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誰在給誰導盲啊?”
齊墨白小臉微紅,“肉肉在這裡住的時間短,記不住路很正常啊,反正我記得住,它只要幫我看著障礙物、車輛、紅綠燈就好了。”
這方面,肉肉還是很合格的,這是一條老舊衚衕,雜亂不堪,違建亂建現象叢生,有障礙物肉肉都會引導小白順利透過,尹鶴就那麼在旁看著不出手。
每當透過這樣的複雜路段,齊墨白就會衝尹鶴炫耀,“你看,肉肉很棒吧!”
走到一條巷口,齊墨白道,“好了,送到這裡就行。”
尹鶴:“我們留一下聯絡方式吧。”
齊墨白遞出手機,“你自己把名字和聯絡方式輸進去吧,這樣我喊你的名字就可以呼叫你了。”
尹鶴拿到手機,不僅輸入了自己的電話,還把她最常聯絡的小姨和叔叔的電話都記了下來。
正當尹鶴操作的時候,齊墨白的雙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作甚?”
“我想知道你長什麼樣子,可以嗎?”
“哦。”
尹鶴慢慢把臉靠近了她的雙手。
女孩的手指很細很長,尹鶴又記起一點,齊墨藍曾說過,雖然她爸爸是音樂教授,但他那點音樂細胞都傳給妹妹了,妹妹10歲的時候就已經鋼琴十級了,而自己上大學也就會彈個吉他。
這雙手,確實是彈鋼琴的手。
齊墨白摸得很含蓄,畢竟第一天認識,以後還有大把慢慢摸的機會,她放下雙手,“嗯,很英俊,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有人說我長得像吳彥祖,是不是那個感覺。”
“你好臭美。”女孩拿了自己手機,帶著狗子歡快地離去。
尹鶴目送齊墨白回家,小白沒聽到有人跟過來的聲音,鬆了口氣。
站在巷子口,尹鶴撥打了美姐的電話。
無人接聽。
叔叔的電話,也打不通。
什麼意思,既然安排了這樣一場相親,不就是想跟自己搭上關係嗎,為什麼又不接自己電話,難道是欲擒故縱?
這時身後的車子按了按喇叭,曉圓是在請示她們要不要下車。
正當尹鶴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的時候,已經消失的齊墨白又出現了,她有些慌張地牽著肉肉朝自己的方向跑。
一邊跑,還一邊掏手機,“請聯絡傑夫!”
尹鶴的手機響了,就在齊墨白麵前。
“你還沒走啊?”
尹鶴:“我不太放心,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家的鎖好像被換了,打不開了,小姨的電話也打不通。”齊墨白焦急道。
尹鶴拉起她的手,“我跟你去看看。”
然而後面的車子開始急促的按喇叭,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去。
曉圓現在很疑惑。
為什麼老闆相親的物件變成了一個盲女?
而且還住在這破破爛爛的老胡同裡。
還有她為什麼去而復返,為什麼老闆要跟她走?
她是真瞎還是假瞎?
那是導盲犬還是助紂為虐的兇獸?
如果這裡面有什麼埋伏,老闆那樣的弱雞根本頂不住啊!
“後面有車嗎?”小白問。
尹鶴:“不用管它!”
雖然沒有得到指令,不過曉圓和大芳還是下車了,感覺如果會出事,就不是小事!
尹鶴看了她們倆一眼,沒說什麼,保證人身安全是一個富豪的自我修養。
小白卻敏感地停住了腳步,“有人跟著我們!”
“沒有,兩個路人而已。”尹鶴頭也不回道。
又走了兩步,盲人的警覺讓齊墨白感覺不太對勁。
輕鬆的走路和警惕的走路她是分得出來的。
突然,齊墨白甩開尹鶴的手,她靠著牆,用盲杖指著前方的尹鶴,還有後面的圓芳,“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大芳自言自語一聲,“我靠,這就暴露了?”
