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柱打算等天黑,再來一次之前在鬼子憲兵隊的操作,即運用系統賦予的資料化身體“大力出奇跡”,如法炮製出一條脫身的生路。只是可惜了這個新身份,才換上沒幾天,又要託交通站的同志辦新身份證明了。
審訊室內,揮舞鞭刑有些時間的黑衣警察悻悻地把手中傢伙事丟在地上,揉了揉發酸的肩膀,問同事:“幾點了?”
黑衣警察同伴反轉手臂,看了眼表回道:“五點半了。老胡,你這身體有點兒虛呀!怎麼才抽了四十分鐘,就丟手了。以你往常的習慣,一個鐘頭起步,興致都絲毫不帶減弱的。”
黑衣警察面露苦澀,指了指身後的王承柱,開口懟了回去;“你說得輕巧,平時那些皮鬆肉軟的貨色,怎麼跟這傢伙比?一問三不知就算了,打起來連聲慘呼反應都沒有,抽他還不如回家練樁。”
“行了行了,老胡,我看著你給上刑的,不用扯這麼多有的沒的。”黑衣警察同伴言語輕鬆調侃道,“時間差不多了,問不出來啥就把人關回去,咱也準備下班了。今天沒我的夜班崗,正好早點兒回去。”
“得嘞,你關係硬,你說了算。”充當打手的黑衣警察沒有再出言反對,而是端起茶缸喝水。歇夠了神,轉身把王承柱從刑架上放下來,領著到桌前。給口供摁了手印,兩名審訊人員也跟著簽字,準備交差下班。
兩人一前一後帶著王承柱從地下過道上來,準備歸檔了審訊案卷,再把嫌犯押往隔壁監獄。
沒有意外的出了意外,剛走到檔案室,王承柱就免去了監獄蹲大牢的罪。
有人來贖他了。
或者說,是王承柱約了置辦雜貨店的商會辦事員藉著上門送營業手續,聽租客說,這位給警察局的探長帶走問話了。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了,原本市面蕭條,開業三家、倒閉五家的,商會會費抽水經常被拖欠到沒後文了。好不容易來了個看上去出手闊綽,願意加錢加快辦理的“狗大戶”、“財神爺”,可以好好刮些油水。
怎麼可以給這些“黑皮狗”拉去勒索了?
拋開他們商會每年給各家實權部門送不少炭敬茶水費等不談,掛名的會長,可是市政廳分管財稅的副市長。
這叫人給攔路劫財,那會長的面子要不要,以後他們商會還怎麼統管零售業。
於是,本著“搜刮窮鬼看不見,逮住闊佬要出頭”的想法,辦事員問明情況,便託了關係,跟一名稅警軍官一起來警察局“撈人”。
警察局辦公室接待警員請示過分管王承柱租住片區的副局長後,把人領到檔案室查卷宗。本意是拖延一下時間,等審出個結果,從那倒黴鬼錢包割一刀,在保釋人這再壓一筆“死當”。
結果,手下審訊警員沒拿到想要的成果,還把嫌犯領到了檔案室門前。
“血虧!”這是接待警員的第一想法,來不及給副局長的撈外快計劃默哀,把話說開後,趕緊帶著三人去財會室辦手續。
“身價暴跌”的王承柱在商會辦事員墊付了200塊袁大頭後,取保候審。拿回個人物品,跟著稅警軍官,被禮貌送出了警察局。
有錢有關係確實好辦事,王承柱重獲自由的速度甚至比那兩名審訊他的黑衣警察摸魚下班還快。
王承柱謝過商會辦事員和稅警軍官,說先回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晚上他請客,在大鐵勺酒樓感謝二位,請務必賞光前往。
結果自然是,賓主盡歡,王承柱也結交到了兩位酒肉朋友。
雖然說“酒肉朋友,無錢斷交”,但是肯收錢辦事的門路,多一條自然更好。說不得什麼時候,王承柱就會用到這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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