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肯將我陸家財產交還,已是難能可貴,我們還有其他取捨麼?相信爹爹也會贊同我的決定。”
陸家老二老三雖然悲痛於父親之死,一想若是硬要追究,無憑無據照樣治不得丁承業,丁承宗再撒手不管,陸家就此敗落,將要一文不名,便也點頭答應,幾兄弟想通其中關節,再不多說,當下調頭就走。
岳父既已變成了陸員外,從此兩家相逢陌路,再無干系,還有什麼好說的?至於那陸湘舞,四兄弟自始至終都懶得去看一眼。在他們心中,四兄弟與陸湘舞之間,從此以後,也是相逢陌路,再無干繫了。
陸湘舞悠悠醒來,入耳先是幾聲悅耳的畫眉鳥的叫聲,繼而便是風鈴聲嫋嫋入耳,彷彿每日醒來,聽到帳外的動靜。可是片刻之間她就恢復了意識,霍地張開眼睛,猛地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正在漆得發亮的松木地板上,橫拉門的障子門將外面的陽光濾得柔和了散佈在整個房間,他則坐在矮榻前,正專注地畫著什麼。
一時間,陸湘舞恍惚像是回到了她新婚燕爾的時候,清早起來,嬌慵不勝,款款起身時,他也如此時一般坐在書案前,繪著一樹桃花。那時自己還單純的很,只道他筆下緩的繽紛落英是喻指她昨夜落紅,羞澀之態一入他的眼睛,便被他察覺,一番取笑叫她羞不可抑。
眨一眨眼,陸湘舞清醒過來,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她猶豫半晌,戰戰兢兢喚了一聲:“官……官人……”
丁承宗沒有回頭,手下的筆只稍稍一頓,繼續悠然自若地畫了起來。陸湘舞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好半天,她才鼓足勇氣向丁承宗慢慢爬去,到了五尺開外便不敢再進一步,跪在那兒把頭伏在地上,顫聲又叫了一聲:“官人,饒……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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