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侯松山講道圖》
《萬人林池取水圖》
《神木講道臺》
「不錯。」姬紫萱點了點頭,「所有畫師,皆有賞,凡是納選的,賞賜翻倍。」
「多謝郡主。」畫師恭敬的拱手。
姬紫萱抱著畫冊,回到自己的船上,將其珍藏。
片刻後,她走出來,發現講道還在繼續。
不由得一愣,怎麼還沒講完嗎?
當然沒講完!
趙興的《本我天物論》,現在是擴充法論基礎,他現在才講到三性中的物性。
還有‘我性’和‘道性’沒有講呢。
至十月十一日,趙興開始講‘我性’與‘道性’
進一步完善《本我天物論》的兩篇。
「內探究性命之幽微,體證大道之要樞。」
「夫內景之所存,首在丹田。」
「丹田者,人身之精匯聚之所。」
「景地之妙,不僅在自身之修煉,更在與天地之感應。」
「人者,天地之心,身中之,與天地之氣相通。」
「修煉至深者,於內景地中可察天地之變。」
「春生之時,身內機蓬勃,如萬物復甦;夏長之際,盛而熱烈,似驕陽似火;秋收之期,漸內斂,如穀物歸倉;冬藏之日,守於內,若蟄蟲伏藏。
此乃人身內天地與玄黃大天地相應之理。」
趙興要讓自己的理論成經典著作,怎麼能缺少本我之道的論述呢?
當然,他現在的道還未完善,以三品境闡述我性和道性。
也只能淺嘗即止。
但,這個框架必須要有。
否則他不補充,以後就被別人補充了。
「內行天地,以我性馭天時、地利,即見其道。」
「純元化土,滋生道性,是為原生種。」
「內天地凝神華,析天地之理,強大道之基,折外道之亂———”
高臺之上,楚千秋、於霞、莊大稔等七院的院長、治經博士,頓時瞳孔震動。
因為趙興居然開始論道性!
並且把本我派的經典四法,都囊括了進去。
「他這是要一經藏萬法,將本我派的經典一網打盡啊!」江堯春不禁感慨。
「放在上古時期,這是立道級別的人物啊。」中年婦人眼中霞光陣陣。
「妖孽——」楚千秋嘴唇蠕動,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趙興後面這幾天說的,才是真正的震動了他們這些高品強者。
開始闡述真正的本我派大道!
「本我之理,為天地之理。”
「本我之法,為天地之法。」
「本我之道,為天地之道。」
「此為物見其理,我見其法,法見其道也!」
直到此時,趙興才終於收聲,從神木講臺上站起來。
周圍鴉雀無聲,此時應該進第二個流程一一派幾名院長、博士上來與趙興論道。
可此時這些人都忘記這茬了!
太震撼了!
「經典出世!」
「這已經不再是對本我天物論的闡述,而是自成一派了。」
「以三性論出發,旁徵博引l,囊括了對陰陽本我經的本質闡述,還有純元土壤,內五行四時說的演變—.—.”
「這小子若是補全高階的道和法,將來真要成開山祖師啊。」
「我觀他似乎意猶未盡,難道他已經有腹稿?」
「不可能吧?他才剛入三品啊!」
「現在這情況,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趙興確實還有東西沒抖出來。
遠的不說,關於如何利用兵種進行作戰的《百物法兵論》《天地種兵經》,
都是足以改變當下本我派軍司農的戰鬥方式的。
但他現在是不可能寫出來了。
一是他對道的理解還不夠,現在才三品,不是時候。
二是留待以後更加完善,當做統合三派的資本。
「年輕時候寫經沒輕沒重,老了怎麼辦?」趙興心道。「還是得悠著點,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就目前這些,已經足夠把商洛學宮的高層震撼得不要不要的。
許行此時無比慶幸的對柳天寧道:「天寧啊,你辛苦了。」
柳天寧苦笑著搖了搖頭。
是的,有趙興這麼個弟子,他現在壓力也上來了!
真是天道好輪迴啊!
當初在祭魂關,柳天寧培養趙興時,說了一句‘你壓力不夠’。
現在倒好,輪到趙興給他這個老師上壓力了。
就看下面七院諸多強者的反應,就知道趙興將在這次講道之後,達到一個恐怖級別的影響力。
「這要是和你打擂臺的不是楚千秋,而是趙興,就算他不如你實力強,恐怕也會有很多老傢伙站出來,揹著他坐這個院長的位置。」
「老師您還笑。」柳天寧無奈,因為許行說得還真有幾分道理!
