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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挖了好大一個坑(1/2)

作者:赤虎
第一百六十章 挖了好大一個坑

鄧御夫神情尷尬,悄悄的把趙興拉到一邊,低聲解釋原由:“籤判,這個詞……可不能亂用的……這詞……”

鄧御夫左右瞧了瞧,唯恐人聽見的拉著趙興走到背風處,悄悄解釋“主人翁”這個詞的由來:據史書記載,西漢館陶大長公主劉嫖——也就是竇太主——養了個小男孩董偃做面首,這事傳到了漢武帝劉徹的耳朵裡。有一次,公主稱病不朝。漢武帝樂了,親自到公主府中去探望她。進門後,漢武帝開門見山問劉嫖:“願謁主人翁。



竇太主一聽,萬分的驚恐,十萬分的羞愧,卻又不敢隱瞞,於是忙跪伏在地叩頭請罪,羞羞答答地讓人把董偃叫出來見駕。漢武帝因為也有喜歡漂亮男風的嗜好,不但沒有怪罪董偃,還賞賜給董偃一些東西,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席間,漢武帝不稱呼董偃的名字,一個勁的稱呼他為“主人翁”,從而“董君貴寵,天下莫不聞”。

“嫖”這個詞在西漢以前還有“美好”的意思。西漢霍去病曾任“嫖姚校尉”,這裡的“嫖姚”表示勇健輕捷的樣子,同時也指男子長相俊美。此一事件後,“嫖”這個詞的意味變了,它與“主人翁”緊密聯絡在一起,成為“嫖之主人翁”。原話的意思是“劉嫖的男伎”,後來“嫖”成為動詞——嫖誰,嫖主人翁!

趙興大慚:原來,“主人翁”這個詞從古到今都是一個意思,都是用來蹂躪的。古代“嫖”的是“主人翁”的身體,後來“奸”的是他的意志。

似乎,這個詞尤其不能用日本話說,而且不能跟“英明”這個詞聯絡在一起。如果非要用日本話來說:官人“英明”,我“主人翁”——這話要多玻璃有玻璃,而且是偏好sm的那種玻璃。

這時候趙興能說什麼,尤其是他船上還帶了一個“源英明”的後裔,這讓他怎麼說得清。

眼珠轉了轉,趙興決定把剛才那話當沒聽見,他神情嚴肅的彈了彈身上的衣服,莊嚴的走到夾溫兄弟身邊,說:“那麼好吧……從此讓遼人做這片海域的‘主人翁’,我們該嫖的嫖,該蹂躪的——可勁蹂躪。”

出身於宋代的鄧御夫拍手讚賞:“對呀!主人翁,是該讓別人擔當的,我們就做這片海域的大嫖客……本該是由遼人當‘主人翁’呀,咱不能自己搶著當吶?”

趙興喘了口氣:“我剛才說的沒錯,今後遼人就是這地區的‘主人翁’。他們要向我按時納稅,所有的權益都由我代表了……在我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船——哪怕是塊木板,也要向我上稅。任何膽敢偷漏我大宋稅收的漂浮物,我都有權扣留。”

夾溫清臣笑了,他首次開口:“大人,海面上還有許多躍出水面的魚,它們正漂浮在海面,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曬著自由的陽光。你也要想它們徵稅嗎?”

趙興強詞奪理:“……最好別讓我看到,如果被我發現,我將命令它們學習我的稅法。否則,我會用漁網讓它們明白規矩。”

趙興這不是空口說白話,在他驕傲的宣佈這句話的時候,幾艘船上的水手已經對著冒出海面的魚射箭,更有些小船開始下網捕撈。使海面上響起了一片魚歌與拉網的號子。

趙興這時表現的一副很蠻橫的態度,他說的道理引得鄧御夫直皺眉,但他身為趙興的幕僚,不好開口勸解。然而,中原人聽不懂這番道理,兩女真人卻能理解。因為在他們那裡是強權政治,他們非常理解這一套,所以他們只斜著眼睛看了趙興一會,渾沒理會涉漁船的行動。

他們在等,等趙興表現出一那番宣言相等的實力,他們馬上會謳歌趙興偉大正確……

不一會,桅杆上的水手高聲喊叫:“西側位置發現幾艘遼船,正向我們這駛來。”

聽了這話,兩名女真人露出“看笑話”的表情。趙興也露出了“終於開始了”的狂喜,他比了一個手勢,嘟囔:“快馬計劃開始了。”

這句話夾溫兄弟沒聽見,鄧御夫壓根沒注意聽,他心中一片亂麻,只想著此番越界別出什麼岔子。趙興怒吼出聲:“小子們,幹正事了,都警醒起來。”

