趣沒來。
唯一的問題在於伍驚風,他來的時機太巧了,以至於顯得不合時宜。實際上,張行之前在門外,包括剛剛說花兩日討論這個事情,便已經是準備稍作延緩,私下討論妥當,再做公論的。
然而,在一次次「一呼百應」的聲浪之下,眼看著大部分人事補充都已經得到追認,眼瞅著只剩下伍氏兄弟這波人的時候,鬼使神差一般,張行忽然開口了,竟是直接當眾當面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我的意思是,伍大郎英雄了得,無論如何都要做大頭領的,伍二郎、徐寨主、常兄弟,也都是要做頭領的。」
上下明顯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隨著張行一言既出,旁邊李樞懵在當場,接下來,眾人幾乎是本能一般,居然還是「一呼百應」。
聲浪落下,壓力來到有些發懵的伍氏兄弟這裡。
伍驚風對這個安排心裡是有些不滿的,他很想為伍常在爭取一個大頭領位置,甚至有心求一個龍頭,但此時,隨著張行一言,下方一呼,這位成名已久的義軍領袖、當世高手卻驚訝發現,自己要麼當眾拂袖而去,要麼只能接受。
但是,若想對付暴魏,難道還有比幫這裡更好的選擇嗎?
片刻掙扎而已,伍驚風回身證了自己族弟一眼,便站起身來,先是目光掃過堂上堂下數不清的東境豪傑的眼睛,然後就轉身朝主座拱手做答:「驚風不才,願與諸位同心協力,共抗暴魏!」
張行也隨即起身,又重新在堂中握住對方手,懇切來言:「既如此,咱們便是一家人!」
魏玄定見此,也隨之起身,當場叫好。
隨即,下方諸多豪傑,紛紛呼應,聲浪一時再起。
李樞同樣起身,面色不變,但此時心中卻早已經大為震動。他特意讓伍驚風同日抵達,好讓張行猝不及防,稍作分心,從而拖延時日,以方便他串聯新來的頭領,同時也是以此來防禦張行搞突然襲擊,就在這初次相聚的堂上拿下他,一統幫。
但執料,歷山之戰與二次東進之後,這位張龍頭個人也好,整個幫也罷,根本就不是當日情狀了。
於幫而言,如今大勢已成,英才匯聚,尋常一人之力在幫中根本掀不起浪花,便是伍氏兄弟這等存在也只能屈服於眾勢之下。
而於張行而言,他恰怡成為了唯一一個可以排程這個眾勢的人。
剛剛那一刻,李大龍頭甚至以為,堂上堂下的幫內精英,已經以張行為陣眼,組成了一個真氣軍陣,雖宗師至,也未必能奈何。
好在,李大龍頭目光掃過前排幾人,頗有幾位大頭領、頭領面色凝重,他們對今日這一幕也明顯有些措手不及。
一呼百應,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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