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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139:天知地知我不知,養蠱道人似舊(1/2)

作者:徍男
第119章 139:天知地知我不知,養蠱道人似舊知(求月票)
作者: 徍男

第119章 139:天知地知我不知,養蠱道人似舊知(求月票)

這世上總有些自詡正派的人,會在背地裡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正如真正現實的一面徹底展露後,就將超出仁義禮教的束縛,只有人性在自由舒展。

此時,一處神秘山谷中,滿坡滿谷的古木新樹,陣陣雲霧似潮水般從山谷向上升騰,茫茫如海,雲霧中隱隱透著一種血腥的氣息。

在山谷中心地帶,雲霧繚繞,一個法陣正處於啟動狀態,一群身穿掩蓋身份的匿蹤法袍的修士,正圍繞著法陣,進行著某種古老的儀式。

他們手持特質的火燭與法器鈴鐺,在陣法內穿梭,似乎在默唸著什麼法咒口訣。

隨著晦澀的咒語與鈴鐺聲逐漸強盛,隱約之間,山谷內的天地靈氣似也被撬動,彷彿能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陣法中流動。

尤其陣法中心區域的一汪觸目驚心的血泊內,似不時傳來陣陣呼吸聲以及似孩童的輕微呼喚。

隨著這種神秘儀式的進行,陣法中的血水開始‘咕嘟’冒泡,逐漸要凝成一張血色人臉的輪廓,令人望而生畏,彷彿隨時都可能引發出什麼不可預知的事件。

一道輕微破風聲,倏然從霧氣中傳來,停留在神秘的陣法儀式區域之外,隱隱傳達來淡淡的靈威。

“還需要多久才能找到他?”

陣法區域附近,一名渾身籠罩在斗篷衣袍內的神秘人躬身回應。

“前輩,目前還不能確定具體時間,不過我們已能確定一個大概範圍,他還處於東域,且距離我們並不算遠”

“加快,最好三十日內,就能有結果!”

“我們將會竭盡全力.”

長空萬里,烏雲延綿。

一場春日雷雨即將傾盆而至,一艘靈舟宛如爭渡的漁船,在春雷霍霍的烏雲下方穿梭而過,逐漸愈發降低高度。

這時,烏黑的天空也逐漸變得蒼白起來。

翻滾的烏雲成了無邊無際的水氣和霧氣,將天地融合在一起,世界霎時一片雨霧迷濛。

“嗚——”

黑雲豹不爽起身,蒼鷹抖羽般甩開身上落在黑亮毛皮上的雨珠。

陳登鳴皺眉掐了法訣,靈舟表面刻錄的陣法符文霎時明亮,浮現一圈宛如透明雞蛋殼般的靈罩,將雨水隔絕在外。

做完這些,他只覺方才那種莫名心神難寧的感覺消退了一些,卻仍是召出引魂幡。

召出幡中兄弟祝尋為自己做法,吸走怨力。

但這次幡中兄弟繞身轉了一週,發出煩躁厲吼,一副沒吃到怨力暴躁的兇惡模樣,倒是令陳登鳴鬆口氣之餘,也有些奇怪。

“三日前,我在洞府中就已再無怨力纏身,也沒有再生出心神不寧之感,現在看來,還是沒有怨力纏身,何以方才又感到一陣心神不寧?”

他凝眉思索,頗為不解而煩躁,一如此時壓抑陰鬱的天氣,總感覺像是有一場陰謀在醞釀,似有一雙充滿惡意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的脖頸。

他豁地轉身,四野雨霧茫茫,彷彿剛剛是疑神疑鬼的錯覺。

陳登鳴放緩靈舟遁速,離地數十丈飛行,驀地拿出梁雲生離別前遞給他的儲物袋。

此袋乃是派主丘峰所贈。

對於這神秘的派主,他加入長春派近兩年來,始終未曾蒙面,卻已在門內聽過諸多形容此人的標籤——‘急公好義’、‘精明強幹’、‘剛正不阿’、‘護短’等等。

這些詞眼,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丘峰是一個強硬的人,雷厲風行又頗為公正愛護門內弟子。

