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使”。這個職位有很多名臣擔任過,比如司馬光、范仲淹等等……
現在這位官員是范仲淹之子範純粹、字德儒。
環慶軍路與鄜延軍路雖然也稱為“路”,但它倆卻不設立轉運司與提舉刑獄,這兩方面有永興軍統一管轄。目前轉運使衙門於永興軍(京兆府)、提點刑獄於(鄜延軍路)河中府置司。而永興軍路又是和秦鳳軍路合併在一起,通稱陝西路的,所以環慶軍路與鄜延軍路只能算是三級“路”。“路”屬官職比平常“路”級官員低兩品。
朝廷對於環慶路與鄜延路是這樣規定的:由於戰爭實在消耗民力,朝廷規定由兩路分別作戰,今年輪到環慶路進行防禦,鄜延路負責進攻,次年則雙方攻守輪換。
折克適大手一擺,趙興發現那雙手上佈滿了老繭,與他那俊美的長相不相符。這位殿帥一抱拳說:“承情了,那我可佔了大便宜。聽說趙兄要來環慶路,我可打聽了下,聽說趙兄每治一地則則富裕一方,趙兄能在環慶路上留足三年,只怕趙兄走後那一年,也剛好輪到我進攻。想必那時環慶路上物資充足,白便宜我一場大功勞。哈哈,走,我領你去見範經略。”
當晚,折克適大擺筵席款待趙興,聽說趙興缺馬,他慷慨的命令部下擠出多餘的馬匹任趙興挑選。
趙興在鄜延路停留了三五天,四處拜會官員。期間,折克適向趙興介紹當地的情況以及戰況……
數日後,臨別時分,趙興指著延州,說:“我聽說夢溪先生在永興軍路做過官,他說延安府出產一種石脂,點著火以後大風也吹不息。我需要大量的石脂,折兄說鄜延路沒錢,守著這麼個大油礦,怎麼會窮呢。你幫我採集石脂,我來收購。”
折克適面色一冷,馬上又說:“這話要不是趙兄問,我當場就要把他抓起來。延州石脂是做猛火油用的,想必沈先生也不敢明白說。這東西不向別人賣,全由樞密院拿去。”
趙興神態輕鬆的揮一揮馬鞭:“樞密院需要的料一定不到,還有剩餘,剩餘的都交給我……折兄,不說別的,樞密院作出的猛火油那是垃圾,你以後向我採購,準保你滿意。”
折克適稍一沉吟,馬上又問:“這價錢……”
“回頭跟我的師爺談”,趙興一揮馬鞭,催馬趕上了隊伍。
折克適望著趙興的背影,直到後者的隊伍消失在地平線,他回頭衝從人說:“趙帥的東西都需要我們護送,回頭他的每樣東西你都要查驗下,列出個單子。態度要恭敬,不得輕易冒犯,也無需索要。
我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一定有了打算,秘密就在他帶的行李裡,要檢視清楚,回頭我們慢慢衝對方討要……還有,加派人手護住延州那口油井,命令廂軍多多采油,儲存起來。這玩意能換錢,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出了延安府,趙興才走了一日,後面便趕來一隊斥候,他遠遠的看見趙興這支隊伍毫不停頓的衝了過來,一路高喊:“緊急軍情,緊急軍情,趙大人,慢走!”
由於前線戰事緊張,折克適不能抽調過多兵力護送趙興,他只抽出了一個不滿編的都,大約20人沿途護送。不過折克適很慷慨,趙興這隊人全部換上了戰馬,其中軍官一人還有兩匹戰馬。所以隊伍走的很快,現在已經進入鄜州。
趙興的隊伍警覺性很高,來人雖然一路吆喝,表示要彙報軍情,但眨眼之間,帥範已指揮四個伍計程車兵前突,組成了防禦圈,他們端起了手中的弩弓對準奔來的人,大聲喝止:“來人止步,膽敢衝擊佇列,格殺勿論!”
在前突的四個伍背後,其餘計程車兵已經跳下馬,將馬匹圍成一個圈,韁繩串起來組成了一個臨時馬陣,陣中士兵將腰刀接續上長木柄,形成一個大號朴刀,另一些人則取出長弓,全身戒備。
來人在趙興馬陣外兜了個圈子,一聲讚歎:“好快的手腳,好精銳的勇士……大人,在下乃環慶路都頭吳慶,奉上命追趕大人,通報緊急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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