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寒不停的吸著冷氣,眼裡的怒火彷彿要化成了實質,他下意識抬手:“你這個賤人。”
只是被鳳儀反手擒住,十分瀟灑的把他摁在了床上,抓起他的腦袋直接朝牆上砸去:“賤人罵誰呢。”
“賤人罵你。”
鳳儀哦了一聲:“知道你賤,不用再強調。”
“你!”
“你什麼你,我讓你說話了嗎?”
鳳儀絲毫沒有客氣,拳頭如雨點一般的落在了厲夜寒身上。
許久之後,病房裡才安靜了下來,鳳儀又轉身舀了一碗湯,冷著臉走了過來。
看著碗中的死老鼠,厲夜寒瞬間吐了,抬手打翻了碗。
鳳儀臉色十分難看,歪著頭問:“你對我煮的湯有意見?”
“滾!”
迎接厲夜寒的,又是一場痛苦的折磨,才剛剛止住血的傷口瞬間又迸出了血。
打完以後,她溫柔的幫厲夜寒擦乾了臉上的血,力道之大,彷彿要刮掉一層皮,疼得他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老公,以後乖一點,不要惹我不高興,雖然我現在愛動手,但是我是愛你的呀。”
她打完以後,出了門又來到了另一個病房。
許修寧冷漠無情的看著她:“你究竟在耍什麼花招,我警告你,惹怒我的代價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鳳儀看著他,把他揍了一頓以後,死死的捏著他的下頷,語氣極為溫柔。
“乖,我說過,我需要你。”
話音未落,就冷漠無情的劃開了他的血管,看著血噴湧而出,鳳儀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抬眸看了一眼保鏢,有些不悅的開口:“還愣著幹什麼,不知道今天的花還沒澆嗎?”
保鏢被她一個眼神嚇得哆哆嗦嗦的,屁滾尿流的跑過來。
許修寧:“???”
他臉色扭曲了一下,氣的渾身都在顫抖,這個女人怎麼敢拿他的血來澆花的。
看樣子臉色慘白,瞳孔渙散的許修寧,鳳儀才溫柔無比的幫他包紮傷口,然後買了一大堆營養品,確保他死不了。
她坐在床邊,溫柔的吹了一下湯。
十分有耐心的哄著:“修寧,不要鬧小性子,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漸漸的,她的語氣有些冷了:“修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護工:“……”
你是魔鬼吧!
一邊乾脆利落的差點把人家的血流乾,一邊又拼命的為人家造血。
許修寧冷著一張臉,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憋屈的氣息,他抬起頭,一瞬間有些晃神。
從他的角度看去,鳳儀眸子乾淨又清澈,彷彿盛滿了星星,盪漾著的笑意不自覺的讓人覺得甜到了心裡。
她神色溫柔,纖細濃郁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似乎要撓進了人的心裡。
許修寧回過神來,臉色有些難看,自己竟然會看著這個女人發呆。
“張嘴。”鳳儀溫柔的說。
許修寧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就聽見她說:“要不然,失血過多會死人的哦。”
許修寧瞪大了眼,從胸腔散發出來的涼意瞬間席捲了全身,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一連兩個月,鳳儀每天都會親自下廚,一邊為厲夜寒煮湯,一邊溫柔細心的照顧許修寧。
醫生:“……”
真是見鬼了,明明最多一個月就能出院的,結果硬生生拖了這麼久。
出院的那一天,三人差點抱頭痛哭。
這兩個月的遭遇他們這輩子都再也不想經歷了,簡直就是地獄,都有心理陰影了。
看著周圍的一圈保鏢,厲夜寒才有了一點安全感,整個人又變得趾高氣昂起來,無比囂張的問:“那個女人呢?”
他暗中握緊了拳頭,想起那一道道令人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菜,眼裡閃過一抹陰霾。
偏偏鳳儀美名遠播,很多人都在說他有福氣,有這麼一個願意為他下廚,天天守著他的夫人,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厲夜寒:“……”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管家開口道:“夫人去了夜總會,好像是去赴約了。”
管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前段時間剛剛請假回了一趟老家,並不清楚自己家的總裁被夫人揍得哭爹喊孃的事。
“總裁,我們現在要去夜總會嗎?”
“去,怎麼不去。”
許修寧本來想離開的,但是聽見鳳儀去赴約,心中有些不舒服起來。
這段時間,鳳儀就像是上班打卡一樣,每天必須來看他,督促他吃那些營養品。
一旦他反抗,或者不願意,就會迎來一頓暴揍。
即使有著很多保鏢,她依然能在萬軍叢中取敵人之首,拿起手術刀就咔咔給自己兩刀。
每天昏昏沉沉,一醒來的時候必能看見她坐在自己的身邊,端著碗安靜的看著自己醒來。
“修寧,喝藥了。”
他從一開始的反抗厭惡,慢慢的有些習慣起來,甚至有時候她沒有來,自己還會煩躁不安。
看著厲夜寒離開,許修寧抿了抿唇,摸著口袋中的手術刀,想了一下轉身離開。
沒想到恰好碰到了鳳儀,她穿著白色的裙子款款而來,在陽光下搖擺著,美得讓人有些失神。
鳳儀看著他:“我老公呢?”
許修寧:“……”
許修寧眼裡的驚喜還沒來得及下去,就聽見她的話直戳戳的戳向自己的心臟。
“他去捉姦了。”
鳳儀臉上陡然露出了一個笑容,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
“你……你昨天怎麼沒來醫院?”
鳳儀回過頭來看著他。
“來了!”
“沒去看你!”
“還有就是你醜!”
三句話,暖他一整天。
許修寧臉痙攣了一下,看著鳳儀離開的背影,氣憤的踹了一下前面的花池。
這個死女人,竟然敢說他醜。
鳳儀才不管他怎麼想,直接開著車去商場,把厲夜寒的卡給刷爆了。
沒想到的是,竟然遇到了在醫院被強制性躺了兩個月的楚皙寧。
楚皙寧:“……”
內心有一萬句優美的mmp差點呼之而出。
真tmd見鬼了,好不容易擁有了自由,剛想放飛自我,沒想到轉角又碰到了這個女人。
看著厲夜寒不在,她也裝了,攤牌了,收起了自己身嬌體弱多病的那一套。
“唐糖,你不可能贏的,就算他對你有些不同了,但是你別想爭過我,我喜歡他喜歡的十多年了,我不可能會放手。”
她神情冷漠:“你覺得,要是我出事,他是信你還是信我,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自己退出,現在的唐家已經沒了,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鳳儀想起她原本的結局,開口問:“要是他不愛你了呢?”
“那我想死於夏天,那時候他最愛我。”
鳳儀笑了一下,看著她,開口道:“有沒有想過可以讓他先死,死在最愛你的夏天,他就永遠只愛你。”
楚皙寧:“???”
雖然,但是,好像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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