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們記者總想搞點大新聞
同天夜裡。
“以上，就是魔法少女蒼焰給大家講解的具體內容。總而言之，儘管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峻，但是我們有信心有能力將涉案的全部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調查組的組長紅楓對本次新聞記者招待會做出了總結。
“散會。”
新木市的青雲建築大樓出現奇異咒獸的案件被官方命名為6·11案件，並由此為緣由，ESO、魔管局、警方乃至軍方共同組成的聯合調查組正式入駐新木市，主要負責6·11事件和以及衍生而出的涉及魔法少女和咒獸的相關事件，為了穩住越來越動盪不安的人心，防止輿論擴散，611調查組以官方的身份召開了新聞記者招待會。
這次事件吸引了很多媒體的眼光，很多舉動都在眾目睽睽之下，所以調查組也需要小心行事，更沒有對外公佈太多資訊，來來回回就是打一些官話，唯一有用的資訊就是在招待會上宣佈了前魔法少女蒼焰被緊急召回加入調查組的大新聞。
對於很多普通民眾來說，這個資訊是妥妥的強心劑，很多人都是親自經歷過那個動盪的年代，更明白魔法少女蒼焰的出現意味著什麼，他們願意相信，只要蒼焰還在這裡，什麼611事件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一些記者還是想搞點大新聞，在招待會結束後仍然不依不饒想要追問什麼。
各種長槍短炮架在路邊，就等著調查組的組長和副組長再說些什麼，尤其是面對隱退很久的蒼焰，迫切想要知道，蒼焰的實力到底有沒有衰退，相隔這麼久，她到底還能不能再站出來扛起大梁了。
她聽到這個數量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她站在大街，仰頭望著漆黑夜空，能夠清楚看見。
蒼焰卻不是這種性格，語氣低沉，冷酷說著:“不要鼓掌，咒獸沒有被完全消滅。”
面對這種情況，換做新生代的魔法少女肯定笑著享受掌聲與民眾進行熱情互動，畢竟自己也努力了，沒全部消滅又不怪自己。
他們捐那麼多的稅，根本不是讓那麼多的大人吃乾飯的。
聞到腥味的記者趕緊追問兩句。
它的目標似乎是“採蜜”，也就是將符合目標的物件帶回蜂巢。
“嘁，滾開。”
這些記者所說得話，紅楓不是沒有想過，她曾經擔任過魔法少女更知曉戰鬥的殘酷，時至今日，腦海裡也常常回憶起過去發生的事情和血肉模糊的場景。
蒼焰又聽見天空傳來嗡嗡聲響，明顯蜂群咒獸根本沒有走遠，它們還想著回來“採蜜”，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
那是內心最痛苦的煎熬。
蒼焰卻顧不上高速疾馳的車輛完全停穩了，立刻將車門開啟，整個人化為一團烈火飛了出去。
紅楓終於開口說話，嗓子也因為憋著怒火而有些發啞。
“沒事，這次我掏錢了，反正我家的老頭子也就只會給我扔錢了。”
“停車！”
這幅景象讓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起手機進行了拍照和錄影。
“走吧。”
黑色車輛被蒼焰一腳踹出去了四五米，自己站在車輛原來的位置。
一個本應該做好犧牲準備的成年人卻要躲藏在小學女生的身後看著她們受傷乃至陣亡。
該如何選擇還用多說嗎？這不是最基礎的問題嗎？
蒼焰低吼一聲：“快走！”
而此刻，她們曾經經歷過的事情，如今仍然要交給後輩，再看著她們繼續流血犧牲，這種殘酷的輪迴永無止境，根本看不見盡頭。
直到，她忽然警惕地坐直了身體，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天空傳來的異常動靜，低沉說著:“天上似乎有東西……”
“你們這些大人物竟然如此虛情假意，會認同讓未成年的小女孩去戰鬥是一件如此正常的事情。她們那個年紀正是應該享受家庭溫暖和父母關懷的時候，而不是要去投入到殘酷無情的戰場中，不計代價賭上性命也要與咒獸搏鬥。這就是你們所認同的‘正義’嗎？”
這並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你們別忘了，我曾經也是魔法少女，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這群人。為了更多人安穩的生活，必須要有人去犧牲。以前是我們，現在剛好是她們。但是，如果有必要，我隨時都可以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蒼焰趕緊把紅楓的手機按住，連聲拒絕。
紅楓猜測天空的異常應該是某種能夠飛行的咒獸，可是一口氣出現四五十個咒獸……
手持長槍的蒼焰架住了從天上突襲的咒獸。
蒼焰認真辨識著那些奇怪魔力源的方向。
強忍怒火的紅楓身體都在顫抖，蒼焰瞥了紅楓一眼，她拍了拍紅楓的手臂，邁上前，直面看著眼前的人群，無數閃光燈的閃爍。
蒼焰主動請客可是百年不遇的奇境，對紅楓來說更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太強了！”
