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想知道,南崖為什麼去多瑪群山?”
陳陽不說話。
但是從他的反應,梁東恆知道,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陳陽跟前,盯著他臉上的表情,一點反應都不願意錯過。
陳陽越緊張,越憤怒,他感到越暢快。
有一種報復性的爽快。
“因為……”
他把聲音拖的很長:“因為,明一他們誣陷南崖偷了龍骨,所以,南崖覺得自己吃了虧,於是他就去了,真的將龍屍挖了出來,偷走了。”
“你知道鎮守多瑪群山的那些人,是什麼下場嗎?”
“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
“告訴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
陳陽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是。”
“求我。”
梁東恆道:“求我,我就告訴你。”
高亮偉在一旁,幾乎笑成了一朵菊花。
你陳陽再不羈又如何?
面對梁會長,還不是一樣得屈從。
“求你?”
陳陽眯了眯眼睛,突然說道:“梁會長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嗯?”
“三天之前,梁會長是否主持了一場會議?”
“會議上,梁會長是否對我進行了名聲上的誣陷?”
“說我受明一師叔的指使,前往茅山關,要對他人慾行不軌?”
梁東恆蹙眉:“我只是分析其中可能性……”
陳陽打斷他:“所以,梁會長確實說了?”
“我……”
“咔!”
陳陽突然伸手,卡住他的喉嚨。
事發突然,梁東恆與高亮偉,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算反應過來也沒用。
在陳陽面前,他們兩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柴。
讓他們一隻手,他們也反抗不了。
陳陽的手,像鐵鉗,箍住他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梁會長,你雖然是會長,但也不能隨意誣陷我。你可知道,因為你的誣陷,很容易引發江南道門、佛門、儒教,以及武協之間的矛盾?”
“我請問你,這份矛盾一旦發生了,誰來承擔?”
“你嗎?”
“無憑無據的事情,你也敢亂說,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藏在道門的邪修。”
被卡住脖子不能說話的梁東恆,聽見這話,內心一涼。
這混蛋,竟然給自己扣上這麼大的帽子。
“這件事情,我會稟告97號的,到時候還請梁會長好好的配合,接受調查。”
“如果梁會長不是邪修,自然是最好的。”
“不過在此之前,梁會長對我個人的誣陷,所造成的後果,必須得承擔責任。”
“這一巴掌,是給梁會長提個醒,話,不能亂說。”
陳陽一笑,抬手,抽。
“啪!”
梁東恆腦袋一歪,眼冒金星,渾渾噩噩。
陳陽隨手一甩,把他砸在地上。
“至於多瑪群山的事情,就不勞煩梁會長告訴我了,我和江南軍部的聞統領挺熟的。”
丟下這句話,陳陽離開了道協。
至於毆打梁東恆,他完全不怕。
能有什麼後果?
這份打,梁東恆捱了也得忍氣吞聲。
他就不信梁東恆敢拿出來說。
而且就算說了,陳陽也有的是理由。
就憑他在會議上說的那些話,陳陽就是抽爛他的嘴巴都不為過。
陳陽走後,梁東恆從地上爬了起來。
高亮偉弱弱道:“會長,你沒事吧?”
梁東恆半邊臉高腫,陰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說道:“讓馬宏海來見我。”
“哎,好。”
馬宏海是津門白雲觀的住持,可以說是他一手扶持的。
當然,津門白雲觀在道門也沒什麼地位,名聲不顯。
除了撈錢是一把好手,其它什麼都不行。
陳陽離開道協,立刻撥通聞統領的電話。
電話接通,陳陽直接詢問:“聞統領,我聽說南崖去了多瑪群山,這是真的嗎?”
聞開平嗯道:“是真的。”
陳陽內心一揪:“多瑪群山現在……”
“死了。”聞開平道:“鎮守多瑪的六百多人,死了三百餘人。”
陳陽內心很慌,這是第一次如此慌亂。
玄真高大的身影,堅毅的輪廓,不斷在眼前浮現。
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師兄他會遭遇這種事情。
就在南崖的事情爆發後,師兄還給他打過電話,讓他不要參與這件事情。
可轉眼間,不過幾天而已……
“聞統領,我師兄,他…他……”
“他和剩下的人,失蹤了。初步斷定,應該是被南崖帶走了。”
“呼~”
陳陽長舒一口氣。
整個人虛脫一般。
沒死就好,活著就好。
“南崖在哪裡?”
“不知道。”聞統領道:“目前沒有訊息。”
“我現在就去多瑪……”
“玄陽。”聞統領道:“我知道你很著急,我比你更著急,那裡有我軍部三百多人!他們都是二三十歲的小夥子,是我軍部的未來、希望!你以為我就不擔心,不著急嗎?”
“但是我知道,擔心沒有用,著急也沒有用。”
“這種事情,軍部經歷過很多次,我不會放棄他們的,就是掘地三尺,軍部也會把南崖找出來,會盡最大的能力,把他們救回來!”
“你待在江南,哪裡都不要去,不要給我們添亂。”
添亂?
陳陽一怔。
聞統領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說道:“你和南崖的關係,不適合出現。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我明白,是我關心則亂了。”
他冷靜下來,聞統領說的是對的。
他與南崖的關係,的確不適合。
南崖見到自己,說不定,會對師兄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舉動。
他不能賭。
而且,他現在的道行,不如南崖。
若是沒有師兄,沒有後顧之憂,以他的底牌,或許不懼南崖。
可是,他有後顧之憂啊。
這就註定讓他放不開手。
當下,唯有儘快築基。
或者,請大師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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