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愛國在這邊送武僧的同時,賈區抱著一個大墊子跑到了司務長的面前,對司務長道:“司務長,這啥情況啊。說好這個訓練的墊子放你這裡,怎麼一回來破了那麼大一個洞?”
司務長瞅了一眼賈區手上的綠色墊子,眉頭皺了皺道:“當時我就和你說了,炊事班不要放這種墊子。我這裡那麼多的老鼠,你非要放我這裡,你看看弄成這樣子。”
“你先別說這些了,就這一個墊子,是專門考臥射的,你說說,如今破了那麼大一個洞,甚至裡面的棉花也都被咬了一大半了。這下該怎麼辦啊?”賈區無語的說道。
司務長神色也有些糾結,這鍋雖然他想推走,問題是這東西真的是放他們這裡被咬穿的,根本推不走啊。
考慮了一會兒,司務長最終道:“那不然我給你們縫一下?”
“縫是好縫啊,問題是裡面的海綿被咬壞了,這空了一大塊該怎麼辦?”賈區又問道。
這時候炊事班長舉起了手,大聲道:“前幾天我們殺了很多隻雞,現在炊事班還有一大堆的雞毛呢。正好這兩天太陽大都曬乾了,要不塞進去?”
炊事班班長這話一說,頓時賈區愣住了,連帶司務長也愣愣。這個提議聽起來好像很合適,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看到賈區和司務長沒有回話,炊事班長又問道:“那你們還有更好的主意嗎?”
“得了,就這樣吧。”二人一合計,呵呵,真的也沒更合適的東西,那就這樣吧。
…….
武僧最終還是走了,看著武僧坐車離去的樣子,王愛國有些感慨。恩,不是傷感而是感慨,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一個月後他肯定是坐著綠皮卡車跑的。和人家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回到了宿舍,大家看到王愛國回來後,一個個好奇都湊上前。
右降看著王愛國道:“三百,武僧怎麼突然間走了?”
“特招了唄。”王愛國隨口說道。
一說完,宿舍立刻就安靜了,下一刻右降激動地道:“他去了什麼很厲害的部隊嗎?”
“應該吧。”王愛國想起那輛越野車,頓時就覺得右降應該沒說錯。
“哇塞,那是什麼部隊啊?”小天激動的問道。
王愛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沉吟了片刻道:“不能說。”
“……”
“那麼神秘的嗎?”
“恩。”王愛國點了點頭。
事實上真的很神秘,因為王愛國自己都不知道武僧去了那裡。
然而王愛國不知道的是,武僧上了越野車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駕駛員:“班長,請問我去的是什麼部隊?”
“到了就知道了。”說完,駕駛員就載著武僧一路前往了飛機場。
就這樣,大家都在一臉懵逼,甚至連當事人自己都一臉懵逼中送走了武僧。講道理,這不像是去部隊報道,倒像是被拐賣了。
…….
武僧離開後,大家坐在宿舍裡看著武僧之前的床鋪都有些感慨。早上這床上還有人呢,現在這床上就已經剩下塊床板了。
小天從上鋪跳了下來,武僧走了他就是唯一的受益人了,武僧一走他就能把床鋪搬下來了。
跳下床鋪,小天看到武僧放在床板上的毛巾,突然開口道:“武僧還留了一塊毛巾,你們誰要?”
“他用過的誰會用啊,留著做抹布吧。”黃崗淡淡的說到。
小天點點頭走了過去,就在小天想要拿起武僧毛巾的那一刻,突然間小天覺得眼睛一疼。
“什麼情況,我的眼睛好痛。”
眾人:“…….”
“什麼鬼?怎麼突然間眼睛痛了?”黃崗疑惑的問道。
就在這時候,李子木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看到小天的模樣,又看了看床上武僧的毛巾,頓時大驚失色。
“快快快,趕緊弄點水給他洗眼睛,這是被武僧的毛巾給辣到了。”
“你等會兒,怎麼才能用毛巾把人辣到的?”王愛國覺得腦袋有點亂,於是連忙開口問道。
聽到了王愛國的話,李子木臉色瞬間一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武僧剛來的時候,我和他對頭睡。結果第二天我就和他對腳睡了,你們就沒有疑惑是為什麼嗎?”
“…….為啥?”王愛國古怪的問道。
李子木深吸了口氣,緩緩道:“因為這個和尚腦袋超級容易冒汗,然後為了防止枕頭弄臭,他就弄了個塊毛巾墊在枕頭下面。”
“這個…不是很正常嗎?”黃崗撓了撓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疑惑。
李子木神色複雜的看著武僧那塊毛巾道:“可問題是…….這和尚從來不洗這塊毛巾啊。他搬過來的第一個晚上,晚上12點我就被他的毛巾給燻醒了。當時我不知道那臭味是那裡來的,我找了半天,結果發現是他腦袋下那塊毛巾。就在我靠近確認的時候,一件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李子木神色驚恐,弄得王愛國等人都緊張了起來。
右降吞了口口水,好奇的道:“發生了啥事?”
“我被燻暈過去…….而且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感覺眼睛火辣辣的疼。”李子木說完,一臉同情的望著邊上擦臉的小天。
眾人一臉懵逼,這還是毛巾啊,這不是生化武器嗎?等等,真的有人能把毛巾用的那麼臭嗎?
好奇心和作死之心的驅使下,眾人蠢蠢欲動。最後還是右降捨生忘死,‘一馬當先’的衝上前拿起了武僧的毛巾。
“我就不信這玩意能那麼的…….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呵呵…….”
好半天后,大家右降和小天才緩過神來。這二人紅著眼睛望著武僧床上的毛巾,一臉的憤怒。
“這個和尚臨走還留個炸彈給我們,這破毛巾比風油精還辣眼睛,特麼他是怎麼辦到的?”
“怎麼辦到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這應該是全大隊最臭的一塊毛巾了。”王愛國認真的說道。
結果沒想到,李子木這時候又站了起來,一臉痛苦的搖頭道:“不,你猜錯了,這不是最臭的那塊。”
“還有哪塊比這塊臭?”
“他擦腳的毛巾……”李子木指著牆角垃圾桶裡已經完全發黑的毛巾,一臉的嚴肅。
這一刻,王愛國突然間有點同情起了接納武僧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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