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痛感不斷襲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反應不及。
一旁許雲陽剛要說話,陳陽已經走過來。
陳陽抬手。
“啪啪啪!”
對著他的臉,大力抽了幾耳光。
眾人看的莫名其妙。
結合陳陽先前的話,吳中仙似乎對他做了什麼?
要不然,豈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要如此羞辱他?
“打你就打你,還要證據?”
“我說的話,就是證據,有問題嗎?”
陳陽抓著他的頭髮,把他提在面前,看著這張滿是憤恨的臉龐,說道:“你猜,我敢不敢殺你?”
後者表情一直,憤怒中多了一絲恐懼。
但還是倔強道:“你敢!”
“不敢?”陳陽道:“你說,我把這條龍鯉給他們分一分,這裡有誰會指認我?”
這句話讓吳中仙徹底慌了。
這些人,就是為了龍鯉來的。
陳陽真拿龍鯉堵他們的嘴,師門連他死在哪裡都不會知道。
他整個人就會人間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運氣好。”陳陽道:“我剛好需要這條龍鯉,而且,你也不值這個錢。”
吳中仙心裡狂鬆一口氣,可同時,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羞辱。
自己竟然不如一具屍體?
他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憤怒。
“回去好好養傷,我會去看你的。”
鬆開他的頭髮,拍了拍他的臉,陳陽替他整理好衣服。
然後慢條斯理的將他身上的劍拔出來,轉身走向楚清歌。
“楚道長。”陳陽笑著指著龍鯉:“你需要他嗎?”
眾人隱隱有些期待。
他們發覺,這小子是真的有點混不吝。
對道門大師姐,用這種口氣說話。
還如此挑釁的問她要不要。
這簡直就是當著楚清歌的面,抽她的臉。
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楚清歌還沒說話,陳陽道:“你要的話,自己取,給我留一點就行了。”
眾人一頭問號。
怎麼……不太對?
他這態度,怎麼跳轉的如此快?
難道不應該是,你要我也不給你嗎?
如此方才符合他的性格才對。
他們哪裡會知道陳陽與楚清歌的關係。
楚清歌本想搖頭,但是想了一下,又點頭道:“算我借你的。”
“行。”
陳陽也不和她糾結這些。
他太瞭解楚清歌的性格了。
她格外討厭欠人情。
可是不管她怎麼討厭。
她現在已經欠自己一個好大的人情。
沒有陳陽,這把劍,她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找回來。
陳陽瞅了她手裡的劍一眼,劍嗡嗡動了動,好像在罵他“你大爺”。
喲,還挺有個性的。
不知道被大師姐帶回去,有沒有砍柴。
“陳真人。”
瑞蓮大師幾人走過來,雙手合十。
陳陽嗯道:“有事?”
他對這個老和尚沒有好感,一丁點的好感都沒有。
明明就是饞龍鯉的身子,非得那麼道貌岸然。
他不知道國內的四家教義,和馬來的教義到底有什麼區別。
但從他與茅山三清道院的簡單接觸,以及與這位瑞蓮大師接觸,他發覺這些人,在某些事情上,真的很不要臉。
“周長遠和杜長峰是我的兩位摯友。”
他面目悲慟:“他們,被龍鯉殺死,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陳陽聽著,面無表情道:“節哀。”
瑞蓮大師道:“陳真人,我馬來這一次付出瞭如此慘痛代價,三清道院更是損失一位築基,一位無垢的真人。馬來道門,一下子就泯然眾人矣啊!”
陳陽嗯道:“節哀。”
大家誰聽不出他話裡話外,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瑞蓮大師見他繼續裝糊塗,索性和他說明:“陳真人,可否將龍鯉,給我馬來?”
“不能。”陳陽拒絕的很乾脆。
“陳真人!”
瑞蓮大師氣憤而悲憫:“你也是道士,難道,你就要眼睜睜看著三清道院就此落魄嗎?這屍體,我不是為自己要的,而是為三清道院爭取。”
“有這具屍體,就算他們死了,三清道院也有重新起來的希望。尹雲峰住持,以及三清道院的諸多弟子,他們在修行上非常有天分,缺的,就是資源啊!”
“陳真人今日若將屍體送給他們,也是一段善緣。有你今日的因,他日必結善果,望陳真人答應啊!”
陳陽道:“既然很有天分,有沒有這屍體都一樣。該是他們的,就是他們的,不是他們的,強求有什麼意思呢?瑞蓮大師也不要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你我分屬道佛,教義不同,別拿你的大道理套在我身上。”
“兩位真人的死,我很痛心,但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龍鯉要渡劫時,瑞蓮大師,似乎是第一個阻止我的。”
說到這裡,陳陽眉毛抬了抬:“所以,害死兩位真人的雖然是龍鯉,但認真追究,你也是幫兇。”
其他人聽到這裡,知道今天再說什麼,都不可能從陳陽這裡得到一點好處。
瑞蓮大師見不管自己怎麼說,陳陽也不鬆口,於是唸了一聲佛號,陰測測的離去了。
“師傅,我想送給小師妹的那把飛劍,就在那位道長手裡。”林金陽指著楚清歌手裡的劍說道。
“閉嘴。”
楚建業低喝一聲。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徒弟,竟然敢和楚清歌在拍賣會上搶東西。
也虧的楚清歌沒有以大欺小的習慣,要不然自己說不定真有機會換一個徒弟。
楚建業盯著陳陽看,這個小道士很厲害。
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可信度也更高了。
說不定,他的醫術,真的不錯。
陳陽目送這些人一個一個的離開。
等到這裡只剩下他和楚清歌,他道:“楚道長,你要多少,自己拿吧。”
楚清歌不答反問:“你什麼時候回陵山?”
