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我輸了?
曹雲一度恍神。
才剛剛開始。
我還沒有施展神授,我還有許多手段沒有施展。
怎麼就輸了?
若是六竅,輸了,他不怨人。
可他已經破了七竅。
且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經破了七竅。
這半年時間,他沒有外出。
每天都待在道場修行。
目的,就是要穩固七竅,儘早踏入無垢之境!
並且隱藏實力,不讓外人得知。
誰查,他都是六竅。
而等到一交手,發現他是七竅,則就晚了。
可是……
可是現在,半年的努力,全部化為烏有。
他完全沒有展現出他真正的實力,他沒有讓這些人,看見來自孔廟的弟子,真正的厲害!
他緊緊的攥著拳頭,面對近在咫尺的劍鋒,他咬著牙齒,幾乎要將牙齒都咬碎了。
同樣是七竅。
他比自己還要晚幾個月,才正式的突破七竅。
憑什麼。
憑什麼我不如他?
人群之外,有幾人隱藏在暗中。
他們來自孔廟。
表面上,今天只有曹雲一人來。
這是他們希望對外表達出來的自信。
但事實上,他們還是來了。
只不過,隱藏在暗中。
此刻看見這一幕,顯然也是感到驚訝。
曹雲,的確不是孔廟道行最高的弟子,但絕對優秀。
居然輸了,而且,輸得如此沒有懸念。
從一開始,就完完全全的被陳陽壓制著打。
他們臉色不太好看。
他們主動下戰書,卻被對方打得沒有招架之力。
幾乎是一面倒的完敗。
如此一來,等於是將陳陽送上了舞臺。
孔廟難得露個臉,卻還是以這種方式結束。
他們著實感到心氣難順。
“我沒輸!”
曹雲一聲低喝,猛地從地上爬起來。
根本不管近在咫尺的劍鋒,就衝向陳陽。
陳陽皺眉,手腕一抖。
“啪!”
骨劍抽打在他的臉龐,留下一道鮮紅的印子,將他重新抽在地上。
“有意思嗎?”陳陽問道。
“我沒輸,我還可以和你繼續打!”
“你不是我的對手。”
陳陽抬抬劍:“這只是切磋,我收了手的。否則,你已經死了。”
曹雲抿著嘴,他不甘心。
“師弟,輸了,沒什麼關係。”
一男子從人群外走來,說道:“輸了,就輸了。我孔廟,輸得起。”
這句話,是對陳陽說的。
“師兄。”
“沒關係。”
男子搖頭,看向陳陽:“陳真人不愧是道門天才,孔廟領教了。”
陳陽嗯了一聲:“我的確是天才,下次,要派,也派個厲害點的。”
男子蹙眉。
眾人暗想,他還真敢說啊。
陳陽沒什麼不敢說的。
人家都要拿他賺眼球,就該做好被反殺的準備。
他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隨手一彈。
男子抓在手中,不明所以。
陳陽道:“孔廟的挑戰,我接下,且勝了。”
“這一封,是江南陵山道觀,對孔廟的戰書。”
男子一愣,旋即看見,信封上寫著“戰書”兩個大字。
眾人也是驚訝不已。
“他對孔廟下戰書?怎麼想的?”
“這次孔廟大意,輸給了他,再來一場,孔廟不見得會輸。”
“多好的局面,硬是被他玩脫了。”
眾人暗暗搖頭,覺得陳陽在這種時候,主動給孔廟下戰書,實在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還沒來得及開心的雲霄幾人,此刻也是有些心塞。
是。
他此刻下戰書,彰顯了道門的氣勢。
但孔廟並非只有一個曹雲。
莫說七竅、無垢,就是築基的修士,也是有的。
若真將孔廟逼急,直接派出築基修士,一巴掌就能把他拍飛。
南崖笑呵呵的看著。
真開心啊。
這小子從來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該出頭的時候不出頭,不該出頭的時候瘋狂出頭。
真把自己那破道觀,當成茅山龍虎山了?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洪言看著此刻極致囂張的陳陽,冷笑道。
洪家前幾日就收到了孔廟的邀請。
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他們需要做的,就是過來這裡,為孔廟漲漲氣勢。
曹雲輸了,固然讓人大跌眼鏡。
但,他陳玄陽也把孔廟給惹怒了。
聽著耳邊雜亂的議論聲。
陳陽大聲說道:“明天,陵山道觀將在陵山湖畔迎戰棲霞寺!”
場面忽然安靜。
陳陽繼續道:“後天,陵山道觀將在陵山湖畔迎戰陽湖派!”
“嘶~”
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空氣。
這道士,真的瘋了?
連續三天,連續戰孔廟、佛門和江湖門派?
道場重新分配,有資格參與分配的,一共就這四家。
而現在,陳陽竟然要跟三家打。
這不等於是把三家都得罪嗎?
