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男孩兒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在樓下眺望遠方的兩位老人。
來
而兩位老人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裡就沒有了別人,徑直朝著他來的方向迎了過去。
看著兩位老人的舉動,男孩兒心裡暖暖的,因為這次回家所產生的陰鬱瞬間不見了。
他現在有了新的家庭,有了可以容納心的地方。
他也快走了兩步,來到兩位老人旁邊:“爹孃,我不是說了讓你們在家等著,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嗎,你們在這等多久了?累不累?”
自從訂婚以後,男孩兒便改了口,老兩口對此也是樂見其成。
聽著男孩兒對自己的關心,老兩口不自覺地咧開了嘴。
老太太拍了拍男孩兒攙扶自己的手,沒有說自己還不到需要人扶的年紀:“不累不累,一點兒都不累,我這不是看你一直沒回來,有些著急了嗎,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已經辦好了,村裡已經給我開了證明,從今以後我就不用再回去了。”男孩兒一手攙扶一位老人,臉上佈滿了笑容,從今以後他要開始新生活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沒有問他父母的反應,免得揭了孩子的傷疤。
“餓了吧?你娘早就將飯做好了,就等你回來呢,走,咱回家吃飯。”
“好!”
這一瞬間,三個人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密不可分。
在樓下聊天兒的鄰居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感嘆了一句:“木老爺子這次算是得償所願了。”
“是啊,哪家女婿能夠做到這種地步。”接她話茬的另一位鄰居滿臉的羨慕,她兩個閨女,大女婿還好,對他們雖然不算是太親熱,可四節五禮也都會正常過來。
可二女婿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了,別說像剛才那孩子那樣體貼了,就連逢年過節都不願意跟閨女回來一趟。
她那閨女也是可憐,在婆家平時都不敢吱聲,生怕引來婆家不滿。
看到她這樣,知道里面內情的第一位鄰居不知怎麼接話。
其實要她說啊,她鄰居那位二女婿可真不是東西,不過她這位鄰居也太過軟和了。
要是自家女婿敢這樣對自己閨女,自己早就帶著兒子打上門去了。
看出了鄰居眼中的意思,第二位說話的鄰居有些苦澀地笑了笑。
不是她不想,可這事兒真的要鬧開了,自家二閨女要怎麼辦?
她以後可還得在那個家裡生活呢?
家裡就這麼點兒地方,真離了婚,二閨女去哪裡住?
想到幾個兒媳婦兒為了掙那點子住的地方,經常大吵大鬧,婦人露出了苦笑。
見此,第一位鄰居搖搖頭,一人一本難唸的經,各家自有各家的愁,這事兒她沒辦法摻和。
不過要是換成她,她可不樂意閨女在那樣的家庭受罪,早就將閨女接回來了。
至於兒子兒媳的反應,這是她的房子,愛住住,不愛住就滾!一天到晚啥貢獻都沒有,哪裡來的這麼多意見?
就在眾人感嘆之時,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了過來。“嘿,這有什麼?
那小子這麼做不還是為了那兩個老不死的家產嗎。
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去做上門女婿,還有臉在這裡炫耀,呸,真不要臉!
我就是因為太要臉了,才會失敗的。”
這不要臉的話一出,周圍人紛紛順著話音的方向看過去。
看到是說話的人是誰之後,頓時就瞭然了,接著又轉頭聊自己的去了。
見沒有人搭理他,說話的二流子也急了,他指著眾人罵道:“你們這群哈巴狗,就是看中了那老不死家裡的東西,期望著他能賞你們一口吃的,整裡就知道恭維他,惡不噁心?
我跟你們說呀,我們要舔他得當面舔,不然他聽不到的話怎麼會給你們好處?”
二流子一句話說的這叫一個陰陽怪氣。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不樂意了。
他們對木老爺子好,那是因為木老駱為人熱情大方,幫助他們良多。
哪像這個二流子說的那麼齷齪。
“我看有人呀,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個婦人毫不客氣地諷刺回去。
“你說誰呢?”二流子生氣的用手指向她。
“你說我說誰?誰應就是在說誰呢?”女人一點兒都不害怕他的憤怒,她孃家婆家一大把人可都住在這個筒子樓裡,這事兒可是她的驕傲,只要一招呼,就能招呼下來一大群人,別人害怕,她可一點兒都不害怕二流子的威脅。
和女人常混在一起的另一個婦人也跟著罵道:“我看你就是見不得別人家好,也不撒泡尿看著自己是什麼德行,還想人好人家的姑娘。”
對於眼前這個平平日裡無所事事,就知道給家裡惹禍的二流子,大家雖然看不太上但對其也沒有什麼惡感。
直到他開始霍霍附近的住戶,大家才對他產生了厭惡。
自己沒本事就算了,看上人家木姑娘之後,還做出一副自己有多牛逼的樣子,想讓木老頭兒將姑娘嫁給他。
這就罷了,你看上人家姑娘,你好好的追求呀!
你正常讓家裡託付媒人登門求親呀!
偏偏他不,整天淨想些歪點子。
先是找一幫混混朋友,讓他們截住人家小姑娘,然後自己再出來英雄救美。
幸好剛才那孩子路過,跟人打了一架,將木家閨女帶了出來。
說到這裡,眾人“咦”了一聲,彷彿第一次注意到了奇特的地方。
原來英雄救美是真的有用啊!
看出了他們的想法,第一個諷刺二流子的婦人撇撇嘴,打斷了他們的幻想:“這英雄救美也分人,像某些人那樣心術不正長得又磕磣的,救一百次也是白搭。”
此言一出,眾人下意識地看向了氣得滿臉通紅的二流子。
同時點點頭,確實,這英雄救美也得分人。
被人這麼一看,二流子氣急敗壞地指著眾人:“你們看什麼看?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信不信我讓你們好看。”
對於他的威脅,眾人只當個笑話看,聽聽就過去了。
他們雖然不怎麼願意招惹這個二流子,但也沒有怕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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