陳陽想了一下,說道:“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他出海後,還要將白青山送回去,短時間不一定能回去。
楚清歌道:“等你回去,我去陵山找你。”
“好。”陳陽問道:“楚道長這幾天有事情?”
“我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等四家換人過來,我再回去。”她望著東海說道。
陳陽哦了一聲。
他抓起龍尾,帶著白青山,與楚清歌來到三星山島上。
顧海華一直在這裡等著。
他感受到海面上傳來的動靜,幾次都忍不住想要過去。
但是想到楚清歌的囑咐,他還是忍下來。
看見楚清歌回來,他一身輕鬆。
畢竟是道門大師姐,這點麻煩,怎麼可能難得住她呢?
雖然花的時間有點多,但總歸平安歸來。
咦,還有其他人?
那是……龍?
還有一條蛟?
大師姐的收穫,很豐厚啊。
兩人來到島上,顧海華迎上來,主動與陳陽打了招呼,二人各自報上姓名,顧海華隨後離開,將地方留給他們。
“我聽說,江南多了一座道場,就在你陵山?”
“嗯。”陳陽道:“楚道長以後可以在我那裡修行,免費的。”
他想的是真美。
不過楚清歌要是真的能長期待在陵山修行,完全可以當做鎮山之寶了。
就算過幾天聖人之光體驗結束,以後碰見什麼大麻煩,有楚清歌在,也完全靠得住啊。
楚清歌對他一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晚上,陳陽留在三星山島。
已經離開東海的眾人,情緒都不佳。
吳中仙臉頰高腫,戴了一頂鴨舌帽,一副口罩,把自己遮住。
“回去吧。”許雲陽盯著他的臉,說道。
吳中仙搖頭:“我去一趟北邙。”
許雲陽道:“你這個樣子……”
吳中仙道:“就是這個樣子,我才不能回去。”
“難道你要我去師傅他們面前哭鼻子,讓他們給我找場子?”
許雲陽張了張嘴。
吳中仙是個要面子的人。
換個人,今天在陳陽手底下吃這麼大的虧,估計就回去告狀了。
他不會。
他寧願沒人知道這件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要是有能力,他真想把知情者全給滅了。
就算要找回場子,他也不靠別人。
熟知他的性格,許雲陽說道:“一起去吧。”
“嗯。”
吳中仙沒拒絕。
他的傷勢不輕,臉上的傷是小,主要是肚子上那個劍傷。
太重了。
長劍直接把他給捅了個對穿,現在稍稍呼吸一下都疼,咳嗽的時候都有血沫子往外冒。
“這事情,你不許對外說。”
“嗯,不說。”
“你發誓。”
“我……”許雲陽翻著白眼,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只好發了個誓。
吳中仙道:“我聽說,他的秘法,需要大量的信仰支撐。”
“我也聽說是這樣。”
“你說他哪裡弄來的信仰?道門香火旺盛的道觀就那麼多,他是不是從哪裡偷來的?”
“誰知道呢。”
“那你說,他秘法從哪裡來的?這麼厲害的秘法,你們天師府也沒有吧?”
“怎麼沒有?”許雲陽有點不樂意了:“天師府的雷法,可是和茅山符篆,武當山劍法齊名!”
吳中仙道:“我說的是秘法。”
許雲陽道:“請神術不是秘法?”
“不一樣。”吳中仙道:“他的秘法,根本不是我們常規知曉的秘法。誰都知道信仰是好東西,但這麼多道觀,每天承受的香火,都是供奉給那些神仙和大前輩的。活著的人裡,能承接香火的,我真沒見過。”
許雲陽忽然沉默。
幾秒鐘後,說道:“你忘記山神了?”
吳中仙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
“是啊,山神那傢伙,也能承接香火。”
“但還是不一樣。”
吳中仙搖頭:“他就算承接香火,好像也只能在那山裡施展神通吧?過了那座山,我打他就跟打地鼠一樣。”
“呵呵,你當他面說這話試試。”
“我當他面還是這麼說!他就是不如我。”吳中仙不屑一顧。
……
第二天,早晨。
陳陽睜開眼睛,從屋子裡走出來。
這間屋子平時是楚清歌居住,昨夜架不住楚清歌的熱情,陳陽只好睡下來。
他推開門,沒見到楚清歌的身影。
圍著屋子繞了一圈,還是沒見到。
遠處有弟子走過來,手裡端著托盤,托盤上是熱騰騰的早飯。
“陳道長。”弟子道:“吃早飯。”
“哦,謝謝。”
陳陽問:“見到楚道長了嗎?”
弟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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