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鑫其實沒和大鵬說死這劇本他投了。
而是直接讓送到了藝創中心。
藝創中心要是沒透過,那大鵬還得另請高明。
不過,其實藝創中心的門檻也不是說很高,恰恰相反,它並不高,只不過比較繁瑣。
就好像一個主題讓你寫400字作文,別人那邊都是看到了題目後琢磨了一下就開始寫,但到了藝創中心那,它卻還要求你至少寫300字的大綱來規劃行文結構一樣。
廠裡之所以會有多輪稽核的主要原因,就是不希望導演糟蹋了一個好故事。
他們必須要對自己想要申請下來的故事,或者想要獲得資金的劇本,有著一種明確、條理清晰的認知。
你該怎麼拍,要怎麼拍,分鏡頭怎麼來,角色特性如何展示等等,都需要跟作報告一樣詳細寫出來。
寫出來,通過後,就不能動了。
當然了,也允許你改,但到時候製片人會從拿著你這個報告來衡量。
你作報告是一回事,拍出來是根據這個主題,只不過精雕細琢的錦上添花那沒問題。但你書面一回事,電影拍的南轅北轍,那肯定不行。
乍一聽,這種要求很扯淡。
畢竟藝術很難被量化。
尤其是真要是碰上王佳衛這種導演,你問他明天拍什麼,怎麼拍,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但導演拍攝電影最基本的那幾個要素肯定要齊全的。
而這幾個最基本的要素,其實就是故事的主要脈絡、軀幹。無論你在故事情節上怎麼花哨,故事性都不會更改。
一旦改了,那就說明整個故事的走向發生了改變。
他們預防的是這種導演亂來的行為。
而這麼做,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更像是好萊塢的製片人中心制與OLD SCHOOL的導演中心制的結合版。
但還沒形成一套標準化的東西。
比較考驗製片人的情商與業務能力。
如何和導演交好,如何利用豐富的經驗把控電影走向等等。
這也是為什麼廠裡現在極度缺乏優秀製片人的主要原因。
老人一個蘿蔔一個坑,一部電影下來,可能馬不停蹄的就得忙活下一個專案。而新人卻還在成長。
某種意義上……挺難的。
當然了,這話有些扯遠了。
總的來講,在許鑫的記憶裡,大鵬那個劇本的故事性還可以。屬於悲劇的核心包裹喜劇的外衣。
這種故事只要橋段銜接的好,就是一種非常經典永流傳的戲劇模板。
扣著這種核心悲劇外表喜劇的套路,只要不亂來,再加上有廠裡的把持,應該效果不會差。
更何況……咋說也是本山老師的徒弟。
那片白山黑水,人傑地靈。
可不能小瞧一個能把一門小眾藝術發揚光大的門派。
……
一杯咖啡下肚,許鑫身上那股疲勞勁逐漸消退。
晚上的晚宴就在酒店裡。
實話,沒來多少人。
拋開評審團的人以外,就來了7個電影節這邊的人。
一來是宣讀規則,比如評審個人票選電影資訊絕對保密,以及評審環節保密、得獎保密等等。
這都是一些最基本的。
但有些事情其實都是可以稍微活動下。
比如去年,他也是得到了王佳衛的提醒,才知道自己肯定能得一個獎。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
許鑫“捫心自問”,如果天朝電影沒得獎,那他肯定守口如瓶。
但如果得獎了……
我眼睛幹,不小心眨眼來了一段摩斯密碼,那肯定也不是我的錯對不對?
還是那句話。
咱許狗……
啊不是。
咱老許。
素質有。
但不多。
而晚上的宴席上面,許鑫和詹姆斯下士聊的還可以。
其他人只能說是“熱情但陌生”。
包括那位007家族的長公主芭芭拉。
雖然都是評審,但一場飯局就想成為朋友顯然不太可能。更何況,《青蜂俠》那哥們還挺尷尬……他知道自己和周杰侖關係好。
而《青蜂俠》爛成那樣……反倒顯得他不會用許鑫的“朋友”了。
但不管怎麼說吧,雖然大家暫時還不算朋友,畢竟才剛認識,但關係卻並不緊張。
作為歐洲三大之一的柏林電影節信任他們,邀請、委任他們為64屆柏林電影節的主競賽單元評審。
比起私交,大家更在意的是這份榮譽背後的責任。
甚至哪怕許鑫心裡期待天朝電影能有好的表現,但就評審尺度方面,他也沒任何法外開恩的意思。
好,就是好。
天朝人一不偷,二不搶。
要贏,就要贏的光明正大。
要輸,也要讓所有人看到我煌煌天威之下五千年文化古國的底蘊與胸襟!
