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回望一眼,眼中滿是怨恨不甘之色,夾雜著一絲恐懼,出言威脅道:“我乃黑血門血家之人,我身上具有結丹老祖種下的血引咒,你若殺了我,咒印追附你身,我家老祖必能找到你,伱到時就等死吧。”
他是真沒想到許宣隱藏這麼深,比上次見時實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加上自己一時輕敵,竟就這麼栽了,心中悔恨得無以復加。
他得到了天符秘境的線索,那可是上古修士留下的最大最神秘的秘境,知曉了一個巨大的隱秘,就算年齡大了,但仍有很大的希望能在秘境中獲得結丹甚至結嬰的機緣,他怎甘心就這樣死去。
眼看許宣逼近,老者牙齒一咬,再次以精血激發了一道血遁之術,化作一道血色長虹,轉瞬飛出三里外。
“老傢伙,我看你還能用幾次。”
許宣對老者的威脅無動於衷,他隱藏自身實力打了一個出其不意,並且還是在對方本身傷勢不輕的前提下,才抓住了對其一擊致命的機會。
另外,自身的氣血功法還引起了對方覬覦,今日別說是其老祖是結丹真人,就算是元嬰真君,他都不會對這老者手下留情。
兩人一追一逃,強弱形勢儼然反轉。
老者不斷向著小陀山所在飛去,就目前來說,馮寒遠只要還活著,是他最近最大的存活希望了。
許宣又怎會讓對方跑掉,人在飛行中,連續在身上點了幾下,不惜激發損耗元氣,將速度再次提升了一截。
沒多久,他就追上了對方。
或許是老者消耗太大的緣故,他這次沒再用血遁之術,只是怨毒地盯著許宣。
“死吧!”
許宣一刀力劈華山,毫不留情地將對方從頭到位斬成兩片。
這老者血道秘術不凡,為了不被對方騙過,許宣這一刀落下之時,還以氣血真罡爆發掃過了對方身上的所有血液。
而就在這時,許宣的真罡之力驟然接觸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緊接著他發現了老者體記憶體在的一滴迥然不同的精血。
這滴精血無比強大,遠超築基修士應有的層次,同時蘊含了一絲莫名強大的神念,被他氣血真罡掃過之時,像是甦醒的巨獸般,陡然爆發開來。
“是誰?誰敢殺我後輩!”
周圍空氣震盪,許宣聽到了一聲極度冷酷無情的聲音,不過這聲音所攜帶的意志似乎不多,稍一停頓之後,似乎才鎖定兇手,接著就見這滴精血炸開化作一團血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罩來。
‘血道追索秘術?’
許宣心念一動,人已消失在了原地。
他還不信了,那區區一滴結丹修士以精血為引種下的血引咒,難道還有能力追來地星給他種下印記不成。
而就在他消失之後,果然那團血光秘術就失去了目標,然後繞著周圍轉個不停,時聚時散,但失去了老者身軀依附,每時每刻都在消耗,最後上面的血光越來越黯淡,連同那縷神念也越來越虛弱。
許宣回到地星後,哪都沒去,直接在當時穿越的無人毛坯房內盤膝坐下,耐心等待起來。
閒著無事,許宣取出了得自老者身上的儲物袋和一件銀章符器及那柄巨劍,這是他當時砍死對方的同時,以氣血真罡捲走的,恰好趕在那滴神念精血鎖定他之前。
至於老者逃命時顧不上的那件將軍符器,還有他當時丟出和將軍纏鬥的蛟靈符,都暫時無法收回了。
好在當時許宣跑的方向是偏僻區域,周圍幾十裡都沒個凡人城鎮,倒不必擔心會遺失之類。
這兩件東西在他和老者離遠之後,很快就會變回原型,掉落在地上,到時候回去找下就可以了。
許宣定了定神,先看了看手上的巨劍,這巨劍鑄造時貌似添加了二階材料中比較珍貴的焰血石,在極品法器中都是精品一類了。
在老者獲得古修洞府機緣前,巨劍便是其主戰法器,而且和他功法契合,用起來非常順手。
許宣收了起來,這件法器雖然強大,但不太適合曝光,有機會的話,他會出手賣掉。
比起法器,許宣更在乎老者於古修洞府中的收穫,三件銀章符器的威能他是見識到了,手上這件就是老者用來飛遁的那件。
許宣摩挲著銀頁上的禁紋,不由嘖嘖稱奇,這禁紋乃是天符宗修士打入種符所生的子符之後自然生出之物,和他制符所繪的密紋類似,但顯得更為天然,給人一種巧奪天工的感覺。
另外,煉製銀章符器的銀頁也不是一般之物,不僅堅硬異常,而且可以儲存吸收靈氣。
更確切說,這銀頁在天地元氣消散之前,儲存的其實是天地元氣,以供禁紋發揮作用。
而天地元氣消散後,靈氣一樣能被儲存轉化,並且起到提供能量的作用,所以現存世的各種符器,都還能用,威能絲毫不見減弱。
許宣手上的這件飛遁符器上煉入的是一門達到了二階中品的遁光化虹術,施展後能加持修士遁光,使速度激增,並且只要符器內靈力足夠,就能持續加持。
他將這符器收好,接下來便開始破解老者的儲物袋。
對方是築基中期修士,留下的法力神識雙重印記哪怕人死後也依然不弱,許宣費了番功夫,用了不少時間才終於將之磨滅,這還是他同樣有了神識的緣故。
‘竟是個十方儲物袋。’
