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林婉兒聽的心裡興奮不已,好不容易有些事情做,哪裡肯錯過這個機會。
夫妻二人又略說了幾句,便準備過些時間,便把這事兒做起來,其間範閒不免又說了幾句類似於授人於魚不如授人於漁之類的漂亮話,把婉兒震了又震,兩口子話說個不停,反而是沒了睡意。
“這事兒你準備了多久?”林婉兒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裡,嗡聲嗡氣問道。
範閒一時說漏了嘴:“小半年了。”
林婉兒看著範閒那張好看的臉,心底深處感覺到一絲溫暖之意,她知道,範閒做這件事情,大部分原因是為了自己。
其實在範閒看來……他做這件事情完全是為了婉兒。
只不過此時床上的夫妻二人,卻沒有想到這樣一個靈機一動而出現在天下地組織,後來因為範閒手中操控的資源太多,而且依憑著婉兒的能力,卻漸漸脫離了他們的最初想法,逐漸演變成了一個沒有人能夠預估到的組織,為這天下。為範閒自己,帶來了許多好處。
“這麼多銀子你也別全放在一處。”林婉兒眨著長長地睫毛,認真說道:“雖然我不懂什麼經濟時務,但從你和思轍做的事情中也能明白,錢是能生錢的。”
範閒點點頭,他做這些事情自然不會苦了自己,老二在北邊掙,史闡立與桑文在南邊做皮肉生意。等日後錢莊那一大筆產業進帳之後,自然會成為活水之源。見婉兒回覆明朗心性,知道這妮子有事可做之後開始興奮起來,範閒地心裡也極為高興,自己想了這麼久地事情,總算起到了應有的效果,最讓他高興地是,這麼一打岔。那些家長裡短的事情或許便會淡了。
不料世事不如意者總是十之八九。
林婉兒咬著嘴唇說道:“可最先前說地事情你還沒有回答我。”
範閒一怔,嘿嘿一笑,將她摟在懷裡親熱著,含糊不清說道:“放心吧,再也沒有這種事了。”
還是那句老話。男人的話誰能信呢?果然林婉兒就不怎麼相信,用眼睛瞥了瞥外間,輕聲說道:“思思雖然進了門,但沒個儀程。總是會委屈她的,我已經和奶奶說了,過些日子還是操辦一下。”
範閒笑了起來,說道:“隨你們擺佈去,反正她自幼與我一道長大,大約也是不在意這個的。”
夫妻二人說話的聲音極輕,偏生此時外間隔廂的小床上卻傳來了思思的咳嗽聲,咳嗽聲裡滿是羞意與惱意。
林婉兒望著範閒嘻嘻笑道:“聽見沒?誰說不在意?”
範閒尷尬地拍了她屁股一下。說道:“往常這大丫頭睡的跟豬似地,今天怎麼這麼驚醒?”
說到睡的像豬似的,林婉兒立馬想起來隨自己入了範府的四祺,這也是她貼身的大丫環,當年在別院裡天天被範閒迷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皺眉說道:“四祺怎麼辦?”
看著婉兒神情,範閒明白這位當家夫人是極想要自己地大丫頭也入門來。只是範閒實在是有些怕了這些事情。求饒說道:“還是免了吧,為夫又不是一夜七次郞。”
婉兒幽幽嗔怨地看了他一眼。
一番折騰之後。夫妻二人終是累了,範閒滿足地抱著妻子,附在她耳邊說道:“明兒個帶你去個地方。”
林婉兒迷迷糊糊說道:“這澹州城不大,我早就逛遍了……還有哪兒要去呢?”
先不提範閒夫妻的澹州一日遊,畢竟回澹州之後有好一陣子的忙碌,範閒光要接待往年的熟人就有地一受,哪裡能抽出時間去玩去。加上某一日,終於由老祖母主持,那位在大江船上與範閒發生意外的思思大丫頭,終於毫不意外地被收入房中,只不過思思這丫頭習慣了服侍範閒,一時半會兒還有些接受不了這種角色的轉變,整個人顯得有些糊塗和不知所措。
對於這一點,所有人都早有心理準備,思思自幼與範閒一起長大,感情極好,很多府裡的下人都還記得當年,十二歲的範閒為了替思思出頭,將由京都來的那位管家打了個滿臉桃花開。
那管家受辱之後便走了,只是後來一直沒有聽到訊息,不知道去了哪裡。
而且範閒赴京都之後,澹州方面得了他成親的訊息,老祖宗便把思思送到了京都,這裡面隱著的意思誰不清楚?京都澹州兩宅上上下下都知道終有一天思思要入房,只不過終於發生了之後,伯爵府裡地丫環們在恭喜思思之餘,卻依然止不住有些羨慕與嫉妒。
老太太給思思封了一個大紅包,又溫和地說了好一會子話,思思姑娘哭的唏哩嘩啦、兩眼通紅,便是婉兒在一旁都在抹眼淚珠子。
第二日清晨,範府後門吱啦一聲被拉開了,範閒拉著思思的手鬼鬼崇崇地走出門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兩眼紅腫的像桃子一樣的丫頭,好笑說道:“是我欺負你還是如何了?”
思思噎住了,瞪了他一眼,反正這府裡就屬她最敢和範閒沒大沒小。她看著澹州初升的霧氣與安靜的道路,忍不住好奇問道:“少爺,這是要去哪兒呢?”
看看,稱呼依舊是改不過來。
範閒抓著她的手,便覺著確實有些刺激,像是偷情一般,可明明昨天才光明正大進地房……由此可見,男人確實是一種很賤地動物。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溫柔地笑容:“我們去買豆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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