金圓不言不語,隨他去吧。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不管輸贏,至少陳陽出名了。
他們道門的氣勢也提起來了。
“下月一號之前,我將坐鎮陵山湖畔,但凡挑戰,一概不拒!”
陳陽再度大聲的說道。
而這句話,更是讓眾人感到吃驚。
他這是在擺擂啊!
區區一個無垢修士,竟然就敢擺擂。
而且,只要挑戰,一概不拒。
這得多大的口氣啊?
就算是大宗師,輕易也不敢這麼做。
“戰書,孔廟接了!”
男子將戰書收起來,扶著曹雲離去。
陳陽看向人群,大聲道:“有誰要挑戰,隨時前來陵山湖,我陳玄陽奉陪到底!”
無人應聲。
但,許多人都在冷笑。
笑陳陽的自大。
他們今日是來站臺,可不是來找麻煩的。
但他敢放出這種大話,一定會有人來找他的。
陳陽敢放話任人挑戰,自然就考慮過後果。
誰人不要臉皮?
只要是人,都有羞恥心。
若無羞恥心,他剛剛給孔廟下戰書。
那男子就會當即與他交手。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因為陳陽剛剛才與曹雲打過。
現在跟陳陽打,贏了,外人會覺得他趁人之危。
輸了,臉上更是無光。
同樣。
就算有人看陳陽不爽,也不會真的玩車輪戰這麼無恥的手段。
至於,築基修士出現,強行打壓他這種事情。
也基本上不可能出現。
以大欺小,除非是真不要臉皮,否則沒哪個人能做得出來。
再說了。
陳陽擺擂,與最終的道場分配,完全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最終,還是要靠道場與道場之間的爭奪,決定後面十年道場的歸屬。
他這麼做,受益的,是他自己。
下月一號之前,已經確定的,有兩場。
佛門一場,陽湖派一場。
只要這兩場,陳陽能夠拿得下來。
那麼,哪怕陳陽以後自己對外說,他是陵山第一人,是陵山年輕一輩第一人。
也絕對不會有人敢說半句反駁的話。
無從反駁。
當然,道門也會因此而受益。
但受益有限。
而且,想要得到什麼,就需要付出什麼。
陳陽想坐穩這第一人的位置。
未來三天,將是他最為艱難的一段時間。
同時。
這三天下來,他固然會收穫名聲。
但也要得罪許多人。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他一回來,雲霄就搖頭嘆氣,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今天才28號!”
“你這是要把人都得罪死啊!”
陳陽無所謂道:“人家都不給我面子,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得罪死就得罪死唄。”
雲霄道:“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陳陽道:“在陵山湖,我不會輸。哪怕宗師前來,我也立於不敗之地!”
雲霄:“……”
陳陽選擇在陵山湖迎接接下來的兩場戰事。
並非一時衝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考量。
且他所說之話,也並非大話。
若在其他地方,陳陽不敢這麼說。
但在陵山湖。
就如他所言。
哪怕宗師前來,也得退避三舍!
金圓正在外面打電話,此刻走進來,說道:“玄陽,我們要走了。你如果有麻煩,立刻聯絡我。”
陳陽問:“已經開始了?”
金圓搖頭:“有門派挑戰玄妙觀,我得回去一趟。”
“前期的試探必不可少,他們試探我們,我們同樣也在試探他們。”
“只有確定對方的深淺,接下來的事情才好開展。”
陳陽嗯道:“如果後面需要我……”
“這不是一件好事。”金圓打斷他:“你要知道,開國之後的第一次道場分配,是付出鮮血和性命的代價,才逐漸形成現在的格局。”
“每隔十年,道場重新分配,都有人死去。”
“不是我不願意讓你顯名聲,你還年輕,未來可期,道門需要你的地方有很多。”
“但這一次,你不能站出來。”
“如果今年,江南道場被奪。你需要做的,不是衝動,不是憤怒,而是隱忍。”
“十年之後,才是你真正該出手的時候,明白嗎?”
陳陽默然,許久,問道:“今年,道場會丟嗎?”
金圓擠出一絲笑容:“情況也許沒有我說的這麼糟糕,不要多想。”
“如果……”陳陽說道:“如果,我一定要參加呢?”
金圓搖頭:“我不會讓你參加的,我們不同意,你參加不了。”
他們是江南道協的會長。
江南五座道場,他們擁有絕對的支配權。
“師叔,為什麼,我們不能共用道場?”
陳陽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出這句話。
金圓搖搖頭:“這幾天,爭取守住。雲霄,走了。”
兩人離開,陳陽眉頭依舊無法撫平。
他不懂。
既然山中妖物橫行。
甚至,需要軍部每年都出動大批的軍人,前去鎮壓。
為何,大家就不能聯起手來?
“想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