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量,他以前關於南尋身份的痕跡那怕都隱藏得很好,也是有可能查到蛛絲馬跡的。
若是再聯絡登仙五宗,他就等於是被迫明牌了還不自知。
曾經之所以想不到這一茬,也是他自認為找不到南尋那麼遠的小旮旯。
但現在想來.當時梁雲生沒有繼續追問,也許就是點到即止了.
“不管是不是,若是的話,那最好,證明門派不會追究我的過去,不會因煞星牽連我,還主動為我撐腰,這是再好不過,我更安全,加入長壽宗,也不必顧慮骨齡之事。
若不是,也沒什麼.”
陳登鳴在靈舟上換下門派法袍,又收起靈舟,隨後來到嘉木關附近,向此地的巡邏修士打聽駱家如今的所在之處。
即便脫下長春派的馬甲外皮,他也是築基修士,巡邏修士自是客氣恭謹給出準確回應。
陳登鳴遂道謝後飛身離去,直奔駱家。
若是駱家並未發生什麼麻煩事,許微也安全,以築基的實力,也足夠帶走許微了。
此時,長春派內。
梁雲生正透過傳音玉符與派主丘峰交流著。
“派主,既然妙音宗一直在尋找陳師弟,為何你還要放任師弟前往妙音宗的勢力範圍?”
“雲生,是人就有羈絆,我們修仙者,有人斬斷羈絆而得道,有人將羈絆視作動力而求道。
無論哪種,這都是道,各人自己的路,我為何要阻止他走自己的路?
況且,現在也是時候讓妙音宗那姓韓的知道,他要找的人,已是我長春派的人,他又能如何?”
梁雲生神色微變,“派主,那韓掌門,可是金丹後期的實力,妙音宗元嬰雖已死,但此宗畢竟在千年前出過化神道君,搞不好還是有底蘊的.”
“什麼底蘊?底蘊能有我長壽宗更強?那妙音道君早已死了,否則百年前也不放任其門派元嬰被殺,妙音宗已沒落,才如此執著求他人的道統,這是誤入歧途了
我長壽宗就不一樣,隨緣,陳登鳴無論是否真的接觸過人仙道統,我們都任他發展,不去問,給他壓力,不去求,免他猜疑。
只需要給他庇護和發展時間,以時間換他未來成長的空間,他未來自會知曉回饋宗門.”
“這倒是真的。”
梁雲生含笑頷首。
凡事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這兩年他暗暗觀察,早已看出陳登鳴有情有義,知恩報恩,哪怕有時候怕死苟了些,但這也是正常。
長壽宗最多的就是苟輩。
問題是你是苟到底,徹底混吃混喝不管門派死活的白眼狼,還是有原則懂報恩。
像陳登鳴這種才德兼備之人,宗門不大力培養,那還培養誰去?
門派高層掌權者也不是傻子,要說天資好,就大力栽培,結果培養出一個反骨牛頭人,關鍵時刻反手坑害了門派,這類事件,修仙界這麼多年,也是有宗門發生過的。
排排柳樹,掛著鵝黃色的枝條,風一吹就悠悠地晃盪起來。
駱家的新駐地,就坐落在柳岸深處的山谷中,環境清幽怡人,倒是頗符合駱冰此人的氣質。
陳登鳴戴著斗笠,如往昔般揹負大刀,以故人身份拜訪駱家,求見駱家家主駱冰以及故人許微。
在稍稍顯露出築基靈威後,便立即被恭敬迎了進去,安頓在貴賓廳內。
羅平這位副家主最先得到訊息,但得知是一位築基前輩前來拜訪,只道是駱冰熟識的某位道友。
他一個練氣十層修士,哪怕身為駱家副家主,也不便當先逾越去接待,畢竟此時駱冰就在家族之中。
這委實是一對古怪的夫妻關係,哪怕在駱家之中,也顯得古怪,在附近周邊家族中,更是隱隱已成笑料。
女強男弱,哪怕羅平並非上門女婿,而是明媒正娶的駱冰,如此長期屈居駱家當一個副家主,也委實惹人發笑。
然而,羅平無所謂外界世人眼光,他是自家事自家知,駱冰再怎麼抗拒,再過七八年,有些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
此時也不好強逼太狠,畢竟駱冰的確資質絕佳,又是築基中期的修士,逼得厲害了,對方若甘願作賤魚死網破,丹宗金丹長老出面都難收場。
“一位築基期的故友來訪?”
閨房之中,駱冰聽聞訊息之時,也頗為疑惑。
她性子清冷,並無多少朋友,即便是門內有師兄師姐前來拜訪,也會事先傳音聯絡。
“來人可道出名諱?”
“道了,自稱蠱道人。
還說與許小姐也是舊識,想同時見見她,可是許小姐她”
“蠱道人!?”
駱冰美眸一閃,眼神霎時掠過驚人異彩,立即起身直奔貴賓廳。
處於側廳的喜兒也已聽到交談,神色先是疑惑,有些不解為何大小姐竟顯得有些激動,步幅都比平日要大,但下一刻,她咀嚼出了意思。
“蠱道人蠱?”
“是他!?築築基前輩?”
喜兒血液像沸水一樣滾動,心跳得如同有人插著一面響鼓,不敢置信,立即轉身,有些跌跌撞撞跟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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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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