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第七天,
我們得到了一個難得的好訊息,深淵合劑的注射對於提取鍊金學基礎素材源質之一的靈魂灰質有所幫助。
但芬蘭萊斯昂頓生命醫療部門製作的深淵合劑,依舊泛用性極低。
絕大多數實驗體都會在經歷不同程度的畸變之後直接死亡
對於這一點,斯特拉特主管已經和橫向部門進行會議溝通。
當然。
很顯然,那個會議的結果對於實驗推進幾乎毫無幫助。
沒辦法,我們只能進行大量重複性實驗。
最終確定了反應器的核心組成部分。
包括負責元素吸收和轉運的膜蛋白、催化元素轉化的酶以及維持反應器穩定執行的調控元件。
同時,
最終確定的五盎司灰質之鉛對於抑制‘類黑死病’效果依舊太差。
只是。
為了接觸遺蹟核心,
透過鍊金術造物消耗黑死病因子是我們唯一的辦法。
接下來我們會繼續利用腦計算機模擬技術,
對反應器的結構進行了最佳化,以確保其能夠在人類體內高效地進行鍊金元素的合成和轉化。
...】
上面一行行令人觸目驚心的描述,帶來了蘇文很多可以深挖的資訊。
讓偽裝大師絲法娜提前替換,並且截流下這臺電腦果然是有價值的。
作為一位頂級的遊戲玩家。
蘇文確定自己不會錯過任何細節。
他極其敏銳地想到了自己曾在永夜國度獲得的那個支線任務:
【獲得C 級任務:霍恩海姆的遺產’鍊金術殘篇】
【任務描述:獲取鍊金術第十三原章】
當然,
他並不能確定那個所謂的十三原章就在其中,甚至很有可能這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直接聯絡。
只是,作為這個世界上首席玩家,他認為自己應該能在其中找到與古代鍊金術相關的情報。
在閱覽檔案之中,
蘇文用手指有節律地點在桌面上,他在思考這段日誌裡有關‘黑死病’的內容。
就在不久前那場俄聯邦馬林斯基國家大劇院中的投影遺蹟裡,提到了魔女審判。
而究其原因正是因大爆發的感染危機。
而結合日誌中的內容:
“意思是,他們想要找到扼制感染的手段。
只有這樣,
他們才能深入調查那扇隱藏在遺蹟深處的【另一扇門】。”
蘇文禁不住為他們而感到遺憾。
如此艱難遺蹟核心任務,哪怕是他自己都沒有信心完成。
很顯然,這就不是正常的解決方法。
畢竟現在的起源世紀地球母星最多也就2C文明級別。
但第三紀元的文明哪怕發展方向不同,科技縱深也一定遠超過現在
就連他們都難以解決的問題。
僅僅是兩天的時間讓自己單獨解決。
這麼離譜的事情,
蘇文想都不會去想:
“如果現在克洛珊在這裡就好了。”
他靠在電腦桌前幽默地自言自語道,
雖然經常跟江夢寒開玩笑,
但蘇文對於自己真正知道什麼、懂得什麼並不會盲目自信。
他是一位空間場與非流體力學物理學家。
在起源世紀可以說已經站在了關鍵學科的浪潮頂點。
但對於生命科學,他並沒有真的還沒有投入時間去鑽研,當然,如果說未來有需要,蘇文認為自己會去學習對應的專業知識。
畢竟。
知識,才是起源紀元最為關鍵的力量。
大圖書館能夠從第三紀元留存火種,在各個星球上留存歷史文獻館。
天文會甚至還保留著曾經宇宙模型的星圖,龍裔研究會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沒有顯露人世的老東西。
這些都是知識的傳承所帶來的。
甚至就連蘇文現在所在的雲州。
對於那些神秘、源遠流長的華夏譜系,他都一直包涵著相應的尊重。
這也是為什麼哪怕成為守夜人中的傳奇萊茵,他也從未有過一絲傲慢。
“要心懷敬畏,
無論是對於生命,對於我們所能仰望的這片星空,亦或是我們認為自己能夠掌握的科技。”
他輕輕翻開了桌上一本有關鍊金術的筆記,
那些研究員走的太急,
沒來得及歸檔這本被絲法娜留下了的筆記。
筆記的扉頁描繪著鍊金術的頂點【第五元素—賢者之石】
但那只是一個概念圖。
蘇文緩緩說道:
“賢者之石(Lapis Philosophorum)這個概念來自八世紀的鍊金術士傑鉑Geber。
他分析了亞里士多德的四種元素:熱、冷、乾和溼。
火是熱而乾燥的,土是熱而潮溼的,水是寒冷而潮溼的,空氣是寒冷而乾燥的。
從而進一步確立了所有金屬都是這四種元素的組合的理論:兩種是內部元素,另外兩種是外部元素。
但這種概念在現代科學看來明視訊記憶體在漏洞。”
聽到他這麼說。
恢復原本身材的絲法娜將上半身壓在桌上,她好奇地問道:
“凱文先生,
鍊金術也能算是一種科學嗎?”
聽到她的疑問。
蘇文聳了聳肩;
“在現代科學看來,它是化學的雛形,
一個顯著的例子是伊薩克·牛頓(Isaac Newton)。
牛頓是物理學和數學領域的革命性人物,但他的興趣並不僅限於此。
他深入研究了鍊金術和神秘學,儘管這部分工作在他的一生中並未公開。
但牛頓對鍊金術的興趣也確實引發了後續科學家對於自然世界深層次結構和轉化過程的探索。
另一個案例是羅伯特·波義耳(Robert Boyle)。
波義耳是17世紀的化學家,他對化學的研究深受鍊金術的影響。
儘管他最終摒棄了鍊金術的神秘主義成分,
但他的實驗方法和對物質性質的研究都受到了鍊金術的啟發。
當然,
相較於艾薩克牛頓爵士。
後面這個案例可能更有說服力。
我曾經在守夜人的【絕境長城】論壇中瀏覽過:
羅伯特·波義耳先生曾在時鐘塔可瀏覽編年史中被真實記載。
他是近代鍊金術學科的大師之一,可能當時他也曾經參與了時鐘塔在邊境淺談的研究工作。
相較於那些學院派。
無論是銘文學、陣文學抑或鍊金學,我對此都確實瞭解太少了。
但現在看來。
很多屬於鍊金術的知識並非完全愚昧,只是,缺少了最為關鍵的介質‘靈潮’與‘以太’。”
蘇文緩緩合上了手中殘破的研究手記,
“但那都是之後需要討論的事情了。”
緊接著,他平靜地問道:
“萊斯昂頓正在做的事情我已經大概瞭解了。
絲法娜,
第五小隊的潛入進度怎麼樣了,能取得聯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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