這樣的人,似與想象中的長春派派主人設不一致。

在陳登鳴的想象中,長春派派主應當是溫溫吞吞,修煉很養生,做事也比較拖沓,很佛系的一個人。

不過無論如何,一個對內柔和對外強硬的長輩,無疑是長春派弟子的福音,弟子們出門在外,腰桿也挺得直。

此時,陳登鳴捏著手中儲物袋,目光輕閃,心裡糾結是否現在開啟檢視其中物品。

他性格沉穩,凡事喜歡皆在掌控之中。

即便不在掌控中,至少也得心裡有數,謀而後動。

這儲物袋內具體究竟是什麼,如何用,都是未知。

真等到有麻煩時再拿出,將自身安全交予一個未知的事物,變數太多。

“梁師兄只囑咐我在有麻煩時拿出儲物袋內的物品,即可化解,也沒特意囑咐我,中途不能檢視.”

陳登鳴沉吟間有所決斷,掐訣一點,指尖氤氳靈光。

儲物袋霎時解開,往內一看,三丈方圓左右的儲物袋空間中,僅有兩塊古拙木牌和一張字條。

陳登鳴詫異,隨手一勾。

兩塊木牌均是飛出,懸浮身前,散發濃郁盎然的生機。

其中一塊木牌上,以修仙界古字鐫刻二字‘長春’!
另一塊木牌上,則是鐫刻另二字‘長壽’!
“分別是代表長壽宗和長春宗的令牌?是讓我有麻煩時出示令牌就可解決嗎?”

陳登鳴詫異,感覺似也沒那麼簡單。

出門在外,若是在人多繁華的地方還好,遭遇了麻煩,亮身份遞門坎,哪怕金丹修士也多少會賣長春以及長壽宗的面子。

但若是在人跡罕至之地遭遇麻煩,拿出令牌亮身份也未必管用。

陳登鳴拿出儲物袋內的字條檢視。

“應付小麻煩,輸送靈氣入長春令即可。應付大麻煩,輸送靈氣入長壽令可解。”

字條落款是‘長春真人’四個字,字跡蒼勁有力,入木三分。

陳登鳴眼神一亮,斟酌這小麻煩和大麻煩之間的區別。

如今他已是築基後期的實力,假丹大修就可算是小麻煩了吧?

大麻煩是指金丹真人?
“似乎也不太對,假丹大修強是強,對我未必就有生命威脅,我若全力要逃,還是大機率可逃脫的。

即便在荒郊野嶺遇上,我亮出身份,對方若無絕對把握,也不會為難我.這也算不上麻煩.”

如今他的木遁術都快要突破大師跨入宗師級別了,屆時逃命能力還將再上一層樓,打不過假丹大修,逃還是有把握的,除非置身在沙漠、大江大海等特殊地形。

“這麼看來,小麻煩,也許是指的金丹真人?大麻煩,指元嬰真君?”

陳登鳴想到最後,感覺想得誇張了。

真有元嬰老怪要對付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即在電光火石之間想好以什麼姿勢去死,才能死相更體面一點,拿出令牌的時間和機會都不會有。

“穩妥一點,小麻煩就定在假丹或者金丹初期修士,大麻煩就定在金丹中期或後期吧感覺應付後期都有些不靠譜啊.但至少金丹修士肯定是能應付的。”

不管怎麼樣,心裡這麼一盤算後,陳登鳴的煩躁憂慮也少了很多。

有門派有靠山就是爽啊。

這兩塊牌子,就能讓他走出腰桿子更硬朗了些,逢人自稱小陳可以,但自稱小陳也不行,那就只有亮牌子了。

一時他心情頗佳,腦海卻也閃過疑惑。

為何他突破築基後期了,派主就贈予他這一大一小兩令牌作禮。

鶴師姐突破築基後期,卻並未送禮?

