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歌在皇宮裡的宮殿每日都有人打掃,就是為了方便她隨時來住,這個公主府是蘇九卿怕她在宮中悶,特意修建的。
看著宮裡兩邊的紅牆,蘇韻歌以前總覺得壓抑,如今依舊還不喜歡,卻覺得親近無比。ωωw..net
這牆裡死了太多的人,全是陰謀詭計,權力的犧牲品,卻是她的家。
“公主,你回來了。”
一個身著綠色宮服的宮女面露歡喜,她身段妖嬈,面容嬌嫩,扔進宮女當中,也是一等一的好容貌。
蘇韻歌淡淡的嗯了一聲,越過前來獻媚的寒梅,走進了宮殿,臥在貴妃榻上。
“希兒姐姐,讓妹妹來吧。”
寒梅一臉殷勤搶過希兒手中的盆,端著熱水給蘇韻歌洗手,試探性的開口:“公主這一次進宮,打算住多久?”
蘇韻歌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拿著帕子將手擦乾淨:“本宮想住多久,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寒梅臉色微微一僵,暗中思索了一下自己的行為,並沒覺得不妥,只是不知道今日的蘇韻歌為何如此難伺候。
悄悄看了一眼蘇韻歌,見她臉色如常,便暗中鬆了一口氣。
心中止不住的有些失落,看這樣子,估計是要住上幾個月。
畢竟公主不在宮,又把綺煙希兒帶走了,她便成了這個殿中的主事人,頗有一種搖身一變,成為了主子的感覺。
外頭傳來一陣吵鬧聲,蘇韻歌眉頭微微一皺,走了出來,就瞧見綺煙臉上帶著怒氣。
“你這狗奴,我還懲治不了你了,來人,把他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宮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臉上帶著為難,卻誰也沒動。
寒梅見狀不對,呵斥一聲:“都愣著幹嘛,沒聽見綺煙姐姐的話嗎?把這狗奴拉下去打,堵住他的嘴,別汙了公主的耳。”
其他人連忙把那個小太監架走。
綺煙略帶深意的瞧了一眼寒梅,她們才離宮半年,還沒就把這些宮人收拾的妥妥帖帖的,瞧她這身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主子呢。
這件事發生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寒梅喜歡花,那小太監就折了一些花來,偏生蘇韻歌對花粉過敏。
綺煙讓他扔了,小太監才到這個殿裡兩個月,不認識綺煙,死活不願意扔,說寒梅姑娘嫌殿中太單調。
蘇韻歌知道以後,也沒有多說,只是轉回了殿中,見寒梅跟著進來,慵懶的問:“寒梅,你剛剛哪隻腳先踏進宮殿的?”
寒梅微微一愣:“左腳。”
蘇韻歌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來人啊,那下去杖斃。”
寒梅立馬的跪在地上求饒,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蘇韻歌擺了擺手,有些厭惡她的聒噪,讓人堵住她的嘴拖了下去。
這寒梅上輩子屬於她的陪嫁丫鬟之一,最後背叛了她,爬上了翟葉一個皇子的床,便想方設法的要弄死她。
諷刺的很!
寒梅活活被打死以後,蘇韻歌讓宮人集結起來,指著那一攤被打爛的肉:“本宮平日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慣著你們,並不代表本宮眼瞎性子軟,誰敢有異心,本宮不介意每天這裡都躺一個人。”
宮人嚇得渾身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紛紛表忠心。
綺煙又敲打了一番,見那些人真的知道怕了,才又安撫了兩句。
她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嫌惡的讓人抬了下去。
這寒梅還真把自己當成主子,忘記尊卑了,她估計也沒想到公主會突然回宮住。
宮人把屍體抬出去的時候,恰好碰到了一個穿著女官服飾的女子。
“蟬兒姐,您怎麼來了?”
蟬兒笑眯眯的說:“陛下讓公主一同用晚膳,特意派我過來請。”
月光皎皎,風吹來,寒意澆了人一個透心涼,蘇韻歌站在一地的素月銀輝當中,遠遠的瞧見了一個女子站在窗前。
蘇韻歌看得鼻子一酸,紅了眼眶。
皇姐!
寒風簌簌地吹起了鳳儀墨髮,眼眸黑沉的讓人看不分明,瞧見顧韻歌,桃花微醺的唇瓣才盪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換了一身簡單的常服,輕輕揮手,宮人把菜上齊了以後就退下了。
鳳儀才開口道:“韻歌,眼眶怎麼紅了,可是受委屈了?”
蘇韻歌本來才重生沒多久,聽見親人關心的話,一下子崩不住了,哇的一聲撲在了鳳儀的懷裡。
這一撲有些猝不及防,讓鳳儀的身形控制不住的晃了兩下。
她按著蘇韻歌的肩膀,手扶住了她的腰,心微微軟了軟,這姑娘不過才是十五歲的孩子,身形瘦弱,薄薄的衣衫底下沒幾兩肉。
等蘇韻歌哭夠了,鳳儀才拿帕子幫她擦乾了眼淚,牽著她坐在了凳子上。
蘇韻歌盯著鳳儀看,有些撒嬌的說:“皇姐,我好想你。”
鳳儀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頭髮,蘇韻歌在自己的姐姐面前,永遠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又乖又糯。
換成前兩年,身上還帶著些許奶香味,可好看了。
“吃吧。”
兩人從小接受的規矩就是食不言寢不語,安安靜靜的吃飯。
吃完了飯,蘇韻歌不願意回宮,賴在了龍床上,抱著被子,黑溜溜的眼睛盯著鳳儀,哀求道:“皇姐,咱們都好幾年沒一起同寢,我今天要和你睡。”
鳳儀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拿你真沒辦法。”
說完,便去了偏殿處理奏摺,回來的時候,鳳儀揭開床幔,發現被子有半邊拖在了地上。
她踩著踏跺上床,幫蘇韻歌理好了被子,才躺下來。
似乎察覺到她回來了,蘇韻歌迷迷糊糊睜開眼,伸手抱住了她,又睡著了。
只是鳳儀卻失眠,這小妮子像是怕她跑似的,抱得太緊了,勒死她了。
自己會不會成為第一個被勒死的皇帝?
鳳儀閉著眼睛胡亂的想著,突然感覺身側的人有了異動,小心翼翼的扯開她的衣服。
白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那麼紅色的胎記在雪白的皮肉上像是雨打芭蕉過後留下的紅果,冷洌誘惑人無比。
鳳儀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睜開眼說:“韻歌。”
蘇韻歌看向她胸前的胎記,幫她理好了衣服,假裝無事的咳嗽了一聲,又躺了下來。
“皇姐,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鳳儀墨髮披散在身側,撐著腦袋看她,就是不說話。
“皇姐,其實我就想瞧瞧咱倆誰的比較……我說這個藉口你信嗎?”
蘇韻歌見鳳儀還是不說話,一臉挫敗。
好吧,這個藉口她自己都不信。
沉默了一會兒:“下手輕一點。”
鳳儀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一腳把人踹到了床下。
蘇韻歌平時看著挺聰明的,為什麼在原主面前就犯蠢,從小到大不知道被踹了多少次,扯謊的藉口還是一如既往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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