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一邊說著:“這什麼醃辣椒,真有這麼辣?我嚐嚐!”
一邊夾起一筷子辣椒放在嘴裡,咬上一口,然後被辣的“斯哈”“斯哈”“嘶哈”了半天,最後還是趙文卓遞給他了個饅頭,一口氣吃了半個饅頭,那股辣勁兒才算是消了下去。
不過就算是辣的不行,吳所長眼睛卻是在放光,嘴裡忍不住讚道:“夠勁兒,這辣椒夠勁兒!好辣椒!”
說著又忍不住咬了一口,有了剛開始的教訓,這次咬的口就小了很多,他微眯著眼睛,享受著辣椒的滋味兒。
吃完一個饅頭之後,看著手裡還剩下一半兒的辣椒,他轉頭看向張宇,有些想要,又覺得不太好意思拿小輩兒的東西。
張宇不用他說,就主動出口道:“我一個人是真吃不了,吳大伯要是樂意吃,才算是給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我下午就給您把罈子抱過去。”
吳所長搖搖頭:“不用那麼多,有一小罐兒就夠了。”
他這兩天雖然忙的沒時間回家,但也知道自家那個妹妹還在鬧騰。
他本不欲參與妹妹,妹夫夫妻倆的事兒,免得最後弄得裡外不是人,但是無奈妹妹實在難纏,硬把拉到兩個人中間。
離上次他發火才幾天,妹妹又跑回家來訴苦了。
他就不明白了,好好的日子,為啥就有人不願意過?整天折騰來折騰去,關鍵是她折騰的不只是自己,而是整個全家。
吳所長現在也看出來了,自家妹妹某些地方是真的挺不是個玩意兒的,她就是那種她不舒服,就要鬧得大家都不舒服的那種東西。
他上次被氣的破口大罵,將人罵回家,也僅僅只讓她老實了兩天。
再深的感情也頂不住她這麼鬧騰,吳所長現在對這個妹妹那真是一點兒兄妹情都沒了,也就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否則他早就就出手給她個教訓了。
吳所長心疼自家媳婦兒,自家媳婦兒這麼好脾氣的人,都被鬧騰的煩了,藉著孃家爹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的理由臨時回孃家暫住。
說實話,吳所長也贊同媳婦兒在孃家多住段日子。
既然老爺子狠不下來心,那就讓他親自品嚐一下親閨女的德行,看看沒有人在他面前擋著,沒人給他閨女收拾殘局,他能忍多久。
什麼時候連老爺子這個親爹都忍受不了了的時候,就該他出手了。
不過吳所長覺得以他妹妹的那副臭德行,頂多一週,老爺子絕對就受不了了。
在此過程中,吳所長已經能預料到家裡的東西多少會遭些罪。
不過,要是能一次性解決妹妹的問題,就算是把家裡的東西全部砸了,他也樂意。
所以,為了這壇辣椒的安全,還是先不要拿回家了,這要是萬一再給他砸了,他就真該哭了。
只是媳婦兒這幾天不在家,做飯這玩就只能靠幾個兒子了,至於幾個兒子做飯的手藝,那就根本不用說了。
別說好吃不好吃了,吳所長每天最大的希望,就是幾個孩子能把飯做熟,別讓他糊鍋了,不要讓他再吃到夾生,或者是糊鍋的飯菜了。
想到這兒,吳所長轉頭看向一旁吃的正高興的趙文卓,一臉的羨慕:“我咋就沒有這麼好的侄子?”
最關鍵是還有一手做飯的好手藝,做飯好吃不說,還會醃鹹菜。
吳所長一邊感嘆,一邊又夾一塊醬黃瓜,吃完之後更是連連嘆氣。
哎,你說這人咋就不一樣呢?
同樣是做飯,他兒子做出來的飯咋就那麼難以入喉,說句不好聽的,狗吃之都要皺皺鼻子。
人家咋就做的這麼好吃?
面對他的羨慕,趙文卓一臉嘚瑟:“我媳婦兒娶的好。”
吳所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點兒他就不服了,什麼叫他媳婦兒娶的好,自家媳婦兒也不差好吧。
呸呸,呸!自家媳婦兒才不是不差呢,自家媳婦兒是最好的。
這世上這麼多媳婦兒,哪有像他媳婦兒這樣會疼人的。
知道他愛吃辣椒,為了能讓他一年四季都吃上辣椒,但是一點兒都不嫌麻煩。
提起別的吳所長還有可能會認輸,在媳婦兒這方面,他絕對要爭第一的。
這麼想著,吳所長就露出了一點的幸福。
趙文卓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這件事情爭論下來沒有什麼結果,也就沒再想和他繼續爭論下去。
為了轉移話題,趙文卓扭頭看向張宇,開口問道:“你小姑不是說她今天過來送飯嗎?咋是你來的?”
張宇就將張桂芳急著回街道辦的事兒說了一聲,趙文卓點點頭,就沒有再細問。
就在此時,張宇突然想起了有關“生子秘藥”的事,想到小姑聽到那事兒時的臉色,他略帶著好奇地問道:“小姑父,你知道生子秘藥的事兒嗎?”
兩個正在吃飯的人聽到“生子秘藥”,瞬間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臉嚴肅的看著張宇:“你是從哪裡聽到的?”
一看兩人的表情,張宇再次確定了裡面的事情絕對不小,想著小姑父他們是警察,應該不用隱瞞,就將今天的事情挑重要的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趙文卓和吳所長兩人臉上的表情愈發的嚴肅,相互對視了一眼,也顧不得再說剛才的事兒了,三起飯和三口兩口便扒拉完了飯。
放下飯盒,趙文卓一臉嚴肅地看向張宇:“這事兒還有誰知道?”
張宇:“就小姑和齊大媽知道,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趙文卓點點頭,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讓張宇先回去,然後扭頭召集大家開會。
張宇也沒在派出所多待,把飯盒收拾了一下之後就回去了。
看著張宇離開的背影,又看看一旁的吳所長,趙文卓嘆了一口氣:“快過年了,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吳所長的面色同樣不太好,作為老警員,對於五年前“生子秘藥”弄出來的亂子,他也很清楚,當年那亂子讓害了不少人,許多家庭深受其害,直到如今仍然有彌補不了的傷痕。
這要是再發生一回,簡直沒辦法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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