“也許是送了我不知道,不可能搞區別對待.回頭我再問問師姐,看她得到的是什麼。”

陳登鳴催動靈舟,加速前行,撞開大片雨幕,直奔愈發接近的嘉木關駱家。

途中可見千村寥落,大片昔日還人煙鼎盛的凡人國度,如今荒無人煙。

一些昔日修仙家族佔據的風水之地,而今倒是還有一些家族盤踞,甚至因資源而另起爭鬥。

兩年戰爭,非但諸多修士死於非命,凡人死得更多。

東域諸多修仙家族和門派勢力還會扶植凡人,甚至一些散修就會在凡間生存,開枝散葉。

但西域入侵進來的魔修卻就不管那麼多,凡人皆成了妖魔妖獸口中的口糧,或是噬魂宗修士引魂幡內陰魂的口糧。

陳登鳴駕馭靈舟橫空飛過一些家族修士爭鬥的戰場,哪怕是隔著有段距離,靈舟的威勢也震懾得一些爭鬥雙方罷手,均敬畏有加。

“不知是哪位長春派高人路過?眼下風雨交加,我柳家願為前輩提供歇息靜室,為前輩接風洗塵!”

路過一處頗有靈韻的山丘時,山丘上一個修葺得富麗堂皇的修仙家族中,傳出一道老者和氣的邀請聲。

“多謝道友相邀,在下急於趕路,就不必麻煩了!”

陳登鳴淡淡傳出神識作回應,駕馭靈舟徑自離去。

“築基後期修士?”

下方家族之中,一位築基中期的老者身軀一震,面露遺憾和尊敬,卻也不感到意外,畢竟對方可是駕著長春派的靈舟。

一路上,陳登鳴遇到好幾家修仙家族相邀作客,這真是貼上長春派的馳名商標後,路上一條野狗看到,都要立即搖尾巴咧嘴善意打招呼。

最後未免麻煩,他還是將靈舟升空,加速離去。

他也不是初入江湖的雛兒,有人滿面堆笑看似和善的一番邀請,他就得給面子立即也客氣恭敬不如從命。

真要那樣,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須知長春派的招牌加上他這一築基後期修士,去往任何這東域的修仙家族中,都稱得上是令其蓬蓽生輝,稍稍借勢就可令其他敵方家族不敢輕舉妄動,為其家族帶去諸多利益,但自己卻也可能會因此惹上麻煩。

故而,如今身具大派弟子身份,行事更需謹慎,莫要平白被‘友善的陌生人’利用誆騙。

此後不過千里路途,以靈舟之速,一刻鐘也就飛臨而至。

跨越千里後,雨勢也小了。

嘉木關宛如一個匍匐在平原上的巨獸,連綿巨大高聳的城牆如山嶽顯現眼前,被籠罩在一片迷濛雨霧中,雄渾大氣。

城內諸多修仙家族以及門派的產業林立,空中雨霧間靈光閃閃,真有種雨天漠漠煙波闊,靈光飛來點雪衣之感。

戰爭結束後,嘉木關諸多廉價法器大甩賣,趕來此地淘金的修士多如過江之鯽。

在巨大關口外的平原四方,延綿群山中,才是真正的仙門所在。

一些具備靈脈的犄角旮旯或小山頭中,才是一個個依附門派求存的修仙家族。

陳登鳴考慮到如今長春派築基修士陳明的身份,不宜以這身份直接去駱家,以免暴露現在的身份不說,也顯得頗為唐突,畢竟對方也不識,不可能讓他帶人走。

還是先恢復往日身份,先去登門拜訪,而後低調帶走許微。

如途中真有那引起心神不寧的不順發生,那他也就唯有暴露如今的身份,強行離去了。

到現在,陳登鳴已想清楚,唯一能令他心神不寧感到不順的,或許也就唯有妙音宗了。

此宗既然在找他,連駱冰都因此而被罰入懺悔洞,想必還是繞不開煞星以及人仙道統之事。

但他雖然知道,卻也不懼,如今不說他自己也不算軟柿子,便是背後靠著的長春派、長壽宗,就要比妙音宗強勢得多。

妙音宗昔日的元嬰老祖已死了百年,難道還真敢強行為難他這個長春派築基修士不成。

縱是真有那個豹子膽,他也還持有丘峰給的令牌解圍。

一想到這裡,陳登鳴不禁又有些狐疑。

怎麼總感覺,派主丘峰像是知道他出門要做什麼似的,才送出這兩塊令牌。

沒有那麼先知的吧?

除非對方已經知道他是來自南尋,知道他的來歷等種種,自然也就清楚妙音宗在找他。

想到這一茬,陳登鳴皺起的眉頭又逐漸舒展開,眼神驚疑不定。

這個可能性很大。

曾經,他只交代好自己在聚集地的事情,但以長春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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