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歌,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原本淺笑嫣然的少女突然換了一種神色,推開了他,走到一旁坐了下來,神情自若的喝了一口茶。
“是真的,是我把她擄來,用針將她扎得千瘡百孔,也是我把她扔到了妓院床底,看著你受盡侮辱,也是我讓人好好照顧她,才把院子裡的那盆花養得這麼的好。”
蘇韻歌白玉般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看著他笑:“這一切,都是本宮做的。”
“哦~”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對了,還有那些畫像,也是本宮讓人傳播的。”
蘇韻歌眉頭動了動:“怎麼樣?畫的不錯吧,在翟葉深受好評,更有不少的人點名,要嘗一嘗你的味道。”
蕭瑾辰臉上的血色褪去,始終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從她的嘴裡說出來。
“為什麼?”
“明明……我們倆那麼好。”
絕望佔據了他所有的情緒,將他拉進了無盡的深淵當中,他彷彿溺水的人一樣,以為自己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結果這一根救命稻草卻是要了他的命。
看著高高在上的人,他嘴唇微微蠕動,開口問:“你愛過我嗎?”
“愛?”
蘇韻歌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下子笑了出來。
“愛是什麼?你在說鬼故事嗎?”
這種東西不是和鬼一樣,只聽說過,沒有見過嗎?
“蕭瑾辰,你剛來醉袖的時候,是本宮讓人一直欺凌你,也是本宮設計,你落成今天的這個地步,皆是本宮一手造成的。”
蕭瑾辰的眼神取悅了蘇韻歌,她溫柔的笑了一下:“你憑什麼會覺得本宮會喜歡上你,一介寄人籬下的質子,滿身的骯髒,連那些淪落紅塵中的人都比你乾淨,看你一眼,本宮都嫌惡心,要不是覺得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本宮早就送你下地獄了。”
“為什麼?”
“為什麼?”
蕭瑾辰不甘的問,眼裡流出了血淚:“為什麼啊,蘇韻歌,我將一顆心掏出來給你,你如此的踐踏我,你告訴我為什麼啊?”
他的這個問題沒有得到回答,蘇韻歌對其他人吩咐道:“看好他們倆,別讓人死了。”
她腳步輕快的走出了屋子,聽著屋中人的痛苦的低喘聲,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白日下宣洩而來的日光。
時間在過濾不屬於你的東西,人生終究不會圓滿,求而不得,未必是遺憾,那些兒女情長,她早已不求。
前世今生,她和蕭瑾辰,他們愛過,但沒相愛過。
她的目光看向了太初宮,天底下最尊貴的地方。
唯求一人,平安喜樂!
“陛下,前線傳來捷報。”
鳳儀拿過軍報看了一下,眉眼忍不住染上了笑意,又遞給了自己的心腹大臣。
“看這情況,宣德國支撐不了一個月。”
其他人也喜不自禁,等解決了宣德國,接下來就是翟葉,翟葉國內早已天翻地覆,各種黨派爭權奪利,惹得民間怨聲載道。
聊完了前線的軍事,鳳儀又問起了其他事。
鳳儀決定動手慢慢的改革醉袖,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在朱晗昱那裡得了漢語拼音和小學的乘法口訣,在各地建立了學堂,將那些基本的教材作為入學啟蒙。
雖然花了很多錢,但是有唐岢這個省錢小能手在,最後的結果出來,倒是給鳳儀一個驚喜。
這件事觸及了很多人的利益,一開始有很多的大臣反對,認為百姓忙著農事,根本沒有時間讀書,建立學堂不過是勞財傷民,這些聲音都被鳳儀強行壓了下去。
“不滿意?朕不介意見血。”
她暴君的名頭可不是說著玩的,那可是實打實殺出來的。
無論是鳳儀還是原主,根本不怕文人墨士的口誅筆伐。
即便是傷害了許多人的利益,但確實是利國利民的政策,依然會強制性的實行,她身上的威勢也日益漸增。
大家敢怒不敢言,只能暗戳戳的使壞,但是在徐晏清和唐岢一眾能臣賢士下,那些手段根本就上不來臺面,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一半的家產都進了建設學堂裡面。
唐岢也笑得春風滿面,畢竟他也吃得很飽,有不少的銀子落進了他的腰包裡。
他還發現了一個會做許多菜樣的人,千奇百樣,很多他都沒有見過,而且味道極佳。
他心中一琢磨,和鳳儀商量了一下,兩人一起合夥在京城學堂的旁邊弄了一條小吃街。
那些達官貴人的子弟向來叼嘴慣了,根本吃不慣學堂裡的飯菜,小吃街的出現深受那些王孫子弟的喜愛,錢像流水一樣嘩啦啦的全砸了進去。
京城的大人們懵了。
學校的食堂不是免費的嗎?怎麼自家的兔崽子三天兩頭的要錢。
結果一查,發現那條小吃街生意火爆,日進斗金,在查到背後的人是唐岢時,氣得鼻子都歪了,哭爹喊孃的跑到風儀的面前告御狀。
鳳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開口道:“愛卿,聽說你昨日還花了不少的銀子,總不能這麼小氣,你吃得別人就吃不得。”
那個大人臉都綠了,他發誓他就是好奇,誰想到那些串串那麼好吃。
空氣中瀰漫著的香味,勾得他的饞蟲咕咕直叫。
“陛下,小吃街開在那裡,學子們哪來的心情認真聽課。”
“小吃街不是在晚上嗎?”
那個大人無言,淚眼汪汪的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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