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極好?不應當啊。”王太醫當下也皺起眉頭來:“根據這位小師傅的脈象來看,他這身子殘敗的厲害。
能存世至今已然是非常少有了,想必是被人精心養護長大的吧。這病症……”
說著王太醫嘆了一口氣:“側福晉,下官也是無能為力了。想必,便是華佗再世,也就不得著心肺皆衰,五臟俱損的身子了。”
溫酒便是也知曉,王太醫已經盡力了,沒有過多為難,便是讓他先行退下。
接著便是和流蘇一同,去了曇鸞的屋子。
溫酒進門的時候,便見曇鸞已經醒了,他躺在床上,眸子淡淡的瞧著床頂,不知在看些什麼。
溫酒走近,他這才緩過神,猛的側頭看過來。
瞧見是溫酒,他好似愣了一下,下一秒便是綻開一個溫和的笑意來:“施主,你來了。”
溫酒瞧見他頭上漸漸濃烈的愛心,一時之間也忍不住愣了幾分。
【主人!他該不會是瞧上你了吧?你看,一見到你的人便瘋狂給你漲愛心,四爺的愛心都沒他竄的快,上一個這樣盛產的是誰來著哦?對,是李氏!不過不同的是,李氏一瞧見你就給你長恨心,嘖嘖,那恨心那叫一個黑呀。”
溫酒:“……”
本來心裡還有股子不太舒坦唄,小錦這麼一說,倒是把情緒沖淡了幾分。
溫酒當下只隨意在空間裡頭拿了些吃時,把小姐那張嘟囔不停的小嘴給堵住瞭然後便是緩步到了曇鸞跟前。
“我來瞧瞧你今日身子如何,也是特意過來同你道謝的。昨日若是沒有你,怕今日躺在床上的應該是我了。謝過你。”溫酒說著,起身深深作了一揖。
“施主不必客氣,本也不是什麼重傷,再者,救施主是我本心所至,本就與施主不成有甚關係。說來,即便是我沒有擋住,施主也不一定便會被這箭所傷。”
“無論如何,終究是謝過你。”
“那我便收下失主的謝意。”曇鸞笑著說。
降溫酒盯著他的傷口看,他便又笑著說:“這傷口並無大礙,而今我已然不疼了。”
溫酒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你的身子……”
“沒幾日可活了是吧?”
曇鸞忽而輕飄飄的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溫酒一愣:“別說這樣的喪氣話。”
曇鸞淡然的勾唇:“我早就知曉的,你不必忌諱。”
他似乎覺得微微有些不舒服,稍稍挪了個位置,又喘了口氣才道:“出家之人,早就將生死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有些對不住師父,這些年,他也是一直盼著我好的。”
聽他說起廣子溫酒一時之間竟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曇鸞似乎也看出溫酒的不自在,又笑了聲:“不必如此的,我的命很硬。我們兩個還不知道誰能活的更久呢。”
忽然聽他道了這麼一句,溫酒愣了一下。不知怎的對上他的眸子,心裡竟是泛起了絲絲涼意來。
溫酒微微有些恍惚,側頭在看他的時候。卻感覺那股子冷意已然不見了。
面前的曇鸞笑意淺淺的道:“人活一世不過那麼些年,我只是好奇,我的劫難到底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又會以何種樣貌出現在我跟前。”
溫酒:“那你知道答案了嗎?”
曇鸞微微搖搖了搖頭:“不知曉,若這點小傷便是劫難,那這劫難……也不過如此。”
說著,他發覺溫酒在看他,便側頭看過來,淺笑道:“施主,我之前推演過,我們的劫難算是在一處。我這麼多年仍舊參不到自己的劫難,不如我幫你佔一卦?許是還能從施主的命格里看出些我們的牽連。”
“不必了。”溫酒道:“我不信命。再者,你身子還有傷呢。這些還是以後再說吧。”
正巧這會兒流蘇也將吃食端了進來,溫酒便是瞧著奴才們伺候他將餐食給用了,便是起身告辭。
“主人,他現在還在背後盯著你看哎!”
【叮~收穫頂級愛心2顆。】
“瞧瞧!瞧瞧!這給愛心給的也太痛快了,他就是對你有意思!這顏值高還是有用的哈!”小錦仍舊美滋滋的趴在溫酒肩膀上,又道:“主人,要我看,咱們再想想轍,看看能不能把他救過來,這麼多愛心呢,怎麼算都是值的啊。”
溫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怎麼救?難不成要我出去把這把廣慈抓回來,問問他之前都是怎麼把這孩子養活的?”
“哎?這倒是不失為一個辦法。”小錦還認真自己的摸著下巴,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
溫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忽然腳步一頓,挑起眉毛:“納悶了,被你這麼一說,我怎麼好像察覺到廣慈的氣息了呢?”
小錦也一愣,小狗一般的到處吸了吸鼻子:“哇。真的好像有哎!”
兩人說話間,異變突起,身後一陣涼風襲來。
溫酒心下一沉,迅速向前飛速衝向前方,眼瞧著前頭避無可避,便是迅速回旋,一鞭子甩了出去。
身後一道人影看看躲過溫酒手裡的鞭子,後退好幾步,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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