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慈!”
溫酒瞳孔猛地一縮。
還不帶說話,下一秒卻是見廣慈再次襲來。
溫酒說來並未有什麼實戰經驗,此番到底還是第一次這般同人對戰,她知曉廣慈並非尋常人,當下這鞭子可也是用了十分的力。
幾個回合下來,她生生將廣慈逼退十幾步,最後一鞭子,廣慈躲閃不及,硬生生的用手臂扛了一下。
廣慈瞧著他手腕上的傷口,眉頭微微皺巴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武器,怎麼這般的刁鑽?”
溫酒皺著眉頭看向廣慈:“你為何不用全力?”
廣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了一聲,便是道:“貧僧與施主往日無怨,近日無愁,自當不會傷了施主。貧僧甚至武器都未曾使用,足矣看到貧僧的誠意。”
溫酒:“......你這是在諷刺我甩你鞭子?這位大師,你偷襲,還和我說你是有誠意?你打量著我是傻子好騙是嗎?”
廣慈一愣,摸了摸鼻子道:“施主,不管你信不信,貧僧當真對你並無一絲一毫的惡意。”
溫酒:“......既然如此,大師今日來所為何事?若是說想要帶走你徒弟的事兒,那便是面開尊口了。奉勸大師還是抓緊離開,若是等會兒王爺回來,大師想要走,怕就難了。”
面前這個人,便是頭上也是霧濛濛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他到底是善是惡。
只是溫酒這兩日尚且有幾分疑慮。便是那山怪的事兒。
之前她和四爺也分析過,之所以這賊人將尋常百姓變成山怪的緣由,
極大的可能便是用活人來練習邪功。
那晦暗之氣想必便是其產物。
之前和小錦翻越了好多有關晦暗之氣的書籍,記載的雖然不多,但是,每每提及,必定是大凶大煞之後所產生。這樣依靠凶煞而生的晦暗之氣,如病毒一般,一但沾染,可滅萬物。
而溫酒和四爺所修煉的靈氣則是不然,靈氣即是生機,集天地萬物之靈,所過之處,滋養萬物。
二者碰上,結果可想而知,這也是晦暗之氣能夠輕易吞噬靈氣的緣由。
溫酒和四爺一直接都是懷疑廣慈的,只是,那日同他打了一場之後,卻是有些事情有些對不上。
若廣慈當真是吸收晦暗之氣,那他收了傷,若是要調養的話,該是會殘害更多的人才對。
可是近日各處都很安靜,再沒增加山怪的訊息。
而且,溫酒剛剛和廣慈交手了,顯然,他的傷該是還沒有完全好。
者一刻,溫酒也有些懷疑,她認定了廣慈到底對是不對?
“施主,我那弟子...近日可是受了傷?”廣慈忽而道。
溫酒一愣,便是凝起了眉頭來:“你如何知曉?”
頓了頓,溫酒又道:“刺殺我的人,和你有干係?”
“施主,貧僧說過了,同您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會去傷了施主。只是施主。我這弟子,今日卻是要帶走。煩請施主您行個方便。”
廣慈說著,又唸了句阿彌陀佛。
溫酒盯著廣慈看了好一會兒,皺起眉頭來:“為什麼?給我個理由。”
難不成曇鸞的病,他是知曉的?
是了,若非精心養著,曇鸞如何能活到這般年歲?
廣慈微微皺起眉頭來,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道:“施主,恕貧僧不能多言,而今,若是你不願意曇鸞跟我走,那麼,還有一個法子,便是施主你和我走。”
溫酒一時之間竟有幾分啼笑皆非的感覺:“大師,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了些什麼?你不關心你弟子的壽命,倒是來關心我了?”
“施主,貧僧那弟子,非尋常人,你...罷了,不瞞你說,我卦象上顯示,你怕是有一劫。此番際遇很是兇險,你且同貧僧一同離開,貧僧再同你細說...”
“師父?”
廣慈話音才落,溫酒便是聽到傳來了曇鸞的聲音。
溫酒微微皺起眉頭來。上前幾步去扶住曇鸞:“你怎麼下床來了?你傷還沒好,該好生養著的。”
曇鸞白著臉,低頭看向溫酒:“我沒事兒,我好像聽到師父的聲音了,施主,是不是師父來接我了?”
溫酒詫異的回頭,卻發覺身邊早沒有了廣慈的影子。
一時間也有些摸不清這廣慈葫蘆裡頭到底賣了些什麼藥。
“施主,你沒有否認,是不是師父真的來了?他可說了什麼?可曾惦念我?”
這話問了出來後,察覺溫酒久久不語,曇鸞到底吐了一口氣,輕聲道:“施主,你即便是說了,我也不會和師傅走的,我想清楚了,我會陪著施主,看著施主找到真兇,還我師傅清白。”
溫酒一愣:“你對你師傅似乎各外的信任。”
只是,你的壽命只有三日了,不知曉還能不能看見。
曇鸞:“師傅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溫酒:“...好,進去吧,等傷養好了再說。”
怎麼養好呢?
溫酒便也覺得回天乏術。
他的病症比之之前的弘暉,不知又兇險了多少。便是洗髓丹再煉一次,也是沒希望了。
只是廣慈的話到底在溫酒的腦海裡頭縈繞不散,他說曇鸞非尋常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罷了,還是等四爺今日大祀歸來,再同他說說,讓他幫著分析看看。
“主子,奴才們回來了。”
才送了曇鸞去歇著,便是見到山楂小豆子小跑著回了來。
溫酒瞧她:“怎麼樣?”
