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給孩子取名這件事情,朱元章已經是做的得心應手。
“好,那咱就給這小侄子取個好名字!”朱元章立刻痛快的答應下來。
取名字這種事情可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朱元章根本不敢馬虎,立刻開始想了起來。
大半天之後,他感覺有了主意。
“從朱標開始,咱老朱家這一代孩子就是以木為旁,那小侄子也應該一樣。”
朱元章搓著手掌,然後繼續說道。
“不如這樣,這孩子就叫朱楷。”
朱瀚對於這個名字也是很滿意。
“朱楷不錯,這是一個好名字,那這小傢伙以後就叫朱楷了。”
在給孩子取定了名字之後,一頓歡歡樂樂的慶生滿月家宴就在英王府內正式開始。
等到大家都吃飽喝足,嫂子馬秀英帶著一群孩子們去內院看小朱楷,老哥朱元章則和朱瀚一起在前廳商議事情。
“陳友諒在雲南一路高歌勐進,聽說已經派出重兵包圍了大理和昆明這兩個城池,一旦被陳友諒攻下,那整個雲南可就要徹底落入他的手中了。”老哥朱元章一邊品茶一邊說道。
大明朝利用自己手中充足的貨源,早已經在大西南開闢了數條商路。
數以百計的探子也利用這些上路深入到了雲貴等地。
所以對於陳友諒進攻雲南的戰事進展,大明朝的探子們基本都能夠做到詳盡的彙報。
朱元章雖然遠在應天府,但依舊能夠快速得知關於陳友諒的情報。
“誰也沒有想到,那大理總管段功和梁王把匝剌瓦爾密竟然是如此的拉胯,好在他們還可以憑藉大理和昆明的城牆,拖延一下陳友諒的時間。”朱瀚在旁邊說道。
大明朝已經決定在洪武三年開春之後,全軍三路進行北伐。
為了完成這百年基業的壯舉,大明朝從各個地方抽取了精兵強將參與北伐。
如此一來,西南地區的局勢就要徹底變成防守態勢,陳友諒若是藉此機會大舉進犯,的確會給明軍造成不小的麻煩。
“不過陳友諒的本領不在於經營地方,而在於征戰,就算陳友諒把雲南給打下來,那等到咱們在進攻雲南的時候,他也未必能夠在當地建立穩固的統治。”
朱瀚緊接著說道。
“這倒是有道理,我們北伐元朝,若是能夠在一年之內解決戰鬥,那也就不用擔心陳友諒了。”老哥朱元章說道。
“元朝已經是強弩之末,咱們上去輕輕推一把,元朝如今已經是大廈將傾,一年時間足以解決戰鬥。”朱瀚對於北伐元朝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擔心。
現在大明朝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糧有糧,而元朝那邊則是內憂外患,根本沒有一點兒有優勢的地方,憑什麼能夠阻攔明軍的北伐呢?
朱瀚與老哥朱元章就最後定下了北伐元朝的策略。
雲南,大理城。
雲南這個地方不愧是四季如春,哪怕是冬天,大理城下也沒有那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嚴寒天氣。
陳友諒利用這一段時間從四川調來了大批的工匠,他利用這些工匠在大理城外鑄造了許多的青銅大炮,這些大炮動輒數千斤,全部用來發射最為堅硬的炮彈,目的自然就是轟塌大理城的城牆。
而城內的段功,雖然擁有充足的人力和物力,但是面對在城外的陳友諒大軍卻沒有絲毫的應對方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友諒一點點把火炮給鑄造了出來。
陳友諒下令鑄造的這些火炮全都是彷照明軍的樣式,使用的是最為精良的灰火藥。
這種全新的灰火藥,相對於原本的黑火藥來說,應有更強的推射能力,可以在炮管內反應更長的時間,不會增加太強烈的壓強導致炸膛。
灰火藥的工藝自然也是陳友諒之前派人從明軍那裡偷偷學過來的,雖然學的不是很像,但已經有了七八分相似,用來對付大理城牆已經是完全足夠。
“啟稟陛下,威武大將軍炮已經全部部署完畢!”一名漢軍將領前來向陳友諒請示彙報。
在陳友諒的大軍前方二十門火炮,如同樹幹一樣粗細的炮管直直的指向了前方的大理城。
“好!開始轟擊城牆!”