曉圓嘆息一聲,“是我。”
她身上鐵傢伙太多,鐵釘、刀片、鋼針、血滴子,有的會輕微碰觸。
普通人聽不到,但如果對方是盲人,而且聽覺遠超常人的,沒準還真能聽出來。
看到齊墨白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想到她姐姐是自己愛了四年的初戀女友,尹鶴立即安撫她的情緒。
“小白,你別怕,我不是壞人。”尹鶴邊說,變靠近她,即便盲杖已經頂到自己胸口了,他也沒停。
“壞人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小白慫橫慫橫道,但是頂著尹鶴的盲杖卻收了回來。
尹鶴鬆了口氣,“跟你說實話吧,我不是瘸子,跟著的那兩個是我的保鏢。”
“你有保鏢?!”
“有。”
“還是女的?!”
“對。”
“那你為什麼騙我說你是瘸子?”齊墨白質問。
“這個要問你小姨了,這是她說的,我也是聽你提起,才知道自己應該扮演一個瘸子。”
“不,不可能,我小姨不可能騙人的!”齊墨白用力反駁道。
“事實上,他還騙我媽,說你是富貴千金。”
“所以你才來了,然後見到了我這個瞎子,特別失落,卻別有用心地陪我演完這場戲?”齊墨白有些頹然地靠在牆上,不知道剛剛自己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自己成了騙子?
“不,”尹鶴否定了她,“並不是你的身份讓我決定赴約,而是因為……齊墨藍。”
尹鶴決定如實以告,只求獲得事情真相。
齊墨白驚著了,“你,你認識我姐!”
尹鶴:“剛才我騙了你,我不叫尹傑夫,我叫尹鶴,曾就讀於北師大。”
“尹鶴……”齊墨白沉默了片刻,終於想到了這個名字,“你是姐夫!”
尹鶴有些五味雜陳,雖然他們以前不曾正式見過面,但她一聲“姐夫”張嘴就來,可見平時在家裡和姐姐聊起自己的時候就是如此。
尹鶴有些心疼地拍拍她的肩膀,“你姐不在了,以後就叫我姐夫吧。”
齊墨白突然又摸上他的臉,這次摸得很認真,很用力。
最後得出結論,“真的是你!”
看來她見過自己的照片。
尹鶴:“我們先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然後你慢慢跟我說你姐的事,好不好。”
這次齊墨白任由尹鶴牽著手,她的眼淚像斷了線一般,尹鶴摘掉她的墨鏡,幫她擦眼淚,發現她的眼睛跟正常人一樣,而且霧濛濛的還有種楚楚可憐的氣質,只是眼睛不知道看哪兒。
齊墨白解釋,“戴墨鏡是為了避免人們總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尹鶴晃了晃手,“晃不晃你知道嗎?”
“聽得到啊,你晃了。”
尹鶴尷尬地收起手,來到了齊墨白小姨家門口。
尹鶴嚇了一跳,只見上面寫著“欠債還錢,那啥那啥”八個白色噴漆大字。
是找不到紅油漆嗎?
大芳在上面抹了一把,“新噴的。”
“你姨媽欠錢了?”尹鶴問。
“我不知道,但我叔叔確實是生病了,癌症,一直在協和住院,家裡最近很困難。”
尹鶴又問:“你最後一次見到小姨是什麼時候?”
“今天早上,是她讓我出門和你見面的。”
“有她照片嗎?”尹鶴問。
小白遞過手機,尹鶴翻了翻,原來自己見過她!
就是昨晚在公園見到的那個紅衣女人。
尹鶴甚至可以斷定,之前在監控裡看到的,在四合院周圍徘徊的人很可能也是她!
“大芳,開門!”尹鶴下令。
大芳剛要抬腳硬攻,曉圓攔住,手裡出現一根鐵絲,在鎖上轉了一圈,鎖,開了!
………………
無家可歸的齊墨白要怎麼處置?
1、立即帶回四合院。
2、從老家回來後再帶回四合院。
3、一直養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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