出門在外,代表的就是天朝人的臉面。
他可以丟人。
但絕對不能給自己的國家抹黑!
……
12月1號。
一場雪突如其來的光臨了柏林。
許鑫走出了酒店時,看著天空之上飛舞的雪花,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
“萌萌。”
“啊?”
耳朵上帶個大耳包,穿著一件厚重滑雪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打算去滑雪的蘇萌納悶扭頭:
“許哥,怎麼啦?”
她這身裝扮其實就是去挪威的裝扮。
畢竟一輪稽核之後,她就要跟著許哥去挪威看極光。
雞賊的小助理已經委託蘋果姐把自己的雪板提前帶過去了。
發誓要好好享受一下挪威的極光和雪場。
哦對,還要拍許多的照片。
這耳包,兔子手套啥的,都是為了去雪場自拍時候看起來可愛才買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但這會兒在柏林這場不算特別大的雪花之中,多少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你今天不該穿這個的。”
“啊?為啥?”
“你該穿蘇聯的那種軍大衣。”
“……”
蘇萌嘴角一抽。
隱隱約約覺得許哥這話有點地獄。
但俗話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許鑫這麼狗的人,旁邊要沒個哈士奇,別說別人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寂寞。
眉心三把火的哈士奇一歪腦袋:
“那我要不要再扛個紅旗一會兒插柏林市政廳的樓頂呀?”
“哈哈。”
許鑫笑的很開心。
“那倒不用。今天咱們要把勝利的旗幟插到金熊的腦袋頂上去!”
“……”
蘇萌嘴角抽搐了一下。
雖然她知道許哥這會兒的壯志豪情,肯定是覺得倆人這會兒就是攻入柏林的蘇軍……但問題是大早上起來把旗插的飛起真的合適麼?
別毒奶啊。
她趕緊用兔子圖案的手套捂住了許鑫的嘴:
“許哥,別亂豎FLAG呀!”
“哼哼。”
許鑫看了一眼還在等自己上車的司機,忍下了那句“達瓦里希”……他也怕德國人覺得他在種族歧視。
但在上車之前,還是默默的在心裡喊了一聲:
“烏拉!”
……
“早安,許。”
“早,芭芭拉。你看起來很棒。”
“哈哈,謝謝,許。”
金熊獎內部的小放映廳中,許鑫到來的時候,8個評審才到了仨。
不過這會兒時間距離約定的9點半還有半小時,大家也不急。
這次的電影節評審是4男4女。
許鑫就挨著旁邊的奧斯卡最佳男配角,以《無恥混蛋》一舉成名的克里斯托弗·瓦爾茲坐。
而許鑫剛坐下,就聞到了這老大哥身上淡淡的煙味。
於是他樂了。
昨晚還沒看出來,原來這也有菸民。
“哈嘍,許。”
“嗨,克里斯。什麼牌子的?”
都是菸民。
許鑫一開口,克里斯托弗就樂了。
從褲兜裡拿出了一包溫斯頓。
這煙許鑫在美國抽過,還行,不過沒有國內的烤煙那麼香。
於是擺擺手,把自己兜裡的中華掏出來比劃了一下。
克里斯托弗眼裡也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好奇。
接著,老大哥看了一眼時間。
雖然許鑫剛坐下來,但他還是發出了邀請:
“我們去嚐嚐?”
“哈哈,走。”
於是,倆菸民直接走了出去。
就在外面的垃圾桶前,你嚐嚐我的溫斯頓,我嚐嚐你的中華。
因為昨天已經吃過飯了,所以也不生分,聊的都是好萊塢的事情。
他似乎知道許鑫和派拉蒙合作了一部電影,但具體的細節倒不是很清楚。
問了問,當得知只有2500萬美元的投資時,老大哥便和許鑫交換了電話。直言:
“以後要是有什麼機會,可以幫他推薦。”
顯然,這種體量的電影……在他看來也就是小成本電影。
但他看過《完美》,知道這位去年的最佳影片得主並不是什麼簡單的導演。
人情和關係其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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