許行樂呵呵的:「我怎麼不能笑呢,我都快死了,我又沒什麼壓力。”
他當年上位的時候,就只管殺殺殺,同階沒有一人是對手。
跟李伯謙有異曲同工之妙。
結果到了柳天寧、王天知、孟坤這一代。
好傢伙,淨是怪物。
「別愣著了,主持一下論道階段吧。」許行樂呵呵道。
柳天寧點了點頭,隨後飛上八根神木中第二高的一根。
論道階段,也不是相互攻伐,而是透過兩人聊對道的理解,夾雜對法術的演示。
讓旁觀的人得到啟示。
所以說,這不是什麼爭鋒相對的論道。
論道者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
是經過挑選的。
下三品,中三品,上三品中都要有人。
以表示學宮的思想開放,不以地位實力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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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就有八個人飛上了神臺木。
高品中包括了柳天寧、楚千秋、莊大稔、於霞。
中品,則有魏照、楊松、溫偉琪。
下品,則只有一個女子。
總共八人,飛上神臺。
「諸位有禮。」趙興站在神臺邊緣,朝著眾人行禮。
八人亦是回禮,隨後道:「趙博士有禮。」
八個人裡面,率先發言的,反而是品級最低,僅僅只有九品的司農一一邱月笙。
她作為代表,基本就只是來做做樣子的了。
根本不可能提出什麼實質性的問題。
所以她的問題也很簡單:
「趙博士,我叫邱月笙,我想請教趙博士一個問題。」邱月笙脆生生開口道。
「請講。」趙興伸手。
「趙博士,您說以植物號天時,以植物制地利,您是否覺得,本我派當為三派之首?」
聲音透過擴音年輪傳遞出去,所有人都不禁會心一笑。
其實趙興在新篇中的原話是‘改天時’‘養地利’。
但這兩年的發酵,在商洛學宮的很多人嘴裡就變成了‘號令天時’,‘節制地利’的意思。
這樣說多提氣啊!
直接把本我派提到三派老大的位置上!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嘛!
以後出去看到那些天時派、地利派的司農,就是吵架抬槓都有理有據了。
所以當邱月笙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眾人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趙興也笑了,他彷彿感受到了無數的殷殷目光。
雖然天時派主流是不爭的事實,但在這裡,很多人還是想聽聽他說一些鼓勵的話來。
但天時派和地利派聽了會不喜歡,所以說這多少算是一個尖銳的問題。
商洛學宮的這個人沒白選。
趙興笑著開口道:「是的,我當然希望本我之道成為最強,這樣我的老師或許能成為本朝有史以來第一位大司農呢。」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豈不是也能平步青雲?」
尖銳的問題用玩笑話答。
說是希望,也沒什麼不對的,傳出去也不能算是貶低其餘兩派。
趙興的話,頓時又引來了一陣笑聲。
邱月笙拱了拱手:「多謝趙博士解答,祝趙博士能心想事成。」
緊接著是魏照、楊松、溫偉琪三人。
此三人,皆為四品圓滿。
他們的論道,就不似邱月笙這麼隨便了,都是言而有物。
是在聆聽趙興講道時產生的困惑,
「趙博士說,以植物屬行調五行地脈,均衡天之六氣。」
「我亦是拜讀過趙博士的三陰三陽六氣大周天論。」
「主氣敘常,客氣測變。」
「如果一縣之地,因六氣素亂,陰陽失衡,發生地蚓候變,該如何用養育的植物平復?」
趙興從容道:「月令七十二候有言,四月初候,會出現「地龍蚓變」。」
「此候變發生在立夏。」
「夏者,假也;物至此時皆假大也。”
「地蚓候變,是吸食了過量的之氣,通常主陰變。’
「當然,不排除有火蚓,吸正陽之氣,主陽變的情況。」
「知道問題的癥結在何處便好解了。」趙興道。「初候將生,此為之氣失調,也即地之氣亂,可以陰屬地木覆蓋,鎮壓其變。」
這裡的回答不考慮其變已生的情況。
因為候變若是已經發生,反而很好處理,直接調大軍將候變物種殺死即可。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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