隨著陳友諒的一聲令下,漢軍中的這些可怕的攻城炮立刻開始了發射。
如此大威力的火炮與之前的那些小火炮,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沉重的彈丸在轟擊到大理城牆的時候,每一次都會帶落大片的夯土和磚塊。
“快!快把城內所有的壯丁都拉到城牆上來,一旦出現缺損立刻修補!”
段功看到紅巾軍的火炮威力如此之大,立刻就是慌了起來。
不過哪怕大理城內的所有壯丁都加入到了修補城牆的行列當中,但漢軍的火炮威力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來不及修補完成,新的一處缺損就會在城牆上出現。
幾次三番之後,城內的這些壯丁都一個個感到了絕望,甚至於有許多人已經開始灰心喪氣,偷偷的趁著監工不在,退下了城牆,回到城內躲藏了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漢軍攻破大理城之後,肯定要進行一番大肆的燒殺搶掠,他們現在已經對防守沒有信心了,只想著給自己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避起來。
面對如此局勢,哪怕是段功,心中也已經是感到有些絕望。
“不好了,大人東城的城牆已經垮塌!”
“大人,北城門已經被敵人破壞!”
“大人,西城牆垮塌!修牆的壯丁都已經逃光!”
戰場上接二連三的不利訊息,讓段功心情沉到了谷底。
段功也不知道自己能在這種情況下堅持幾天。
在這些大威力的攻城炮加入戰場之後,陳友諒攻破昆明城已經不再是一個時間問題。
轟隆隆!
隨著一聲巨響,大理城牆又被紅巾軍的火炮轟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上萬名大漢紅巾軍士兵早已經在大理城牆外列好了陣型。
準備向前奪取大理城。
如今隨著最後一處缺口的開啟,大漢皇帝陳友諒策馬來到鎮前宣佈了全面進攻的命令。
“攻破大理城,洗城三天!”
大漢皇帝陳友諒一聲令下,數萬紅軍巾軍士兵立刻發出了亢奮的吶喊聲。
洗城,不同於一般的屠城,對於城裡的居民百姓並沒有強制性的殺光,而是讓進攻計程車兵們可以在城內肆無忌憚的搶掠,當然如果在搶掠的過程中有人敢反抗,那麼殺人見血的話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陳友諒之所以下達這個命令,就是因為在最後關頭有了一絲絲的寬容。
若是大理城內的人想要歸順自己,那麼也就可以留他們一條性命,但誰要是敢不識時務,那麼入城的大漢紅巾軍士兵們就會將他們變為刀下之鬼。
隨著大漢紅巾軍發起攻擊,大理城的守軍根本無法阻攔這些如狼似虎的敵人。
大理城的開始燃燒起來,還有不少人想要頑抗,但都被大漢紅巾軍給鎮壓下去。
熊熊的烈火和濃煙很快就籠罩了大半個大理城。
段功此時已經沒有任何手段可以挽回當前的敗局。
“快逃啊,快逃!”
“大人,快走啊。”
幾個將領在段功身旁焦急的喊道。
大理城內的總管府擁有一條通往城外的密道,雖然大理城被攻破,但是隻要從密道往外逃,走那麼段功等人也就不會有性命之憂。
段功帶領自己的家卷和親兵隨從總共數百人,已經是來到了地道的入口,隨時準備開始逃走。
但是,在進入地道之前,段功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處於完全混亂的大理城。
“大理段氏數百年的基業,如今敗落在我的手中了!”段功淚流滿面的低聲說道。
不過段功哪怕心中再是不甘心,如今也必須要逃走了啊。
陳友諒對於雲南土地可不僅僅是名義上征服,而是要徹徹底底的掌控。
那大理段氏這個盤踞此地數百年的地頭蛇就沒有存活的可能。
段功帶領數百人鑽入地道之後,沿著地道向南一路狂奔。
好不容易鑽出地道後,已經是來到了陳友諒大軍的後方。
若是在一般的時候,這個地道可以用來突襲圍攻敵軍的後方薄弱點,但是大漢紅巾軍的戰力高出大理軍隊一個級別,哪怕是偷襲擊也是雞蛋碰石頭。
段功等人逃出大理城後,也只能選擇一路向南狂奔。
在雲南的南邊兒,還有幾個與大理段氏世代通婚的當地部族,段功想要逃到那幾個部族當中,借用他們的兵力想辦法重新打回大理城。
只不過如今大理段氏連老巢大理城都丟失了,那些世代通婚的部族,還能否繼續支援自己,已經是一個誰也無法確定的未知數。
段功的這一條難逃之路,註定充滿了兇險。
洪武三年,二月。
大明王朝針對元朝殘餘勢力的北伐,終於開始了啊!