許宣面色微喜,他現在還用著五方的儲物袋,倒不是買不起十方袋子,而是這種意外驚喜總是更令人開心。
他深吸口氣,面露期待地以神識進入其中,看向儲物袋內之物。
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以生活用品居多。
這些東西,許宣直接歸到一堆,準備後續處理掉。
接著他清點了一下靈石,大概五千多塊,大多都是中品靈石,這身家放在普遍築基修士中,只能算是中等。
此外還有少部分材料,基本都是二階層次,沒有特別珍貴的,但價值仍然不低,同樣能值兩三千塊靈石。
許宣現在不太缺靈石,這些他打算留著,防止以後要用到,若是哪天缺靈石的話,再賣一樣不遲。
去掉這些,儲物袋內剩下之物就不多了。
丹藥和符籙方面,是一點都沒有,也不知是老者都用掉了還是本來就沒準備。
‘有點窮啊。’
許宣對老者這身家還是有點失望的,尤其是此次魔道入侵,越國三宗的魔修四處劫掠撈盡了好處,青陽魔宗連個練氣後期弟子的身家都不止這點。
不過想到這老者前期追殺他,後期探索古修洞府,然後再養傷,他倒是理解對方為何會這麼窮了。
許宣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將剩下不多的東西都取了出來。
一件巴掌大小達到了一階上品的小型靈舟。
這靈舟比不上姜雁那艘,能乘坐個五六人,但速度應該只是一般,適合用來帶人趕路。
除了這靈舟外,還有那件護盾型別的銀章符器。
此符器之前因護盾被許宣摧毀的緣故,本身沒任何損壞,但其內靈力卻是損耗過大,需要恢復後才能再次使用。
對此有兩種方法,一是將符器置於靈氣充沛的地方,其自動就會慢慢吸收靈氣恢復。
另外就是使用靈石,並佈置並不複雜的輸送靈力的禁制,這樣恢復起來更快。
許宣暫且收起,看向最後之物,這是兩枚一看就不同尋常的玉簡。
其中一枚玉簡通體暗紅,透著一絲邪意,他小心地以一絲神識試探了一下,結果卻是被直接彈開,沒讀取到任何內容。
許宣見沒危險,就加大了神識強度,但幾番嘗試,還是難以開啟。
看著玉簡樣式,他猜測這是記錄黑血門功法秘術之物,但明顯被下了禁制,不破解開或沒有特定方法的話,是無法讀取的。
許宣嘆了口氣,就和老者對他的氣血修煉之法感興趣一樣,他對黑血門的功法秘術一樣大有興趣,其中血遁和化劫之術更是令他眼饞,但此時卻只能徒呼奈何。
不過想想也正常,他解決過的敵人不少了,得到的功法類玉簡卻很少,一般修士都不會把修煉的功法玉簡帶在身上,就算有也是缺了各種關鍵精要的殘缺之物,要麼就是像這枚玉簡一樣下了禁制。
既然解不開,許宣只能收起來,拿起另一枚玉簡。
這枚玉簡樣式古樸,和他曾經得到的萬毒法身的玉簡一樣。
這類古修所留的玉簡,他聽一些修士聊過,大多都是完整的,或許是發現天地劇變,故留下的各種秘境或洞府都帶著完整傳承。
就算很多功法放到如今已經不能修煉,但依然對現在的修士非常有用,有天賦才情高的,甚至能改良創新,走出類似又不相同的道路,比如千機宗的千機真人就是如此。
許宣對剩下這枚玉簡,期待感還是很高的,從銀章符籙來源推測,說不定就是上古天符宗修士所留。
他神識進入,這次就很順利了,讀到了其中完整的資訊。
良久,他退出神識,一時陷入了呆滯之中。
“竟然是天符宗秘境……”
許宣喃喃自語,這枚玉簡中沒有功法傳承,但卻詳細記載了天符宗秘境的開啟地點和方法。
而他手上曾經得到的那塊令牌,就是開啟的關鍵之物。
理清頭緒後,許宣臉色變得極為精彩,感覺自己跟中了頭獎彩票一樣。
天符宗曾是上古赫赫有名的超級大宗,此宗功法特殊,專修符道,不僅擅長虛空畫符對敵之道,還能把種種法術化為種符,種入丹田。
凝聚種符的天符宗修士,只需法力催動種符,就能使種符生成子符,子符離體便能瞬間形成對應法術,念動瞬發,根本不用掐訣唸咒。
要知道越高階的法術,施法時間就越長,放在鬥法時,境界越高的修士,就越不會使用法術,不是法術不厲害,是對手根本不會給你施法時間。
所以天符宗修士的強大之處可想而知了。
不僅如此,此宗修士還能以種符煉器,每一個都是天生的符器師,哪怕你只凝聚了一個火彈術種符,那也能煉製出專門釋放火彈術的符器來,而且所煉的符器只要不斷以子符打入祭煉,就能變得越來越厲害,具有非常高的成長性。
天符宗曾在上古盛極一時,但此宗卻在最強盛的時候,整個宗門突兀消失,到現在直接變成了傳說。
若不是還存世的那些符器可以證明,很多修士甚至都不知道曾經有這樣一個顯赫宗門。
許宣也是想到要把戰吼與巨聲術結合,研究仙武合一秘技之時,才在前段時間打聽到了這個上古宗門的,曾經他還可惜這麼一個專修符道的宗門傳承斷絕,但現在可不這麼想了。
透過玉簡,他知道了天符宗秘境本體由一件符器所化,這件符器遠不止天章層次,甚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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