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你……我可真是感激死你了。”
“你這個傻子!”九爺被老十氣的當下直轉圈,指著他手都在顫抖:“敗家子兒,敗家子兒!這雪蓮要是再被我們用四十萬買了回來,我非把你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
九爺被氣的不輕,不說自己抬價這事兒。雨滴商會是知曉這東西是從自己這裡出去的,雖說按照規矩也會同樣當做拍賣對待,但是到底對他的聲譽有所影響,老十這臭小子,八成還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
十爺見他們兩個一臉不贊同的樣子,當下也皺起眉頭來了,直道:“幹什麼呀?他們喜歡肯定!會加價的!”
九爺氣的直磨牙,一巴掌打在十爺的腦袋上:“剛開始你若是抬價也就罷了,可現在都已經叫到了四十幾萬了,你竟還要加價,這個是四十幾萬兩,不是四十幾兩!”
十爺還有幾分不服:“剛剛七彩房的人都已經投了銀子了,難不成,他還差這麼兩三萬兩?”
九爺:“你可真是氣煞我也,這可怎麼辦?把你賣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湊得齊這四十五萬兩!”
這般說著九爺額頭冷汗更是冒了起來,這一次轉的圈比之前轉的圈還要更快,甚至整張臉都已經爆紅了起來。
“不至於吧?”十爺這麼半天也沒有聽到有人加價這會兒也是頗有幾分緊張的嚥了口口水,白著一張臉跑到窗邊扒著窗戶往外瞧。
“怎麼沒有人加價呢?快加呀?”
十爺這會兒額頭上的冷汗也已經往下滴了。
“那個,九哥,等會兒要是真的被咱們拍下了,你會給弟弟出銀子的吧?”
九爺聽他這話,頓時暴跳如雷:“不加,我非要讓商會剁掉你兩隻爪子不可!”
十爺頓時哭喪著臉,轉頭去看溫酒:“小四嫂,雪蓮是你的,要不你轉給商會,然後咱們再拍一次行不行?”
溫酒:“……你先別慌,還沒到最後關頭呢。”
下到孟老卻是按照這規矩,已然開始報起了數來:“四十五萬兩一次……四十五萬兩二次……”
“怎麼辦怎麼辦?真的沒有人加價了,十爺這會兒急得,也開始轉圈:“小四嫂,你快想想辦法呀,怎麼辦呢?要不我們再叫一次價,還能緩緩?”
九爺氣得直磨牙:“你是傻的不成,你是嫌四十五萬兩還少嗎?”
十爺:“……早知道我就不手欠了,怎麼能貪得無厭呢?皇阿瑪早早就教導過我們,要適可而止……”
九爺:“這會兒你倒是想起皇阿瑪的話了?”
“怎麼辦呢?到底怎麼辦呢?”十爺急的開始撓門。
九爺瞧了一眼他那狂躁的樣子,到底還是道:“怎麼辦?涼拌!實在不行就湊銀子唄,還能怎麼辦?”
自己弄來的東西,自己拍回去。然後再交一筆手續費用,前前後後蒸發近萬兩銀子。真是他此生最賠本的買賣了!!!
“別急別急,還沒到最後關頭呢!”
溫酒這會兒還是有些不信邪,死死的盯著下頭。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見叮鈴鈴的鈴鐺響起。
這一會兒,這一聲算是瞬間拯救了幾個人。
“啊啊啊,大善人啊,竟然真的有人出價了。”十爺這會兒激動的都快哭了,立刻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巴望著往下頭看去。
“黃字四號房出價……出價……五十五萬兩!”
這話一出,整個會場全部沸騰了。
“天,黃字房竟然有人投出了紅色珠子!會場已然十幾年沒有出現過紅色珠子了吧?”
一個紅色珠子可是代表著十萬兩銀子,這得是多財大氣粗才敢投紅色珠子啊?
“什麼人呢?還是打黃字房出來的!”
這會場上面的等級,分天地玄黃。
天字房金牌一百萬兩,地字房銀牌五十萬兩,玄字房銅牌十萬兩,黃字牌是交了一百兩銀子,進到會場裡頭來的。
就是廂房,也只有小小的一小塊窗戶,十分狹小,每個廂房裡怕是都站不下三個人,這樣的人竟然以五十五萬兩的高價將這西域雪蓮買了回去!
“該不會是瞎叫的,或者是不小心掉下來的珠子吧?”
會場裡頭,有人開著窗戶和隔壁的議論起來了。
黃字四號房旁邊的人也忍不住開了窗子,往那四號房細細瞅去。
只可惜房門關的嚴實,窗戶也是丁點縫隙都沒有,也沒個動靜。
“五十五萬兩一次……五十五萬兩兩次,五十五萬兩三次,成交!”
孟老尚且還帶著幾分顫抖的聲音響徹會場,一錘定音。
一時,未曾來得及和眾人說些什麼,便是小心翼翼的捧著盒子往黃字房去了。
“他們這倒是迅速哈?”溫酒看著這麼利落的手腳,總算是坐回了椅子上,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迅速啥呀?若是平時,必然不會這般急的。”九爺道。
見溫酒好奇地瞧了過來,九爺又解釋了一句:“估計也是擔憂黃字房的人拿不出銀子,抓緊去核實一下。若是沒問題,你這五十五萬兩就到手了。”
“我這就賺了五十五萬兩?”溫酒尚且還有幾分不敢相信,捏了一把自己的臉,又下意識的端起茶水往嘴邊送。
“是啊,”九爺應了一聲不吭又好奇的看著她道:“你抖個什麼,水都灑衣服上了?”
溫酒:“……額,忽然暴富,有點不適應……”
以前看電影,什麼忽然繼承了十個億之後,全身癱軟。當時還一笑置之,覺得實在太誇張。
現在,溫酒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她真的一點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九爺:“……出息。”
十爺:“還有我的功勞呢,啊,別忘了。”
九爺:“……你還敢說!爺今天不打斷你的腿!”
“哎?九哥,這不是好好的嗎?還多賺了呢,幹什麼非得動手啊?你又打不過我……”
九爺:“……”
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老天弄了這樣一個蠢弟弟到他身邊?
……
“主子,雖然這銀子多,但此番總算是將西域雪蓮弄到手,不枉費這一番折騰,大阿哥的病情想來能夠控制住一段時間了。”
馬車裡,黑風添了一杯茶奉上去,鬆了一口氣道。
四爺看著面前那玉盒子,揉了揉額頭,吐了一口氣道:“還是要讓人繼續尋,這一株也不知能用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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