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
棲霞寺。
這座千年古剎,有著華國四大名剎之稱。
且更是佛門三論宗的發源之地,與雞鳴寺,定山寺齊名。
此時。
寺院佛堂之中,諸多高僧,匯聚一堂。
他們有點後悔了。
後悔給陳陽下戰書。
他們對陳陽的評價,其實非常的高。
年前華僧會,金牛寺邀請陳陽參加。
陳陽在華僧會上的表現,棲霞寺都是知道的。
之後陳陽所做的一件件事情,他們也都親自了解過。
最後得出結論。
陳陽,的確是道門難得的天才。
且不論是名氣,還是道行,都是江南道門近些年,數得著的天才。
所以,這樣的天才,再適合不過,讓他們挑戰了。
原本,他們對於儒教搶在他們的前面,下了戰書,而感到一絲不滿。
現在,這份不滿沒有了。
要不是有儒教在前面,他們真的不清楚,陳陽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
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厲害。
“曹雲,七竅已穩固,距離無垢也近了。”
“他突破七竅,大約能有半年時間,而陳玄陽,破七竅不滿一月。”
“二者相差甚大,甚大啊!”
這裡的差距,可不是陳陽不如他。
而是曹雲不如陳陽。
比陳陽提前接近半年時間突破,竟然連陳陽一拳都接不下來。
“陳玄陽走的恐怕是江湖門派的修行路子。”
一名高僧說道:“今日他與曹雲交手影像,我已看過。他一拳之下,可破音障。這種身體強度,就是我佛門金剛,也得踏入無垢才能做得到。他卻在七竅不到一月時間,就做到了。”
另一人道:“道門修行路子本就比較多,山醫命相卜,哪一樣都有。但據我觀察,陳玄陽不僅是拳腳夠硬,他的道法修行也很精深,符篆之法也絲毫不弱。似乎……”
這人皺眉,許久說道:“似乎,他樣樣精通。”
“不可能!”一名長眉僧人道:“沒人能樣樣精通,人的精力有限,且他才二十一歲,就是再天才,也不可能將每一樣都修到精深之處。”
眾人點頭,的確如此。
人的精力有限,天才也得有個限度。
然而,有人潑冷水道:“你是忘記去年他參加華僧會的事情了吧?”
“舌燦蓮花,一言啟靈,這些,可是連一清大師,都親眼所見,做不得假的。”
長眉僧人道:“我不是說他作假,我只是說,他不可能什麼都會。”
那人:“是,在你看來,的確沒有這種人。但現實中,就是出現了這樣的人。陳玄陽就是這樣的人,他出現了,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承認他的優秀,並無不妥。”
長眉僧人還要說話,方丈寂然,抬了抬手道:“好了,不說這些。”
“既然戰書已經下了,該去還是要去的。”
“人選方面,不要太過分了。”
“陳玄陽住持是什麼道行,你們就選一個修行境界差不多的。”
長眉僧人點頭:“知道了。”
“就讓慧覺去吧。”剛剛那人提議。
“慧覺七竅開了有一年,倒也不算是欺負他。”
“就慧覺吧。”
其他人也都點頭,覺得慧覺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選。
長眉僧人道:“那就慧覺,我去將他喊來。”
他起身離開,不一時,回來了。
身後跟著一個一米七八左右,體格健碩,大約三十六七歲,面相溫和的僧人。
“慧覺。”長眉僧人道:“明日,你代棲霞寺,去陵山湖,與陳玄陽交手,可有問題?”
慧覺點頭:“沒有問題。”
長眉僧人點點頭,說道:“一定要贏。”
其他人也道:“孔廟輸了,我們若是再輸,自身名氣大跌不要緊,但也不能幫著道門名氣上漲。”
慧覺道:“諸位師叔放心,弟子定當盡全力。”
長眉僧人取下念珠,說道:“這串念珠,你拿著。”
“師傅……”
“明日一戰,不可輸!”
“是。”慧覺沒有拒絕。
寂然看在眼中,什麼也沒有說。
他們佛門對外向來是不爭不搶,無慾無求。
但在這等事情,如何能做得到四大皆空?
修行法場,是他們修行的本錢。
隨著佛門的發展,愈發壯大。
眼下所擁有的修行法場,堪堪足夠負荷佛門如今的運轉。
若是再少幾個,那種壓力,就如潰堤的洪水,將他們吞沒。
……
陳陽站在陵山湖中心。
他走了一個下午,並不是閒得無聊。
而是,在感受陵山湖的生命。
自從鎮運石碑落入湖水之中後,他每次前來陵山湖,就彷彿回到了自己的家。
感到分外的親切。
湖水中的每一條魚,都是他的鄰居。
他能感覺到這些魚兒的情緒。
在這裡,他就是陵山湖湖神,他就是一切。
他心念一動。
腳下的湖水,開始不斷的冒泡,輕微沸騰。
一塊黑色的巨大石碑,從湖水下緩慢的浮上來。
陳陽盤膝,坐在石碑上。
一呼一吸之間,靈氣濃郁的好似實質化,直往他的口鼻之中灌入。
鎮運石碑慢慢的下降著,他的身體,也一點一點的沒入了湖水之中。
正月的天很冷很冷,寒風刺骨,湖水凍人。
但陳陽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
相反,他能感覺到,身下這塊鎮運石碑,將四周的湖水,都化作了一片溫暖的海洋,將他包裹著,讓他感到極度的舒適享受。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雜質,也在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不斷的從毛孔之中排除。
眨眼。
天亮了。
陽光照在湖水上,反射的光,讓陳陽睜開了眼睛。
他望著一片金黃色的水面,心情也不由的變得愉悅起來。
他抬頭,看著不知何時已經落下的月亮,看著懸掛在天際,正緩緩攀升的太陽,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月落日升,三日之後,陳玄陽將名動四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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