山楂面上帶著笑:“您是沒瞧見,那場面,好生壯觀啊。主子,王爺站在最高的那祭祀臺上,高聲唱祝禱詞,聽的奴才都想跟著一款磕頭了。”
“山楂姐姐,您是想麼?您當時還拉著我和你一起磕頭來著。”小豆子即刻笑嘻嘻的道:“主子,您是不知道,山楂姐姐還偷偷抹眼淚來著。”
山楂白了小豆子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溫酒笑笑:“主子,奴才那會兒是想著這些時日卻是太過艱難了麼。定然是主子和王爺的誠心感動了上蒼,要不然,老天怎麼會降了天神來幫著咱們將那祭祀臺給修好了?那些百姓,瞧著將頭都磕破了,一直高喊著王爺千歲呢。奴才這道是也不算誇張。”
溫酒聽著便是笑:“那般熱鬧?可曾有機會和王爺說上話?”
“主子,奴才們無能,沒能擠進去。而今甭說和王爺說話了,奴才想去不語跟前瞧瞧,都沒擠進去。這南郊附近,百姓們圍了了水洩不通,都是聽說昨兒個天降福澤,今兒個來啊沾沾福氣的。還有那些個官員,之前還給咱們臉子瞧著,而今一個個笑的像是開了花兒似的,全是圍著王爺轉了。”
山楂笑的眼睛都彎了,格外喜人。
溫酒捏捏她的臉,也跟著笑:“這麼熱鬧,你怎的不多瞧一會兒?”
山楂仰著臉由著溫酒捏:“主子,你是不知道,八爺的臉都氣綠了,把我笑壞了。想著抓緊回來同您說一聲,也好讓您也開心開心。”
溫酒噗呲下笑出來聲來:“你啊。”
“主子,忽然想吃綠豆餅了,這天氣,吃些綠豆去去燥還是很不錯的吧?”山楂揶揄的道。
“去吧,你的綠豆餅,自然是好的。多做些,晚些時候給九爺十爺都送去些。”
“是,奴才這就去。主子,可要給八爺也送回去些?瞧著他才是最該降降噪的。”
“噗,你啊。”溫酒搖頭失笑:“可別去招惹他,他真耍起脾氣來,還不定能幹出些什麼事兒來。你那好好的綠豆糕,可別糟蹋了,送些回去給大寶他們,他們愛吃你的手藝。”
“哎,奴才這就去,給小主子們做頂好的!”
“阿嚏!”
八爺揉了揉鼻子,眉頭皺巴的更加厲害。
“哎呀!誰!踩到爺的靴子了。”
”哎呀!爺的腳!別推!放肆!等爺找到你們的人,必定剁碎了你們!”
等直郡王費勁兒將八爺打人群中帶出來的時候,八爺的頭髮都被擠散了。
“我非殺了他們!”
八爺氣的眼睛都紅了,便是又想要衝進去。
“好了,這些老匹夫都是官員,也並非有意。”直郡王拉住八爺,皺巴眉頭幫著他編頭髮:“平日裡頭最為穩妥的人了,而今越發的孩子氣。”
八爺牙齒磨得吱嘎作響:“大哥!你就這般看著啊?四王爺四王爺!這些個老匹夫,整天在我耳邊四王爺四王爺的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叫親爹呢!”
直郡王正是認真的編辮子,卻也是被八爺這話給逗笑了:“你我早有預料,你這又是生得哪門子的氣?好了,祭祀而今也算是完成了,最多後日,等回去了便是清省了。”
“什麼完成了?怎麼就完成了?大哥,你該不會還要繼續糊塗吧?等四哥鍍了金回去,你就真的什麼機會都沒有了!而今這情形,便是要殊死一搏!”
這般說著,八爺因為激動動作大了些,頓時扯到了頭髮:“嘶,疼啊,大哥你輕點。”
直郡王:“你若不亂動,如何會痛?且穩妥些,馬上好了。”
幼年時候倒是也時常幫著八爺編辮子,而今弟弟大了,他這手到是生疏了些,勉強用了繩子紮好後,直郡王鬆了口氣:“成了,咱們回吧。”
“回?回什麼回?回哪裡?”八爺瞪眼睛:“咱們就這般認輸了?大哥,我不服!”
直郡王微微皺巴起來眉頭:“老八,你這又是鬧什麼,事情塵埃落定,說來,是我們沒本事,比不得老四,這點我認了。別折騰了,回去吧,額娘還等著我們。”
“大哥!憑什麼?你服,我不服!四哥這就覺得他贏了嗎?只是一直以來大哥你不用手段罷了。
大哥,你好好想想,四哥是怎麼對你的,你到底在猶豫什麼?”
“王爺,下官也覺得,八爺說的對。”
八爺話音才落,便是聽到身後傳來了這麼一句。
“大人,你什麼時候到的?”八爺瞧見明珠,面上情緒斂了幾分,又恢復了平日裡頭懂禮沉穩的八爺。
“臣也過來有一會兒了,想著去四爺跟前也瞧瞧,到底是何等的盛況,奈何,未能擠進去。”
“呵,明珠大人這是也想去抽熱鬧了?”八爺面色稍冷:“也對,跟著我們,哪裡又跟著四哥有前程,而今四哥可是公認的受上天眷顧的人。明珠大人這會兒過去,指不定四哥還能給你碗剩飯吃。”
“放肆!老八,你不說話沒人給你當啞巴!”直郡王冷聲呵斥:“抓緊給大人賠不是。”
八爺梗著脖子不說話,明珠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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