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下意識的跟著她到了床邊,皺眉去扯她的被子。
“酒兒,你這是氣什麼?爺都還沒氣呢。”
四爺就不明白了,明明被關在外頭的是自己,她怎的還生氣了呢?
這般想著,直接將她擋著臉的被子給扯掉。
等那張小臉露出來的時候,四爺忍不住一愣。
還不及他手掌大的小臉滿是淚痕,一雙水眸裡頭似乎裝滿了委屈,四爺頓時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呆在原地好一會兒之後,這才僵著臉將人攬進了懷裡。
懷裡的小人了掙扎了倆下,對四爺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用了些力氣抱緊些,果然她不動了。
四爺輕輕鬆了口氣:“怎麼了這是?”
察覺自己的語氣過硬,四爺清了清嗓子,聲音放輕:“怎麼了?若是受委屈了就和爺說。”
懷裡的人還是一言不發,四爺焦躁扯了下衣領子,低頭向著溫酒看去:“酒兒,你說話吧。”
這一看卻是不得了,她趴在自己的懷裡,正無聲落淚。
心裡頭好像是被刺痛了下,四爺拳頭捏的咯吱作響,當下便道:“外頭人呢,給爺滾進來。”她不說,他還問不出來了?
這話一出,溫酒頓時又將臉埋在四爺的胸膛裡,整個人往他身上縮了縮:“爺,不想看見別人。”
話音才落,四爺便是又喊了一聲:“都滾出去。”
一隻腳邁進了屋子裡頭的山楂,當下便是將腳給收了回去,又將門緊緊的給關上了。
“酒兒。”四爺低頭看溫酒,現下別提多難受了,手腳不敢動,怕是她不舒坦,一直僵著身子。也不好大聲說話,怕是她又覺著自己兇,又要哭。
甚至,四爺腦海中將一整日的事情都過了一便,思量到底是什麼事情才會讓小丫頭這般模樣,卻是終究沒找到答案。
溫酒吸了吸鼻子,臉在四爺胸膛蹭了蹭,帶著濃厚鼻音道:“爺,你的腹肌好硬啊。”
四爺僵著的一張臉滿是驚異的低頭:“嗯?”
是他聽錯了嗎?
溫酒伸手在四爺身上摸了兩把:“嗯,好硬好硬,手感也好好。”
四爺:“......那你就摸吧。”
只要不哭就行。
下一秒,溫酒即刻變臉,紅潤的小嘴一憋,猛的扯住四爺的衣衫:“爺說,側福晉是不是也這般摸爺的腹肌了?”
四爺頓時覺得腦仁兒疼:“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爺是去看二阿哥,她摸爺的肚子做什麼?”
再者,這般放肆的,除了她,怕是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了!
四爺話音才落,便見溫酒那紅豔豔的小嘴裡頭再次吐出來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那是尹格格摸過了?”
四爺氣的直磨牙:“再敢編排爺,看爺不把你的嘴縫上!”
他是個爺,去到後院讓女子一個個的來摸他的肚子,他是有病不成?勾欄院裡頭的花魁都不帶這麼幹的!
溫酒聽著四爺這兇巴巴的話,卻是忽而笑了:“哦,酒兒乾淨的爺回來了。”
四爺聽了這一句像是誇獎的話,總是覺得哪哪都不對勁兒。
皺眉還想細問,便是忽然察覺一個馨軟貼在了唇邊、
“木嘛,爺真厲害。”
溫酒抱著四爺的頭就來了一口。
四爺被她親的呆在了原地。
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被人親。
四爺下意識的撫摸自己的唇,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溫酒。
溫酒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剛想說話,下一秒便是被四爺扣住了後腦,男性氣息懵的襲來。
【主人,受孕已經成功,現在開始的接下來十五天,侍寢也沒影響的。主人,你加...】
小錦唸叨了一般,就被溫酒強行塞到空間裡頭。
尋了個空子,還是從四爺的手裡掙脫開來。
四爺眉頭微皺:“酒兒?”
溫酒只道:“爺,酒兒今兒等了你好久呢,晚膳都沒吃多少。現在餓了。”
四爺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惡狠狠的在那纖細的脖頸咬了一口,這才對著外頭吩咐道:“來人,傳膳。”
說話間,四爺的手捏著溫酒的手一直沒放,一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
四爺其實很喜歡捏溫酒的手,她不想其它女子留長長的指甲,也自然不帶那滿是珠寶的護甲。
一雙小手白白嫩嫩的一團,綿綿軟軟的,沒有骨頭一般。
“等爺做什麼?早些用膳就是。”四爺好一會兒平復了些,便是幫溫酒整理了下頭髮問道。
溫酒正等著他這句話呢,即刻道:“爺以前都是來酒兒這用膳的,看不見爺的臉,酒兒吃不下。”
“回頭爺空了就回來陪你用膳,讓你瞧個夠。”說著,四爺忽然轉頭瞧溫酒,後知後覺的道:“你這是吃味了?”
想通其中一個官竅,四爺便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瞬間明朗。
合著小丫頭耍小性子,這是因為他去了旁人那兒?
溫酒認真點頭:“吃味。”
四爺被她理直氣壯的模樣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你呀,爺後院本就有人,你是第一天知道?”
溫酒之前便是給四爺備了一份吃食,奴才們這會兒已經在上菜了。溫酒撿了蝦仁來一邊吃一邊兒說:“自然早就知道了,可那怎麼能一樣呢?一如爺最喜歡的蛋黃蝦仁,即便是九爺十爺那樣的親兄弟也不願意與之分享的。”
見四爺皺眉,溫酒慢慢悠悠的道:“酒兒最喜歡的就是爺了。別人看爺一眼,酒兒都覺得虧了。”
說笑般的膩在四爺身上餵了一個蝦仁給他。
四爺下意識的張嘴吃了,忽而覺著不對,唬著臉道:“這說的是什麼話?一盤蝦仁怎能和爺相提並論?”
溫酒笑眯眯的:“不併論,就是說的這個意思麼。”
四爺:“......旁人瞧爺一眼你也吃味?”
四爺越想眉頭皺巴的越緊,他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旁人瞧他一眼她就吃味了,若是自己叫了旁人侍寢,她又當如何?
莫不是要找人拼命?
四爺曉得這丫頭對自己十分依戀,卻是未想到到了這般地步。
不過,想想也是,她為了得到自己,都能冒著生命危險爬床,還有什麼是幹不出來的?
四爺思索良久,便是苦口婆心的叮囑:“酒兒,你曉得,爺雖然處處都優秀,但是,爺也是缺陷的,你萬不可如痴如狂的迷戀爺。也不可做出什麼傻事來。”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在爺心裡和旁人都是不同的,也無需吃旁人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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