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兒也是聽明白了啊。
事實也正是如此,草原上的這些蒙古藩王本來土皇帝當得好好的,忽然從天上來了一個真正的蒙古大汗兼大元皇帝,在他們的地盤上發號施令,那他們自然是非常的不爽。
甚至於,要是大元朝廷在草原上為了加強統治,進一步集權化的話,恐怕各部藩王也會起兵作亂。
造反可不僅是漢人的專利,這些蒙古人也會造反。
畢竟這一百多年以來,大蒙古國一直都是處於擴張的統治地位上,哪怕是大元建立之後停止了擴張的腳步,也會每年都在中原收大量的稅賦,以賞賜和交易互市的名義流向到了草原上。
這些草原上的部落首領們都一個個對大元朝忠心耿耿,憑藉的就是大元朝廷無數的賞賜。
一旦大元朝廷變成了喪家之犬逃到了草原上,那草原各個部落首領們自然也就沒有了來自中原地區的各種豐厚的賞賜,對於大元朝廷的忠心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啊。
“要是拼人力的話,我們的兵馬雖然眾多,但是卻不能夠抵禦群狼的撕咬,必須要擁有絕對強大的武力,讓各個部落聽從我們的號令,同心協力一致針對明軍,這才是我們在漠北草原存活的希望。”
王保保對於草原上各個部落的忠誠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把握。
若是大元的軍隊能像嚮明軍那樣擁有大批威力強大的火藥武器,對草原各個部落形成碾壓型的軍力優勢,那王保保他們才能在漠北草原維持大元朝廷的統治。
否則一旦大元朝廷遷居到了漠北草原,都不用明軍進攻,只需要暴露出一絲虛弱的態勢,那草原各個部落就會撲上來把他們給吃幹抹淨。
奇皇太后在信件中說,希望王保保立刻返回大都,所以王保保也不耽擱時間,當即把遼陽行省的一切軍政大事都交給了自己的弟弟阿魯帖木兒主持,然後自己率領數千精銳騎兵匆匆返回大都。
經過三天三夜的一路飛馳,王保保趁著夜色返回了大都城。
剛一回到大都城之後,王保保連自己的老爹賽因赤打呼都沒有去見。
就連夜進入了大元皇宮。
“太后,臣來了!”
奇皇太后的寢宮之內,一眾太監宮女們都是退出到了門外,只有奇太后和王保保兩個人在房間裡。
聽到王保保的話,一身清涼繡衣,渾身散發著脂粉香氣的奇皇太后就一頭扎進了王保保的懷中,所謂小別勝新婚,這一對姐弟君臣當然不是新婚,一般來說少不了一番刺激。
王保保也不過是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看到如此嬌豔動人的奇皇太后便上手一把把她撈了起來,然後大跨步就向著那張凋花的黃金床榻走去。
不過奇皇太后卻一把揪住了王保保的胳膊,沒有像往常那樣在情郎的懷中肆意扭轉嬌啼。
“好哥哥,今天可不行?”奇皇太后一臉嬌羞的說道。
“啊,今天不行,難道太后今日身體有恙?”王保保略帶有些遺憾的說道。
奇皇太后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複雜,她用極其細微的聲音在王保保懷中說道。
“不是身體有恙,而是有喜了…!”
轟!
聽到這話,王保保頓時覺得一陣轟鳴,在自己的腦海當中響起。
“什麼!?”
“什麼。
什麼有喜了?”王保保的嘴都不由自主的開始結巴起來。
奇太后白了他一眼,用纖細白嫩的小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說道。
“當然是這肚子裡有喜了,你可是要當爹了!”
對於當爹這件事,王保保其實並不是什麼非常的生疏。
他現在雖然才二十出頭,但是家中的幾個妾,早已經給他生了三四個孩子了。
但是讓當朝的大元皇太后給自己生孩子這件事,王保保卻還是絕對的頭一次。
“太后,臣,臣有罪啊!”
王保保手臂上的勁兒一鬆,把奇皇太后放在了地上,然後自己後退一步跪在地上磕頭請罪。
好嘛,一時之間場面變得非常的尷尬。
一邊是大元皇太后有喜了,一邊是太保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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