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這裡,年輕人又皺了皺眉頭。
算了,還是讓他們受過苦之後再去贖罪吧。
他相信自家親孃並不是很願意看著這對狗男女的臉。
這輩子跟兩人沾上關係已經夠晦氣了,到了地底下還要再看他們的臉,還是別了。
那就讓他們兩個痛苦的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活著給娘贖罪,年輕人神經質的笑了,覺得自己這個點子不錯。
而此時的於家,大門緊閉,似乎要將所有的爭吵和矛盾隔離在內部。
孩子被眼前的氣氛嚇壞了,淚水奪眶而出,聲音尖銳而帶著恐懼,喊著讓他們不要吵架了。
面對兒子的哭求,於太太態度堅決,毫無悔意。
她理直氣壯地開口道:“我伺候你這麼多年,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功勞苦勞應該都有吧,家裡的東西分我一半兒,不為過吧。”
看著眼前這女人獅子大開口的樣子,於先生有些恍惚,原來他小看她了。
知道她貪心,沒想到她居然貪婪到這種程度,一張口就要分於家的一半財產,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看著眼前擺出一副勞苦功高樣子的女人,於先生笑了,聲音中帶著一絲諷刺:“你有那個資格拿於家的東西嗎?”
“我怎麼就沒有了。”女人不甘示弱,反駁道:“我小小年紀就跟了你,天天跟伺候爹一樣伺候你,還給你生了一個孩子,為你於家傳宗接代,我怎麼就沒有資格分財產了。”
在女人眼中,依照自己對於家的貢獻,別說是一半兒財產了,就是全部也不為過。
要不是因為出軌被抓了個正著心虛,她怎麼捨得退讓。
看出了眼前女人的想法,於先生都被氣樂了,覺得跟眼前這個女人計較的自己腦袋不清楚。
“離婚可以,但於家一半兒的財產你就不要想了。
看在兒子的份兒上,我每個月會按時給你二百塊錢的生活費,再多就沒有了。”
能讓一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女人活著離開於家,還給她生活費,已經是看在國情的份兒上了。
要是放在以前,發生了這種事兒,他但凡能讓這女人見到第二天的太陽,繼續給他丟人,他名字都倒過來寫。
想到這裡,於先生眼中閃過一抹陰鬱。
要不是上邊那幫吃飽了沒事兒乾的人盯著他,他怎麼會退到這個地步。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在於先生看來這麼處理已經是自己寬厚了,但女人卻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結果。
每月兩百塊的生活費夠幹什麼的,那還不如不離婚呢,不離婚,自己每個月好歹還有五百塊錢呢。
而且那錢還只是零花,家裡的日常花銷都會由公中出。
就在此時,女人突然看到了旁邊的兒子,她眼睛一亮,隨即激動地說道:“一半,你必須分我一半兒家產,不然我不會把孩子交給你的。”
只是很可惜,親眼看到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之後,於先生現在對於這個兒子也產生了厭惡。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看著這個兒子總覺得對方不太像自己。
心中產生了一個莫名的想法,既然女人會出軌,那麼她生下來的這個孩子又怎麼確認是自己的?
畢竟自己跟原配太太那麼多年也不是沒有房事,但生完小兒子之後,原配太太再也沒有懷過孕,她又怎麼可能一次就懷上孕了呢?
而且當初對方可不像是沒有經歷過那事兒的樣子。
誰知她是不是因為懷了別人的孩子,才想賴到自己身上的。
想到這裡於先生臉色一片陰暗,他低頭看著女人,質問道:“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他現在非常懷疑以前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
要不為什麼自己前面幾個孩子一個比一個聰慧,他卻如此蠢笨。
於太太聽到這話整個人都炸了:“不是你的還是誰的?你有沒有良心,我小小年紀就跟了你,伺候了你這麼多年,你現在居然懷疑孩子不是你的?”
女人在那裡跳腳,其他的都可以懷疑,但這點唯獨不行。
面對她的憤怒,於先生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我不信。”
他越看眼前的孩子,越覺得不像自己。
鼻子眼睛嘴巴甚至是輪廓都沒有一處像自己的地方。
這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嗎?
想到這裡,於先生的目光快要殺人了。
面對他的憤怒,女人反倒是清醒了一些,她將孩子拽到身前,一把扯掉孩子的上衣,指著上面的胎記說道:“看清楚了,你們於家遺傳的胎記。”
女人說完,好像掌握了什麼把柄一樣,整個人都得意了起來。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看到那個胎記的時候,於先生眼中的憤怒快抑制不住了。
於家的子孫是有胎記沒錯。
但並不是像外人所熟知的那樣,是什麼生來就有的。
於家子嗣身上的那些胎記只是透過特殊手段印上去的。
哪怕於家後來落魄了,也沒忘給子孫印止“胎記”,就是為了顯示自己家有底蘊。
這一秘密,只有於家的當家人知道。
而且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他根本就不是於家的親兒子,他身上的胎記更是贗品。
這事兒要說起來也已經過去了許多年了。
於家的親兒子早在幼時就夭折了。
那孩子身體本就不好,兩歲多的時候於母孃家弟弟結婚,於母帶他回孃家時,沒有照顧好,讓他不小心落了水,就那麼一命嗚呼了。
於母自己不能生了,害怕沒有了孩子丈夫會另娶,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偷偷將孃家村尾一個瘋了的寡婦家裡一歲多的孩子給偷的出來,又給兩個孩子換了衣服。
以孩子身體不好,發燒為藉口,給那位寡婦的兒子餵了藥,藏在屋裡。
那老太太也是心狠,任由親兒子在水裡泡了三天。
第三天那孩子被發現的時候已經被泡浮腫了,根本看不清相貌了,因為孩子身上的衣服,眾人誰也沒有懷疑,那淹死的孩子不是寡婦家的。
又因為她兒子自幼體弱多病,所以哪怕兩個孩子相差了半歲,也沒有遭到懷疑。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