隨著喊聲,一連串的彩色旗幟升上了桅杆頂,幾艘正捕魚的船砍斷了漁網,升了滿帆,開始調整船向,其餘的效用船有的在驚慌收網,有的看到趙興迎上去心裡鬆口氣,繼續悠閒自在的捕魚。

對面來的船隻越來越大,用肉眼已可以清晰的看清船隻的樣子,趙興看的很認真,左右比較了一陣,他悠閒的放下望遠鏡,撇著嘴說:“瞧,騎馬的人長大了,他們不在澡盆裡游泳,竟然跑到大海里來了。”

趙興這次帶的主力戰船屬於他的私人船隊,只是掛著密州團練效用的名稱而已。指揮這樣的船隊不擔心有政令不通暢的事,所以,雖然張用緊張的面色蒼白,雖然鄧御夫強作鎮定,但趙興卻表現的很悠閒。

他轉過臉去,閒閒的跟夾溫兄弟聊起天來:“夾溫兄弟,我曾在遼國看到一份戶籍冊子,上面說金州有驅口四千戶,是吧?”

女真人手下的驅口,後來演化為八旗中的漢軍旗,這夥漢族奴隸在女真入侵中原時,屠殺漢人最賣力,由此成為女真人的“旗下奴”了,中原漢人眼中的“人上人”。趙興問的就是他們。

按契丹人當時的戶籍,金州約有漢人奴隸四千戶,每戶按七人計算,總共大約有兩萬八千人。

夾溫清臣迴避了趙興的問話,他指著來船說:“將軍,這是遼國的船,你不是說要查稅嗎?我很期待你能檢查他們的船引。”

趙興咧著嘴笑了:“你覺得這事很困難嗎?好吧,本官今天就給你做個樣子,讓這群牧羊人瞧瞧海戰怎麼打的——誰都不許幫忙,看本官的。”

隨著趙興一聲令下,他的船隊裂成兩半,另一艘與他坐舟體積相仿的巨舟,帶著一艘中型船、一艘小型船駛向左前方,而剩餘的一艘梭型快舟則單槍匹馬的兜向了來船的右前方……在夾溫兄弟眼裡,這艘快舟獨自一人兜向了對方尾後,與其說是勇敢,不如說是狂妄。

對面的來船已經完全顯露了身軀,總共有七艘船,見到趙興這方面的船時,他們紛紛落下了船帆。

看到對面船上的動作,鄧御夫的身體雖然在打擺子,但他還是堅強的問:“大人,他們在落帆,準備交戰。為何我們的船反而鼓滿了帆?”

趙興指指對面:“他們是硬帆船,目標固定;而我是軟帆船,帆裡兜滿了風……這些都不重要,今天我讓你看一場兩個時代的戰鬥——不,不能說是戰鬥,是一場單方面的大屠殺。”

對面的遼船已經錯落的擺開隊形,依靠慣性與風力,洋流慢慢的向趙興這面兜過來,趙興的船身單影孤的衝向了這支船隊,他衝著船隊中央切了過去。這時,船長已經跳下了指揮台,趙興親自掌舵,而船員們也在快速的向甲板上搬運著三弓床弩。

趙興的船隊升著張用的將旗,但張用此時又犯了暈船病,他被幾個花胳膊臺下甲板,進入船艙休養。鄧御夫雖然恐慌,但看到趙興的船體型明顯高於對面來的遼船,而船員又顯得有條不紊,他忍了忍,終於還是堅定的站在趙興身邊,手裡拿著一把出鞘的戰刀,雖然渾身哆嗦,但腳站得很穩。

夾溫兄弟也沒有下去,他們問船員要了兩把腰刀,兩面盾牌拿在手上,一左一右的站在舵輪旁邊,一邊裝模作樣的保護趙興,一邊認真的觀察趙興的動作。

走下指揮台的船長注意觀察著來船,等到兩船接近射箭距離,船長下令:“左舷,預備。”

甲板上一陣轟轟作響,艙底下也傳來連續的口令與應答聲,這時,趙興一傾舵輪,巨大的風帆兜滿了風,整個船艇傾斜過來,橫桅杆上,幾名水手快速順著繩梯左右移動著身體,為桅杆增加反向力距,以維持船的平衡。

船慢慢的恢復了平衡,這時船已經與對面的遼船保持了水平狀態,對面的遼船呼喊道:“來者何人,為何不掛船旗,速速通名報姓。免得咱家誤傷了你。”

對方說得是漢語,遼國的水軍都是“頭下軍”,也就是被俘虜的漢人奴隸。他們屠殺起漢人來,最不遺餘力。因為他們最需要透過對同胞的兇殘,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趙興這是孤船上前的,這是一個檢查的派頭,而不是一個戰鬥的佈局。對面的戰船問的彬彬有禮,但趙興這面船上的回答卻一點不仁義。只見那名船長扯開了嗓門,大吼:“密州水軍出海巡檢,呔,來船可有我密州船引,是否照章納稅?是否夾帶私貨?來船聽真,立即落帆停槳,等待我方查驗。”

