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武林大會要開始了,咱們要去嗎?”
“近日江湖中多了許多陌生面孔,看起來並非慶國之人,武林盟主之位非同小可,他們一定會去摻一腳。”
鳳儀微微沉思,賞鶴陽一直在調查清水山莊的事,不出半月,清水山莊的惡行必會公諸於世,被江湖中人群起而攻之。
這件事她倒不用擔心,反而是明年,慶國和昭國之間有著一場惡戰。
兩國相較起來,昭國軍事實力強大,國人性情奔放好戰,早就對慶國虎視眈眈,近百年來一直征戰,始終沒有打下慶國。
歷史記載,明年的一戰極其慘烈,鐵騎踏破玉門關,慶國十室九空,家家掛白綾,哀嚎聲遍野。
鳳儀和男女主待了半月,等譚正青傷勢恢復了一點,就趕去參加武林大會。
左丘堰上一任的武林盟主,已經任滿10年,如今主持武林大會,謝邀各路英雄豪傑。
他長得濃眉大眼,五官端正,身材高大,身旁站著他的夫人。
“左大俠。”
“哈哈哈,浩弟來了。”
眾人互相抱拳,笑聲一片。
一群氣息兇悍的漢子走了過來,有拿刀的,也有使用雙錘的,還有使用飛鐮的。
領頭的人是一個二六二七左右青年,眼神陰騭而深沉,皮膚是古銅色的,長得很狂野,披散著頭髮,脖子上掛著狼牙串起來的項鍊。
看見幾人,立馬有人大聲呵斥:“這是我們慶國的武林大會,你們這些來這裡做什麼。”
青年身後走出來一個人,他穿著黑袍,只露出兩個眼睛的,目光掃了一圈,陰森森的開口道:“可沒有規定,其他國家的人不能來參加武林大會,武林大會,武林中人皆可參加。”
他的聲音沙啞難聽,像是毒蛇爬過草皮上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老毒物,當年你用了下三濫的手段害死我兄長,如今還敢出現。”
見有人認出自己,老毒物桀桀的笑著,摘下了頭上的黑帽。
“真沒想到過去三十年了,還有人認出老夫,慶國兒女的血液和嬌軀,我可是喜歡的很。”
他的手上纏繞著一條黑色的蛇,時不時吐著蛇信,目光冰冷貪婪的看著周圍的人,尋找著可口的獵物。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後快。
霍高暴怒,手持大戟,朝老毒物而去:“我今日就要為兄長報仇。”
老毒物眼裡帶著不屑,摸了自己手腕上的黑蛇一下:“兒子,有新鮮的獵物送上來了。”
兩人打在了一起,不過三十個回合,霍高慘叫一聲,滿地打滾,老毒物手上的蛇快如閃電撲到了霍高的脖子上。
短短幾秒之間,霍高已經沒了生機,一雙虎眼死死地盯著天空。
黑蛇又重新回到了老毒物的手腕上,吐著殷紅的蛇信,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其他人。
這一幕,看得所有人目眥欲裂,目光兇狠地盯著昭國一行人。
“在下梅飛掣,家父景康王,聽聞慶國英雄豪傑並出,心嚮往之,特意趕在了十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帶幾個我國的好郎兒前來討教。”
為首的青年笑著,看了眼老毒物,老毒物神情恭敬的退了下來。
“無知小兒,竟然敢如此侮辱我輩,今日爺爺就讓你有來無回。”
一個漢子翻身跳上了擂臺,指著梅飛掣:“小兒,有本事就上來,爺爺陪你大戰三百回合。”
梅飛掣身後的一個女子走出,目光陰冷的看著大漢。
“世子。”
梅飛掣點了點頭,看了她一眼,輕聲道:“小心一點,別受傷了。”
女子抿唇一笑,運用輕功飛到了臺上,瞬間又化身為冷麵羅剎,手中三根寒氣逼人的冰針出現,朝大漢而去。
大漢躲過冰針,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回頭看去,那冰針竟然穿過了石柱,留下三個小拇指大小的洞。
“這……”
圍觀的人呼吸一窒,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來,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難怪對方有自信來踢館,原來都是有絕活在身上的,個個內力深厚,武力高強。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大漢就被女子打下了擂臺。
女子贏了這一場,並沒有下臺,而是看著左丘堰,冷冷的開口:“聽聞左大俠仍是慶國武林第一人,特來請教。”
“本姑娘陪你玩,還輪不到我爹爹出手。”
左笑霜飛到擂臺上,身輕似燕,將自己父親母親的絕學發揮的淋漓盡致。
“好,真不愧是左大俠的女兒,絲毫沒有墮了你父母的威名。”
“小侄女,揍她。”
女子收起了臉上的輕視,神情開始凝重起來,暗器和兵器交叉使用,就在她不敵時,梅飛掣喊了一聲:“紫月,速戰速決,不要讓她消耗你。”
紫月冷喝一聲:“小妹妹,姐姐不陪你玩了。”
左笑霜被打飛了出去,若不是最後關頭,她用劍擋在自己的面前付出了心脈,只怕已經命喪黃泉。
“霜兒。”
左丘堰一躍而起,接住了自己的女兒,將她放在地上,運動療傷。
這一戰,兩敗俱傷。
紫月吐出了一口血,有些愧疚的走下來,低低的開口道:“世子,紫月沒能殺了她。”
梅飛掣笑了一下:“無事,我已經料到了,她到底是左丘堰和祁含煙的女兒,再過兩年,你可以輕而易舉的殺她。”
紫月抿著唇不說話,在她看來,其他人都有不錯的戰績,自己常年待在世子的身邊,竟然還和對方打了個兩敗俱傷,這是她一生的恥辱。
“先下去療傷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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