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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1/2)

作者:愚蠢的橘子
還有幾天,就要過大年了,濱江省的拜年會也在緊張的籌備中。

這是康德陛下正式登基的第一年,各省各地都在拼命的搞大清理,就是想過個好年,給陛下留個好印象。

可事與願違,哈爾濱現在可並不安穩。

紅刀會這幫人,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光是本月被刺殺的濱江省大員,就已經超過十人,對此慘劇,警視廳也只能進行大搜捕。

光是特務主任,因為偵察不力,就被斃了三個。

小安子也在考慮,這是不是一個圈套,是武藤機關引蛇出洞的圈套。

名單?

圈套!

名單!

圈套?

這四個字,翻來覆去的在小安子的腦海中,交替出現。

一旁的周乙也沒有出聲打擾,而是繼續靠著車,從口袋中掏出香菸,點燃相陪。

“鑰匙在你手裡嘛?”

思來想去,小安子還是決定賭一把。

意外和明天,那個先來臨,這是悖論。

風險伴隨著機遇。

小安子心裡明白,這可能是自己距離這份名單最近的一回。

“鑰匙一直在我手中,是現在就去嘛?”

周乙見小安子已經有了決斷,就扔下手中已經到底的煙,淡淡問道。

懂你的人,不管你做什麼,他都會理解,那怕去的是死地,他也只會詢問出發時間。

這便是知己,士為知己者死。

如果保險櫃真的是圈套,那二人都會折在遠東銀行。

“你再想想?”

小安子看了一眼身旁,面無表情的周乙,不忍心,又勸勸他想想。

“幹上這行的那天,我就沒有後悔過。”

“說說你的計劃!”

周乙果斷地拒絕了小安子再考慮考慮的想法,反而問起他的計劃。

“我們先去找陳處長,拿到他的授權,才能前往遠東銀行。”

“手裡有沒有微型相機?”小安子問道。

“有一個!”

聽到周乙肯定的回答,小安子繼續說道:“拿到授權之後,我們先包圍遠東銀行。”

“名義就是他們窩藏抵抗軍的贓款。”

“包圍之後,立刻開啟保險箱,而後拍照。”

“再由你親自前往滿鐵公司,通知河本先生,在這個過程中,把膠捲轉移出去。”

“交給北方局的同志,讓他們送回瑞金!”。

計劃簡單,可操作性強。

況且行動是合理合法的,是得到指揮官的授權,怎麼說都沒有毛病。

有時候,計劃不一定需要多複雜,因為越精細的計劃,越容易出錯。

“可以,我現在就去拿相機,順便通知交通站的同志們,我們在哪裡匯合,遠東銀行?”周乙點頭同意,問起了接頭地點。

小安子想了幾秒,搖頭拒絕了周乙的接頭地點,認真說道:“這件事兒,必須由你親自彙報。”

“不能由我轉達。”

“況且現在陳處長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太陽島。”

“鳳鳴堡你知道吧?我們在門口集合,之後一起進去!”。

周乙好奇地看了陳真一眼,但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加足馬力,飛快地離開了。

小安子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發現也到了向天野六郎例行彙報的時候,就夾著檔案快步走了回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陳真躺在大床上,安靜地睡著覺,彷彿是在306號的臥室中一樣。

俞秋煙並沒有睡覺,而是側著身子,仔細端詳著身邊的情郎。

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是執行任務?

還是每一天的朝夕相處?

俞秋煙自己也說不清楚。

要是在上海,她一定不會喜歡上這個花花大少。

沒有情調,不會哄人,對一切都滿不在乎,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睛,心底中藏了無數的秘密。

這些特徵,都不會讓一個女人義無反顧地愛上他。

可能是東北的天,實在太冷了,需要多一個人取暖,才能活下去。

這裡實在是太冷了!

就算將整個大興安嶺都燒光,也難得溫暖片刻。

俞秋煙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摁在陳真略顯突出的嘴唇,用自己嬌嫩的皮膚,細細的滑動。

她突然有一個念頭,自己是不是應該將這個冰冷的傢伙叫醒。

讓他把自己的手指,含在嘴裡。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出兩人甜膩的愛戀。

可想了半天,她否定了這個想法。

陳真整日裡勾心鬥角,就算是在自己的309號大宅中,也不敢放鬆警惕。

這樣的生活,他已經持續了很多年。

這次軟禁,就當是個假期,好好休息一下。

想到這裡,俞秋煙將自己的手,飛快地拿開,生怕自己打擾了他休息。

這樣安靜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房間中的電話鈴就響起。

“喂?”

“您好,俞小姐。”

“什麼事兒?”

