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一天晚上的廝殺過後,迎來了風平浪靜的幾天,遊黃身上的傷經過鳳儀的調理,也恢復了以前活蹦亂跳的樣子。
簡單收拾好行李,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來到了清風山莊。
和莊主簡單的寒暄過後,歇息了兩天,鳳儀一行人就提出了告辭。
即墨紫安一臉依依不捨的看著他們,眼裡含著淚花。
“等我學好了武功,一定會去找你們。”
“好,我們有緣再見。”
鳳儀穿著青色衣服,手持摺扇,風流倜儻,帥得痞雅,翻身上馬,漸漸的消失在即墨紫安的視野中。
“紫安,回去吧,他們已經走了。”
即墨紫安癟著嘴,看向旁邊的父親:“爹爹,我再也不偷懶了,我要好好習武。”
即墨莊主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女兒跑出去的這一趟,成長了很多,但也沒有從前單純快樂了。
“你想要的,爹爹都會幫你。”
即墨紫安嗯了一聲,最後再看了一眼鳳儀離開的方向:“爹,孃親也該出關了,我先去找她,晚一點再去找你教我。”
三匹快馬在路上飛奔,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長,馬背上的人影身體微微前傾。
“公子,我們要去哪?”
鳳儀眉頭輕輕一挑,溫潤的語氣裡含著笑:“清水山莊。”
清水山莊——
“譚正青,欺師滅祖的小人還敢出現,交出秘籍,饒你不死。”
弘敏叡眼神陰鶩,冷冷的看著站在中間的譚正青。
他還以為譚正青死了,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找上了我們。
“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罷了,宗門白養了他十多年。”
刁茗雪噗嗤一笑,漫不經心的理了一下頭髮。
“譚師兄平日裡看起來老實,沒想到竟然如此自私,置師門顏面不顧,還害掌門他老人家受了傷,就該以死謝罪。”
譚正青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些熟悉的面孔,聽著他們的奚落,眼裡閃過一抹哀傷,轉瞬即逝。
瀾刀出鞘,寒光逼人,空中劃過一道血弧,那個嘰嘰喳喳的弟子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清水山莊的弟子大怒:“譚正青,你做什麼?竟然敢殺林師兄。”
“當初你們,對我可沒有一絲留情。”
譚正青冷笑,一把刀如出無人之境。
“那日你們追殺我,我念在同門師兄弟的份上,並沒有痛下殺手,不曾想你們竟然暗算,害我身受重傷,若不是運氣好,只怕現在已經在閻王殿了。”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是你們欺人太甚,我只想要活下去。”
譚正青發出了一聲怒吼:“從始至終,我只想要活下去。”
粘稠的鮮血濺在他的臉上、衣服上,整個人就像是從血泊中撈出來的一樣。
他身上也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但是他彷彿沒有痛覺一樣,眼神狠厲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仇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人全倒在了地上,譚正青神情冷漠的轉過頭,一個老頭子眼神複雜的站在門口。
師父!
譚正青的臉刷的一下變白了,嘴唇微微動了動,最終還是一句話沒說出口。
周經亙嘆了口氣:“終究都是因果報應,我當初教過你什麼?”
譚正青猛的一下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和自己的師父對視:“不可同門互相殘殺,徒兒讓師父失望了。”
他自幼在清水山莊長大,受盡了欺辱和排擠,是周經亙教他習武,給了他一點溫暖,讓他頑強的活了下來。
“也罷,你走吧,清水山莊對我恩重如山,你我師徒情誼就此恩斷義絕。”
周經亙眼神複雜的看著譚正青,在他的心中,這個弟子就是他的半個兒子。
聽說他受了冤枉,夜以繼日的趕回來,沒想到就碰到了這一幕。
譚正青的身體微微一顫,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額頭也磕出了傷口。
他的額頭抵在地上,熱淚滾到了血泊當中,最後抬起頭,淒涼的笑了一下:“當年師父教我刀法,如今,還給師父。”
他左手拿起刀,朝自己的右臂砍去,發出了淒厲的一聲慘叫,痛得滿地打滾。
周經亙抬起手想要阻止,但已經晚了,迅速的上前,在譚正青的身上飛快的點了幾個穴。
譚正青疼得滿頭大汗,死死的咬住嘴唇,掙扎著站起來,眼神空落的看著前方。
“師父,這個清水山莊,已經不是你心中的那個清水山莊,骯髒腐敗,欺男霸女,罪惡罄竹難書,多行不義必自斃。”
“殺了他們我不後悔,這一隻手,還師父多年的教育之恩,徒弟不孝,不能在師父面前盡孝,望師父保重身體,長命安康……”
“青兒!”
周經亙悲痛的喊了一聲,但是譚正青沒有回頭,臉色煞白的朝外面走去。
鳳儀到時,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
譚正青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孩子一樣,眼神沒有一絲焦距,渾身是血的倒在了路旁。
“我滴個娘勒,這小子怎麼才分開幾個月,就弄得這麼悽慘,媽的,手還被別人砍了。”
遊黃一拍大腿,搶在鳳儀前面把人背起來。
“我們走,再拖延下去,這傢伙就沒命了。”
鳳儀揉了揉太陽穴,帶著譚正青離開了清水山莊。
遠處的樹上,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看著她,突然從她的身後冒出了一個男子,紅衣女子下意識抬手劈去。(圖來源網路,侵權聯絡勸刪)
看見是熟人,她翻了個白眼,手下卻沒有留情。
“你怎麼在這裡?”
賞鶴陽聳了聳肩,輕輕鬆鬆擋住了她的攻擊:“我來查案子的,這清水山莊就像是瘋狗一樣,一直揪著我咬,煩死了。”
“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火這麼重。”
連旖旎冷笑,反手給了他一巴掌:“你個流氓,上一次的事還沒和你算。”
賞鶴陽睜大了眼睛,用手揉了揉臉:“喂喂喂,你再動手我就還手了啊,上一次那個是意外,我都沒說你佔了我便宜。”
兩人打了起來,賞鶴陽一掌拍在連旖旎胸口上,連旖旎向後退去,嘴角溢位了一縷殷紅的血。
紅衣飄飄,小臉煞白,平日裡冷漠的神情添了一絲柔弱,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器。
賞鶴陽一臉懵逼,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向後退了一步。
“我說姑娘,我可沒用多大的力氣,你別想碰瓷,賴在我的身上,我身上的錢全都賭完了,可沒有錢賠你。”
見連旖旎不說話,賞鶴陽走過去一看,只見她的眼裡帶著淚水。
賞鶴陽一下子慌了:“哎,你別哭啊,我不是真的說你碰瓷啊……”
連旖旎擦乾了眼淚,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猛的抬起腳朝他的下方踢去。
賞鶴陽雙腿躍起,朝後面退去:“我好心關心你,你差點讓我斷子絕孫,最毒婦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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