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的心思,都想告訴人知道。人死如燈滅,沒幾日便腐朽了,能留下來的,只有幾段話、一些信念而已。可是,現在死不了了,心中忽然變得懶懶的,卻沒有對人說的心情了。”
唐焰焰大失所望,背對著她坐著的楊浩絲毫未覺,他淡淡一笑,感慨地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如非必要,男人喜歡把心事藏在心裡,而不是對人說起。男人,更喜歡行動!”
他嘴角的笑意有些冷,目中也變得凌厲起來,忖道:“既然我未死,那未了的心願便一定要去完成。老孃的死、冬兒的死,都與丁承業對我的陷害分不開。這份恩怨,我一定要回霸州,做一個了斷!”
唐焰焰在他身後聽他弦外有音,頓時耳熱心跳:“行動?他他他……什麼意思?要怎麼行動?如果他要親我……我……我要不要拒絕一小下?”
一念至此,唐焰焰的嬌軀頓時像繃緊弦的弓,兩隻耳朵也豎了起來,像一隻警惕的兔子,可惜楊浩一直沒有什麼動作,只是老老實實坐在那兒,唐焰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覺有些失望,女兒家心事,還真是難猜。
唐焰焰沒幹過伺候人的活兒,笨手笨腳地幫他纏好繃帶,係扣的地方留在了前面,她繞到楊浩對面,一條腿盤到炕上坐下,要為他繫好繃帶。這時與楊浩面對面的坐著,便不如方才坐在背後自然大方,她不敢直視楊浩的眼睛,可目光一垂,看到他結實的胸肌,心頭更是不自在,心中雖無淫邪想法,那眼光還剋制不住地想往下溜,雖說自家心事楊浩未必能看透,還是窘得她臉蛋兒跟火燒一般。
楊浩嗅到淡淡酒氣,又看她臉紅似火,不禁問道:“那酒喝著酸甜,後勁著實不小,唐姑娘,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唐焰焰抿起嘴兒,連呼吸都不敢了,她的小手在楊浩胸前忙活著,那香滑細膩的手指時時撩撥著楊浩胸口,楊浩雖對她一直沒有異樣想法,眼見這嫵媚少女坐在身前,心中也不由微微一動,他也閉緊嘴巴不敢說話了。這一來房中寂寂,只聽見兩人一粗一細的喘細,反而更生曖昧氣氛。
唐焰焰匆匆給他繫好繃帶,偏腿下地,那條腿已坐得麻了,她“哎喲”一聲抬起了腿,就在這時,“咣噹”一聲門推開了。唐焰焰一驚,那條坐麻了的腿又放了下去,甫一著地整個人便站立不住向側前栽去,一把撲到楊浩懷裡,將他撲倒在炕上。
楊浩肩頭撞在炕上,疼得哎喲直叫,唐焰焰大窘,雙手撐在他胸口只想爬起來,可她一條腿是麻的,一碰時那種半身痠麻的感覺實在是難以形容,竟是動也不能動,只能呀呀地叫個不停。
葉大少手裡緊緊攥著一隻剛捕來的貓頭鷹,呆呆地站在門口。他本來捉了這鷹,特意來向楊浩顯寶來著,誰想到卻看到這麼一幕。
只見唐焰焰那小美人兒香汗細細地趴在楊浩懷裡,呀呀地叫個不停,楊浩下身被唐焰焰的羅裙蓋住,看上身應該是全身赤裸的,是了,見自己進來都羞於起身,定然是赤裸的了。
兩人這姿勢……嗚呼!勒纖腰,撫玉體,申嫣婉,敘綢繆,同心同意,乍抱乍勒。兩形相搏,兩口相焉,緩衝似鯽魚之弄鉤,急蹙如群鳥之遇風,進退牽引,上下隨迎,左右往還,出入疏密,可不正是洞玄子三十六式中的鸞雙舞?
楊浩一仰頭,只見葉公子張口結舌地站在那兒,他手中還提著一隻貓頭鷹,葉公子那雙眼與貓頭鷹那雙眼都十分詭異地看著自己,不由雙手一攤,叫起撞天屈來:“葉公子,我什麼都沒幹吶……”
葉公子一個機靈,這才省起對方的欽差身份,慌忙雙手一攤,叫道:“楊欽差,我什麼都沒看吶!”說罷調頭便跑。
“唐姑娘……看著多清純可愛的一個女子,竟然……竟然連這麼高難度的動作都做得出來,真是風月場上的高手哇。虧我視她如女神,原來卻是一神女。”
葉大少想到不堪處,一時悲從中來,那顆心都碎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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