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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你看本宮虛不虛?

作者:土豆地瓜派
第228章 你看本宮虛不虛?
作者: 土豆地瓜派

第228章 你看本宮虛不虛?
夏源原以為,這幫太醫是吃飽了撐的,弘治皇帝或許也是吃飽了沒事幹,但轉念一想,這也算是大明朝最高領導體恤下屬,體恤兒子,體恤女婿,特意給組織的一場體檢。

甭管這些太醫的醫術怎麼樣,反正又不用花銀子,免費的,多好。

當然,若是真檢查出什麼問題,然後這幫太醫給開了藥方,那夏源是絕對不敢吃的。

誰不曉得這大明朝的四不靠譜,翰林院的文章,武庫寺的刀槍,鴻臚寺的茶湯,太醫院的藥方。

太醫院給開的藥,誰敢吃?沒病也得吃出病來。

一個個太醫輪流上前把脈,時而皺眉,時而抿嘴,整的像是誰病入膏肓一樣,最後聚在一塊堆商議一通。

得出結論,這兩人健康的很,脈象蓬勃,體態康健,至多就是心律有些躁動,但這屬於夏季炎熱,實屬正常。

不過為了避免挨踹,太醫們還是一副很謹慎的樣子,甚至皺著眉,“殿下,以臣等診脈之見,殿下心律躁動,想來是天氣燥熱,熱邪入體所致。”

其餘太醫的跟著點頭,“對對對,心律跳突,實乃是熱邪入體之兆。”

說著,他們又瞧了眼朱厚照額頭沁出的細汗,大熱的天,又是提水桶,又是扎馬步的,不出汗是不可能的。

但太醫們卻給出不一樣的解釋,“還有殿下額前的汗珠,散而不凝,此乃體虛之象,這熱邪侵體最易迫津外洩,所謂津為載氣,若是氣隨津洩,便會體倦乏力,達致體虛。”

“夏洗馬脈象躁動,想來亦是如此,和殿下同理,都乃熱邪入體,隱有體虛。”

見這幫太醫忙活半天診出來個體虛,給小朱太子診出來也就罷了,怎麼還有自己的份?

夏源臉色不由黑了下來,我體虛?

還有什麼迫精載氣,氣隨精洩的,很明顯,這個體虛說的是腎。

這不罵人呢麼這不是?
朱厚照的臉色更是難看,感覺受到了冒犯,自己這神功是白練的?

“本宮體虛?”

“是有些許的體虛,但卻不甚嚴重,只需臣等開一劑.”

話未說完,朱厚照抬腳便踹了上去,“你們看本宮虛不虛?”

坤寧宮的偏殿裡,弘治皇帝坐在書案後頭,經過通傳,一眾太醫臊眉耷眼的走進來,身上基本都沾著個鞋印。

太子殿下太過分了,堂堂儲君,竟是說話不算數。

明明咱都給診出來了,身子骨雖是康泰,但人活一世,有些小小的抱恙,小小的體虛是難免的,咱還打算給開些溫補的藥方,有病治病,無病吃了也不打緊,可以強身。

但誰知還是捱了踹。

朱佑樘瞧見了這幾名太醫身上的鞋印,不禁皺眉,這皇宮之中,還有人敢毆打太醫?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兇手是誰,不露聲色的問道:“卿等診治的如何?”

“回陛下,太子殿下和夏洗馬身體康健的很,就是有些許的熱邪入體,以致些微的體虛,但不礙事,至多調理一下便可。”

“只是如此?”

一眾太醫有些發懵,怎麼聽著陛下好像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似的。

弘治皇帝非是不滿意,反而滿意的很,只是還有些不放心,沉吟片刻問道:“這體虛又是怎樣的體虛?”

一眾太醫面面相覷,這體虛之說,根本就是他們為了避免挨踹,而信口胡謅的,反正他們是太醫,在這皇宮大內之中,論及病理,沒有人比他們更懂,說你有病,你就是有病。

而這體虛相當普遍,就跟後世的亞健康一樣,什麼都能往上靠,本就是個很籠統的說法。

未及沉默太久,太醫院正秦長善便出聲道:“陛下,這個體虛乃是是天氣炎熱,陽邪入體所致,並不礙事,只需一劑清涼鎮熱的方子便可痊癒。”

見太醫院的院正都如此說,朱佑樘雖是不太放心,對這幫人的醫術也有些不大信賴,但也沒再說什麼,應當就是自己多心了而已。

“朕曉得了,眾卿且退下吧。”

“臣等告退。”

一眾太醫躬身行禮,這才默默退了出去。

瞧著幾人出去,朱佑樘拿起奏本,目光閱覽著這奏疏上的內容,心裡則琢磨著要不要派個宮女去試試女婿的斤兩。

至於太子也得派一個,而且已經命人去取東宮彤史,先看看這小子臨幸了幾多宮女再說。

正想著,簫敬躬身走了進來,聽到腳步聲,朱佑樘抬眸便往他手上看,簫敬的手上捧著一個冊子,正是東宮彤史。

這東宮彤史,說白了就相當於是皇帝的起居注,也跟起居注的性質一樣,記載的全是隱私,每天私下裡的一言一行,專門有人拿著小本本躲在暗處,悄悄的給記錄下來,就像是安裝在皇帝和太子身上的攝像頭。

按照規矩,皇帝或者太子本人是絕對不能翻看的,也無權翻看,其目的就是為了怕皇帝看了之後,覺得有些內容太過刺眼,要在起居注上予以篡改。

當然,這條規矩從唐太宗之後就被打破了一次,但歷朝歷代不乏有骨氣的史官,也不乏有節操的皇帝。

弘治皇帝就是個有節操的,從沒翻過自己的起居注,每天謹言慎行,也不怕有人記載什麼。

若不是忽而想到這個子嗣的問題,太子的彤史他也不會想來翻看。

不過想看全部的肯定不行,朱佑樘能要來的也只是關於臨幸宮女的記載。

好在也只能要來這個,不然若是把那份記載朱厚照言行的彤史要來,弘治皇帝看了之後指定會氣的厥過去。

“弘治十五年八月初七,太子幸宮娥一名,周氏春桃,亥時初及至三刻”

第一頁就是弘治十五年,朱佑樘似是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還想往後翻,又轉過頭瞧一眼這個時期,八月初七。

那不就是昨日麼?
這.太子至今就只幸了一個宮女?
得知這個事實,弘治皇帝一時間都不知作何表情,對於這等男女之事,他和張皇后可是壓根就沒有約束過太子。

不僅沒有約束,甚至還是煽風點火的態度,從太子十來歲起,他們就往東宮裡填充了許多年輕貌美的宮娥,其目的,就是為了早日抱孫子。

結果這小子竟這般規矩老實。

昨兒個才告別了童男之身。

朱佑樘又看一眼此次的時長,亥時初及至三刻,三刻,居然半個時辰?

嗯,頗有朕年輕之時的風采。

很是欺心的感慨一番,弘治皇帝顯然不清楚這時長有很大的水分,三刻怕是有兩刻都在看書學習,但他倒是在這太子之事上放心下來,開口道:“將這冊子送歸東宮罷.”

“奴婢遵旨。”

簫敬應了一聲,卻未動身,而是道:“皇爺,還有件事,那些奉命前去勘驗西金原的廠衛已是回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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