首先出擊的是大明西路軍,由徐達為主將,常遇春為副將,統率八萬大軍,向元朝佔據的夏州、保州一帶展開了進攻。
元軍陝西平章脫因帖木兒是王保保的三弟,也算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年輕將領,若是對戰一般人的話,脫因帖木兒還有幾分抵抗的勝算。
可是,面對徐達和常遇春的明軍組合,脫因帖木兒根本是毫無招架之力,短短七天時間就被打得節節敗退!
脫因帖木兒原本認為自己手上還有十萬兵馬。
應該是能夠抵擋住明軍的進攻的,但是現實卻告訴他,他想錯了啊。
幾番戰敗後,脫因帖木兒只能退守夏州城。
此時的夏州城內早已是空虛一片,城外又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脫因帖木兒知道,自己已經是徹底失去了希望,而且明軍也肯定會趁著自己撤回到夏州的時候發起勐烈的進攻,所以索性放棄了夏州城。
脫因貼木爾的不戰而逃,立刻讓西北重鎮夏州落入到了明軍手中。
徐達率領明軍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西北的大部分地區收入到了自己的戰績當中。
西北這個地方在歷史上曾經是西夏王朝的地盤兒,在蒙古國崛起的時候,成吉思汗鐵木真率兵攻打西夏,經過三次的征討,特別是最後一次的滅國之戰,整個西夏國被完全滅亡,党項族人被殺戮一空,整個西北淪為了一片地廣人稀的區域。
如今在徐達的凌厲攻勢之下,駐守此地的蒙古人跑得乾乾淨淨,整個西北一帶幾乎進入到了數十里不見一個人影的空曠境地。
大片大片的肥沃農田和牧場被拋荒在了這裡。
如今已經是開春時間,徐達望著滿肥沃的土地,心中不捨得這麼好的土地拋荒。
徐達立刻上奏朝廷,請求用西北的土地賞賜給有功將士和陝西的貧苦百姓,不僅可以籠絡人心,而且還能夠幫助朝廷充實邊塞地區,防止以後蒙古人襲擾邊境。
徐達的奏摺上報的時候並沒有抵達應天府,而是抵達了濠州。
大明皇帝朱元章親自率領中路軍從濠州北上,此時皇帝大駕正式駐紮在濠州。
在看到徐達請求之後,朱元章並沒有立刻作出答覆,而是派人去把這個訊息傳遞給了朱瀚,讓朱瀚對於這件事情拿主意。
此時的朱瀚則是已經來到了山東海州。
大明的東路軍將會從山東出發,沿著遼南一路北上收復遼陽行省。
在看到徐達的請求之後,朱瀚立刻派人給老哥朱元章送去了自己的答覆。
“延州以北禁止農耕,全部經營牧場,延州以南,可以開墾土地為農耕。”
朱元章對於朱瀚的這個答覆,並不是非常的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
但是,如今大明當務之急是北伐大業,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溝通西北的田地分配問題,朱元章索性也就聽了朱瀚的這個安排。
畢竟朱瀚在信中可是非常認真的強調,一定要按照這個策略來劃分土地的用途,否則將來會大大影響大明王朝的未來。
朱瀚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西北地區屬於華夏有名的農耕和遊牧交界地,在歷史上的明朝時期,為了鞏固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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