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一尊偉岸的烘爐悄然成型,其鎮壓於光陰長河之上,日月皆在爐中煉。
端坐於金蓮之上,沐浴神火,我心不動,張純一的精氣神三花越發靈動,而那玄元天心鎖更是不見原本模樣,仿照舊例,由太陰及太陽,再以太陰、太陽演玄天,花費了一些時間,張純一成功創造出了修煉玄天靈寶身的秘法,欲以玄天統御陰陽。
時間流逝,又不知過了多久,那玄元天心鎖的模樣徹底變得模糊起來。
“融!”
某一刻,把握住冥冥中一線靈機,張純一催動了秘法。
下一個瞬間,玄元天心鎖化作一縷青光落入張純一的氣之花中,氣本身是法力的體現,張純一修成混沌法體,身具一身混沌法力,想要找一件寶物完美與其交融並不容易,但玄元天心鎖卻可以,因為氣是天生地養的,天可生萬氣。
嗡,玄元天心鎖落下,欲以氣合,但張純一的三花卻始終不動,三寶更是堅若神金。
“我之精氣神三寶過於強大了,渡過第三次天人五衰之後,其已經化作了實質,再想將異寶融入其中就很難了,好在我已經初步修成·斡旋造化,當初赤煙曾以此重煉自身,而我也可以。”
心中念頭轉動,以天地為烘爐,張純一重煉自身,在這一刻其堅若神金的精氣神三寶終於出現了動搖。
斡旋造化為無上神通,有逆煉造化,重塑自身根基的神效,哪怕走錯了路也可重新回頭,不可謂不強大,只不過因為這個過程過於兇險且觸碰天地禁忌,所以在尚未真正修成之前那重塑根基的神效難以對外施展,只能作用於自身。
而現在的張純一無疑擁有了這樣的手段,只不過和赤煙那次不同,張純一這一次重煉自己也僅僅只是為了動搖精氣神三寶而已,其步步行來,不斷打磨,自身已近完美,哪怕真的重煉也沒什麼意義。
而隨著張純一的精氣神三寶動搖的越發厲害,那玄元天心鎖的力量終於成功滲透其中。
時間流逝,一次次日升月落,在歲月的洗禮之下,玄元天心鎖的力量終於完美與張純一交融,也就是在這一刻,沉寂許久的張純一睜開了雙眼。
“玄天靈寶身,出!”
手捏玄印,張純一用指尖劃過自己的眉心,下一個瞬間,一道虛幻的身影在其身後成型,其黑髮黑眸,身披紫袍,氣息飄渺,面色溫和,帶著淡淡的笑意,好似平易近人,但他的目光卻從不滯於一物,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多看一眼,他視萬物如芻狗,好似萬物皆不縈繞於心。
“天之法體,與太陰、太陽靈寶身類似,生來就近似神聖,只可惜我並沒有真正的蒼天之命,所以它並沒有像太陰、太陽靈寶身那樣自帶完整傳承,其僅僅只是根據玄元天心鎖的本質演化出了一道先天大神通,謂之曰·封天。”
法眼映照,張純一洞悉了玄天靈寶身的跟腳,封天大神通歸屬天道,最善遮掩天機,封禁萬物,從理論上講,這一大神通修持到極致可以封天,但這僅僅只是一種可能而已,正常情況下就算是將這一大神通修持到九重天也不可能真的封印原始仙天,因為從位格上講每一方原始仙天都是堪比金仙,甚至是太乙的存在。
封天大神通頂多能封印天仙的仙天,不過就算是這樣,其威能也十分可觀了。
“玄天靈寶身的傳承還需完善一下。”
略作沉吟,張純一將三道大神通打入玄天靈寶身體內,其分別法天、翻天和煉天,這三道大神通是張純一從自身所修持的法天象地、翻天覆地、煉天化地中分化出來的,其威能雖然不如完整版神通,但威能也盡皆達到了大神通層次,且更為純粹,極盡天之玄妙,更加契合玄天靈寶身。
除此之外,張純一更是將自身所修持的根本傳承《太上龍虎觀》打入了玄天靈寶身內,意識入住,駕馭此身,開始修行,收束玄天靈寶身的一身力量。
時至今日,博採眾家之長,在張純一的不斷完善之下,《太上龍虎觀》這道傳承越發不凡,論玄妙絲毫不輸於太陰靈寶身和太陽靈寶身得到的先天傳承《太陰耀世經》和《太陽古經》,甚至在全這一方面還要遠遠超過,其最是包容,很是契合天道修行。
嗡,功法運轉,玄天靈寶身的力量開始不斷增長,其生來就是仙神,載道而生,又與張純一的精氣神交融,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自然而然的成就聖者,甚至是大聖。
而隨著玄天靈寶身真正誕生,原本被打回原形的太陰靈寶身和太陽靈寶身也有所異動,它們三者生來一體,玄天靈寶身的強大會加速它們的復甦。
感受到這種變化,張純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一切如他所料,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有著玄天靈寶身的帶動,再加上道初推動日月,加速時間,他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孕育出太陰靈寶身和太陽靈寶身,到了那個時候,他的道基將真正歸於無瑕。
其唯一的缺點或許就是他的壽元流失速度變得越發快了,當初他煉出太陰靈寶身,壽元流失速度加倍,過一天會折損兩天壽元,煉出太陽靈寶身後速度再增,過一天會折損三天壽元,現如今玄天靈寶身出世,他的壽元損耗再度增長,達到了活一天消耗四天壽元的地步。
他煉就一顆黃庭金丹,得天青睞,壽元達八萬載,遠超一般地仙,但實際上他能活過的歲月也不過兩萬年而已,不及尋常地仙一半,這一點哪怕是他渡過了三次天人五衰也不能改變,畢竟渡天人五衰講的是永珍更新,哪怕壽元枯竭也可重新煥發生機,從頭來過,而非壽元疊加。
也正是因為如此,尋常地仙只有在壽元即將枯竭之時才會冒死嘗試渡第一次天人五衰,若能僥倖成功,就可再活五萬年。
不過對於這些張純一併不在意,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來到這南山之地修行,以壽元換取時間,八萬年太過漫長,兩萬年也太久,他只爭朝夕,他註定於此世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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