“今天晚上,韓主任舉行歡迎宴,邀請二位參加!”。

俞秋煙拿著話筒,不知道該如何答覆,只能回頭想看床上,下意識地徵求陳真的意見。

在俞秋煙手摸上嘴唇的時候,陳真就已經醒了。

但見俞秋煙自己玩的不亦樂乎,也就沒有睜眼,打擾她的雅興。

“答應他,說我會按時參加!”

陳真一個鴿子翻身,坐了起來,揉著頭,輕柔的說道。

聽到陳真怎麼說,俞秋煙沒有猶豫,立刻回答電話另一頭:“可以,幾點鐘?”

“一個小時之後。”

“知道了。”

“好的,再見俞小姐。”

放下手上的話筒,俞秋煙幾步就跳回床上,撲倒陳真,嬌嗔的說道:“什麼時候醒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陳真抱住俞秋煙,困住她兩隻胡抓的雙手,溫柔的說道:“被電話鈴聲吵起來了。”

“好不容易睡個好覺,就讓韓又潔給我打擾了。”

“吃飯,吃什麼飯,有什麼好聚的!”。

見陳真有點動氣,俞秋煙趕緊用手堵住嘴,小聲說道:“隔牆有耳,別讓人聽到。”

“晚上的飯局我就不去了,我自己打電話點吃的。”

“看情況,在太陽島,還得住一陣子吶。”

“有你睡的!”。

說的是實話!

看審訊的進展程度,的確需要一段時日。

不過,陳真倒是不太在意出不出去,因為高彬也在鳳鳴堡。

蘇聯代表團來訪的訊息,自己已經傳送回瑞金,雖然不知道談判的內容,但也算是提前預警。

現在唯一沒有解決的,就是潛伏名單的問題。

但還是那一句話,高彬也在鳳鳴堡。

小安子負責蘇聯代表團的駐地安全,周乙調查名單的下落,各司其職,互通有無,也算是配合無間。

在床上又廝混了大半個小時,陳真才下床收拾。

鳳鳴堡的準備,還是非常全面的,衣櫃中,都是嶄新的軍裝。

聽俞秋煙說,這是下午的時候,憲兵送過來的。

陳真身上的襯衫,因為跟俞秋煙演戲,都汗水浸溼,雖然後來幹了,但有一股汗酸味。

剛才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倒頭就睡。

三下五除二,陳真他進身上的襯衫,全都脫了下來,跑到洗手間,快速地衝了個熱水澡,草草地擦乾身子,才換上新軍裝。

衣服有點大,但是還能湊合。

陳真頭髮溼漉漉的,只是胡亂地裹著一條毛巾,走到床邊,親吻了俞秋煙額頭一下,而後說道:“我去吃大宴,你自己叫點什麼。”

“別餓到了!”說完,就搞怪地把溼手巾,蓋在她的臉上,大笑著跑出門。

徒留俞秋煙在房內,氣急敗壞的大叫。

陳真跨出門,臉上的微笑就消失了,整個人也變得嚴肅起來。

屋內屋外,判若兩人。

任何一個政壇人物,都是出色的演員。

因為他們清楚,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扮相。

演員可以重來,但政客不可以,一旦好不容易烘托起來的威嚴垮掉,那後果是不堪設想。

威嚴是用鮮血鑄就的,重拾則需要三倍,或者十幾倍的鮮血。

陳真面無表情走進了宴會廳,他發現不少同僚已經到場,丁青,張恩銘正坐在一起聊天,見此情景,陳真也走了過去。

“老弟來了?喝點什麼?”

張恩銘是從陳真剛邁進宴會廳大門的時候,就看見了他,見他往自己這面走,就非常熱情地打招呼。

“來杯琴酒!”

陳真一屁股就坐到張恩銘的左側,對著服務生大聲說道。

丁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酒名,也是滿懷好奇,笑著問道:“兄弟,啥是琴酒啊?”

“用琴煮酒?”

“這名可真奇怪啊!我就聽說過青梅煮酒!老張,你聽過沒有啊?”說完,推了一把兩人中間的張恩銘。

“這洋玩意,我吶知道,你也是蠢貨一個,不去問問行家,還跑來問我!”張恩銘也不知道啥玩意叫琴酒。

鳳鳴堡的服務生,都知道規矩,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有禮貌地將半杯琴酒送到陳真的面前,而後轉身繼續忙活自己的事兒。

陳真也沒有先解釋,而是將這大半杯酒一飲而盡,才開口解釋。

琴酒,又名金酒(Gin)誕生在荷蘭,成長在英國。

是雞尾酒中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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