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所有少女剛剛吃完的美食殘骸都收進了自己提前準備的垃圾袋中,也順勢抹去了所有自己曾經來過的痕跡,
與此同時,
看見他的動作,
樂觀的喬伊斯小姐已經不太害怕,她在好奇中帶著兩分確信說道:
“你果然是一位巫師吧。”
“在你們這裡,巫師代表的是什麼含義。”
“嗚,
我也沒有真正見過。”
喬伊斯小姐有些苦惱,
“我聽修女小姐在故事裡說過,
巫師都是一群很厲害很厲害的人,擁有特別的能力。”
“說不定,你在未來也能擁有這種能力。”
蘇文神秘地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根據他多年的世界級遊戲經驗,喬伊斯作為自己見到的第一位迎接者,大機率擁有接受【普羅米修斯(文明引路人)】的昇華潛質。
只是,
該如何讓她真正相信自己、相信自己這個從墓穴裡爬出來的先祖。
可能過程會有點艱難。
蘇文就這樣跟著喬伊斯向墓室外走去,畢竟她剛剛從這裡面進來,回去也熟悉的很。
墓室內只有一條狹長的廊道通向未知的深處。
廊道兩側的石壁凹凸不平,歲月的痕跡刻在上面,如同歷史的印記。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溼潤的泥土氣息,還夾雜著一種淡淡的黴味,令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廊道的牆壁上,隱約可見一些模糊不清的壁畫。
那些壁畫以蒸汽朋克為主題,
色彩斑駁,圖案依稀可辨。壁畫的線條扭曲而粗獷,彷彿是由古老的機械臂隨意塗鴉而成。
在昏暗的燈光下,這些壁畫顯得更加神秘而詭異。
壁畫上,
蒸汽機轟鳴著,
巨大的齒輪和連桿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複雜的機械圖案。
一些奇異的生物和機械怪物也穿插其中,它們或猙獰或滑稽,給整個畫面增添了幾分荒誕和幽默。
儘管這些壁畫已經模糊不清,但蘇文依舊能感覺到其中可能存在著關鍵的資訊。
所以他透過電腦截圖鍵把那些壁畫都記錄了下來。
他玩遊戲雖然並不是所謂的深度、甚至說是骨灰級考究黨,
但某些坑爹遊戲就喜歡把關鍵資訊藏在犄角旮旯的位置。
甚至,如果你不刻意看那些藏在什麼古籍之中的文字,根本沒辦法推進劇情,
蘇文對此深受其害,
所以他也被迫養成了雖然不看文案,但必須全收集資訊以備不時之需的優良習慣,
二十分鐘後,兩人走到了墓室最外層的那扇石門位置,
學者先生伸出手,用力推開了沉重的石門。
隨著石門的緩緩開啟,一股熱浪夾雜著黃沙的氣息瞬間湧入墓室,與墓室內的沉寂和陰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當他們完全走出墓室,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為之震撼。
至於墓室之外,
也確實跟喬伊斯說過的一樣,是一片被黃沙掩蓋的蒸汽朋克小城鎮,
但他們這個墓門口的位置確實很坑,蘇文剛出來就感覺有無數流沙向自己所處的位置倒灌而來。
他拉住少女,屬於黎明騎士的龐大靈能驟然揚起!
剎那間,
兩人飛躍大約五米的位置,
在少女慘白的小臉映照之下,那個原本他們所處的墓穴斜向開口位置也徹底被流沙覆蓋。
甚至一點痕跡都不剩了。
對此,蘇文禁不住笑道:
“這墓穴都藏在這種地方了,虧你還能找到。”
聽到他話語裡的誇獎,
通過幾個深呼吸才終於止住自己心裡恐懼的少女忍不住挺起了略有起伏的胸口:
“那當然嘍,
我可是灰石城克里曼斯最出色的礦工。
噥,
我的好夥伴們就在那裡。”
她指的好夥伴,是幾個被掛在附近鋼鐵遺蹟殘骸鋼管上面的礦工套件:
一個略顯鏽蝕的小鐵鏟,還有一柄小鐵鎬。
少女自豪地說動:
“這可是我用二十三塊黑麵包才換回來的新幫手,我就是用它們挖了接近四個小時,才終於挖開了這個墓穴。”
怪不得會餓成這樣。
蘇文表示十分同情,
如果她剛剛開啟棺木的蓋子,看見的人真是她安詳辭世的先祖。
而非自己這位會隨身攜帶成噸食物的未來觀測者,不知道會不會餓到直接昏倒,
對此,
英俊的學者先生也忍不住打趣道:
“喬伊斯,
那你知道自己剛剛吃的那頓飯,夠買多少個鎬子嗎?”
“嗯,十個?二十個?...”
礦工小姐掰著手指頭開始認真地算了起來,
但她眼睛裡的唯一一點清醒很快便被旋轉的漩渦所替代,
已經徹底是算暈掉了,
“我,?、嗚嗚嗚,
算不粗來。”
聽到她這麼說,蘇文禁不住笑了出來: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
為了道歉,等回去我再請你和你的朋友吃好東西。”
“真的!”
喬伊斯小姐眼睛一亮,直接就忘記了剛剛那個難題。
她動作輕快地取下了自己的好夥伴,幾個極為原始的挖礦裝備。
而在兩人面前,城鎮的摸樣也逐漸顯現出來:
一片遼闊無垠的黃沙鋪滿了大地,陽光照射下,金色的沙粒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彷彿一片金色的海洋在眼前展開。
而在黃沙的盡頭,
一座蒸汽朋克風格的小鎮若隱若現,
高聳的煙囪、奇特的建築和錯綜複雜的管道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獨特的畫面。
作為一位白銀階的超凡者,學者先生的觀察力異常敏銳。
他甚至不僅僅注意到了這些,
還注意到在黃沙的極遠處,那裡有一座巨大且高聳入雲的高塔屹立著。
這座高塔與周圍的沙暴環境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它彷彿一根通天巨柱,插入天際。
高塔的表面佈滿了複雜的機械裝置和齒輪,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給人一種既神秘又壯觀的感覺。
“那是什麼?”
“大傘。”
少女雖然沒有蘇文看的這麼清楚,但她彷彿知道蘇文描述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人們都這麼稱呼它,但我一次也沒有去過。
我只見過灰傘使者。
他們都穿著鐵罐子,很醜”
為了防止別人發現她曾經溜出去過,
少女領著蘇文從一個被蒸汽管道塞到滿滿的小道鑽進了城鎮裡面,那裡還有一扇破舊的小鐵門,
“到啦,
這裡就是我住的地方。”
而在回城期間,
蘇文為了以防萬一,他也開啟了世界影響力遮蔽了兩人的行動。
在等待少女開門的時間,他緩緩問道:
“這間屋子只有你自己嗎?”
“對啊,
教堂那裡現在是孩子們住的地方,而我現在已經成年快兩年了,
小孩子成年後就不能住在那裡了。”
“那你父母呢?”
“父母,是什麼意思?”
少女歪頭,
卻留給了他一個極為恐怖的答案。
就彷彿,她根本沒有這種概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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