估計這時,對面的船隊快要聽得吐血,那大嗓門毫不客氣的回擊:“大膽,這是我遼國地界,輪不到密州水軍來查驗,你這廝欺我不識船嗎?密州水軍何時拿軟帆‘大食船’做戰船,你這明明大食胡船,扮什麼‘米粥水軍’。小子,是不是你劫了通商藩船來我大遼,我遼國南京道營州水軍在此……”

趙興的耐性不夠,沒等對面把話囉哩吧嗦的說完,趙興這頭已揮落了手。此時船已經切入了上風頭,正擺著頭向遼國船隊中央的縫隙鑽去,趙興的回答只有兩個字:“開炮!”

在對面船的納悶當中,趙興的船長複述這一命令,隨著他的話音落地,趙興的船上從船頭到船尾,依次響起了震天動地的爆炸聲。而甲板上的三弓床弩也向對面船上傾瀉出弓弦上的所有火藥箭。

趙興的船在移動,對方的船也在移動,所以趙興切入對方船縫的動作不是一個垂直線航向,而是一個斜切航線,這種斜切方式恰好可以將船的一面朝向遼國船隊,等趙興這裡的炮從船頭依次響到船尾,火藥發出的硝煙已經將整個船身籠罩起來,而趙興的船恰好穿過遼國船隊中央。

船長站在船上高聲下令:“換位,右舷準備!”

甲板上的水手拖著三弓床弩從左舷跑到右舷,甲板下也傳來一陣輪子的滾動聲,等趙興刺穿了遼國船隊後,隨著船長的下令,炮組在右舷開炮了,而趙興的船又向著遼國船隊的下一個船縫插去。

什麼叫左右開弓。趙興剛才就表演了一場左右開弓的全武行,他的船在遼國船隊的縫隙裡來回穿插,每一次折向火力都簇集在面對遼國船隊的一側,等他從遼國船隊的中央打到船尾,對方後半段的船隻已經徹底被他削去了畫一圈。

這時,那艘兜向遼國船隊尾部的快舟也來湊熱鬧了,他在遼國船隊的船首艦前兜著圈子,從左舷打到右舷,徹底將打啞火,等到那艘梭型快舟忙完了自己的活,趙興船隊其餘的武裝船氣勢洶洶的壓了過來,這裡的船長囂張的喊叫:“落帆,停槳,交稅,接受檢查。”

接下來的戰鬥是一邊倒,趙興這面的船靠上去,無數飛索勾到對方船上,等把來船綁結實,許多爆炸物扔到對方船上,無數水手攀著繩索像蜘蛛一樣跑到對面船上,不一會,倖存的三艘戰艦被俘虜。登船的人向這裡揮舞著勝利的旗幟。

戰鬥結束了,趙興走下舵輪臺,鄧御夫臉上洋溢著輕鬆的笑容,而夾溫兄弟則面色蒼白,他們扶著舵輪旁邊的柱子,似乎挪不動腿。

張用的暈船病似乎也隨著勝利的訊息不藥而癒,他威風凜凜的披著甲站在艙面上,享受對面船上的水手的歡呼,並很有威嚴的衝對面船上招手示意。

趙興很奇怪,書上都說這爆炸聲震天動地,會讓很多百姓嚇得鬼哭狼嚎,很多士兵甚至以為妖魔降世,嚇得尿了褲子,怎麼張用、鄧御夫……以及那群花胳膊聞著硝煙味,不僅沒有驚慌的神情,反而有點躍躍欲試,張用甚至跑到三弓床弩邊,取下一隻沒來得及發射的火藥箭仔細端詳。

“剛才的動靜大了點”,趙興訕笑著向鄧御夫解釋。

鄧御夫含著笑,馬上接過了趙興的話題:“不意‘藥發傀儡’還有這麼大的威力。”

明白了,原來宋人是玩火藥的祖宗。他們過年都點著炮仗聽動靜,這種炮仗就叫“藥發傀儡”。那炮仗的爆炸聲聽慣了,他們覺得這種轟響起來,過年的氣氛也就有了,所以……

以後誰再說宋人被火藥嚇得大小便失禁,俺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張用看完那支火藥箭,滿頭的霧水:“離人,我怎麼覺得這種火藥箭與軍中制式不一樣……對了,我不記的兵部給我們配備過火藥箭,還有這三弓床弩。這些,你都從哪兒弄得?”

趙興趕緊跳到張用身邊,捂住他的大嘴巴,低聲說:“別嚷嚷……嗯,這都是我私人收藏品,不足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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