“其實，大家有沒有想過咒獸不存在的世界？而這個目標又值不值得我們前撲後繼去努力？”
“沒有卡片……”
說完，蒼焰走在隊伍最前方，人們紛紛避讓。
蒼焰皺著眉頭，表情凝重的回到了地面上，迎接她的卻是一堆激烈掌聲。
紅楓並不是冷血動物。
還是要保護所有的人，不應該犧牲任何一個人。
這件事直指魔法少女存在的合理性，魔法少女的存在在社會里擁有很多不同的聲音，面對魔法少女和咒獸尖銳矛盾，很多人有不同的見解，有人認為魔法少女存在是好的，能夠打敗咒獸去解救人們，也有人認為魔法少女就不應該存在，凡是覺得世界就應該靠小女孩子去拯救的人，應該立刻拉出去槍斃。
她抬頭望向神秘夜空，原本好幾十只在高空盤旋的蜂群，突然感受到了同伴被消滅的資訊，它們四散而逃，眨眼間不知所蹤。
更是對自己如此無能的痛恨。
看著蒼焰這種為自己考慮的貼心模樣，紅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慾望，直接把蒼焰的腦袋抱在懷裡，仔細搓揉起來，感受著柔順灰白長髮從指尖穿過的絲滑，紅楓發出興奮叫聲:“我家的小蒼焰真可愛呀～”
眼看尖銳長針馬上刺穿轎車，蒼焰當機立斷，一個箭步衝向路旁車輛中的男性司機。
一句簡單的話卻可能是一個家庭的破碎。
直到有人嘲諷了一句。
“喂喂喂，我的頭髮可不是玩具啊。”
“也就是說剛才並不是本體？難怪這麼弱。”
“有一些模糊，但是我確實能感受到它們存在。”
原本正在道路上行走的眾人也紛紛停下了腳步。
“它們？”
“哎，也對，你向來是個勤儉持家的家庭主婦，如果誰把你娶回家，絕對是天大的福分。”
一隻手持長針的人形蜜蜂咒獸脫離盤旋的蜂群俯衝了下來。
“……”
普通民眾根本看不見夜空裡到底有多少咒獸，他們只是覺得蒼焰一出手便消滅了好幾頭咒獸，肯定收穫頗豐，自己已經安全了。
然而，負責開車的司機還有些迷糊，不太明白為什麼好好的要命令自己停車，只好慢慢減速。
“哎？這不是蒼焰嗎？”
路邊有很多年輕人都沒有真實見過蒼焰，與熱情營業的其他魔法少女不同，蒼焰的態度實在過於冷淡，讓人感覺不近人情了，於是丟下一句無趣便扭頭離開了。
車中之人剛想罵些什麼，誰知道，下一秒，他聽到了叮噹一聲金屬與金屬碰撞的聲音。
“事關機密，無可奉告。”
在蒼焰眼裡這頭蜜蜂咒獸非常奇怪，明明看上去是A級的實力，實際戰力卻只有C級左右，這完全是不堪一擊的存在，普通的魔法少女都能進行消滅，更別提對於傳奇魔法少女了。
咒獸當前的攻擊物件正是在路旁停留的幾個車輛，而車中司機正在打著電話，不知道在跟誰吵架。
犧牲少數人，拯救多數人。
紅楓竟然被激怒進行回答了？
“對，就是它們。一大片一大片最起碼應該有四五十多隻吧。”
“沒事的，犯錯是人之常情，你最近的神經繃得太緊了。整日了忙前忙後的，也沒見你好好休息，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魔管局只需要負責後方的人事處理，在看不見的角落保證少女們的安全就好。
白紙黑字。
既然人們願意關注社會矛盾，那麼這群無良記者也願意在這方面多下點功夫，只要紅楓開口說話，無論內容什麼，他們都能想出十幾種博人眼球的標題。
“那些怪物是超出我們認知的存在，面對和打倒它們對普通人類而言，簡直天方夜譚，我們只能依賴魔法少女的力量，這是迫不得已的舉動，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類。”
“沒有咒獸的世界？”
戰鬥，已經與他們無關。
良心不安。
話是這麼說，蒼焰卻沒有表示出太過牴觸的情緒。
僅僅是聽上去，就有些毛骨悚然了。
“是否正義，那有這麼簡單來判斷。”
戰鬥一觸即發。
你隨便說句話，都能被剪輯出七八種不同的意思。
“所以就應該犧牲她們嗎？”
“別點太貴也別點太多，吃不完的。”
蒼焰體內的火焰魔力湧現，只聽得火焰灼燒的噼啪聲響，蜂蟲魔物被大卸八塊，帶有毒性的血液濺落地上留下數個腐蝕坑，隨後屍體化為一堆焦炭。
蒼焰一伸手，火焰纏身，機械長矛憑空出現，這時候蜜蜂咒獸已經以極快的直衝而下。
身為魔管局的副局長怎麼連這點肚量都沒有了，明明不應該將那些事情記在心裡。
一聽這話，紅楓立刻有了精神，她拿出手機這就要預定座位，甚至是預定套房了。
解決了戰鬥，將旭日長槍收回，蒼焰在焦炭堆裡掃視一眼，並沒有找到與先前黑桃六相似的撲克牌。
“這裡依舊非常危險。快走。”
即便不是自己花錢，蒼焰還是忍不住多囑咐了一句。
看得越多，對死亡也就越麻木，甚至慢慢喪失了人性。
尤其，當紅楓加入魔管局，坐上了最安穩的辦公室，榮譽加身，不斷升職，曾經鮮血淋漓的現實卻成為一個個名單上的名字。
“別別別。”
紅楓注意到問題所在，她相信蒼焰，更知道蒼焰的感知能力非常優秀。
冷淡丟下這八個字，紅楓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她面對這種無良記者她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其實紅楓並不在乎誰買單，她只在乎這一次是蒼焰主動請自己吃飯了。
同樣坐在後座上的蒼焰安慰了兩句，不過她還是多看了幾眼，畢竟紅楓常年都是那種女漢子的性格，熱情奔放，平日裡還能給你講點葷段子，這種害羞的樣子實在太少見了。
蒼焰怒吼一聲，她感覺到了危險逼近。
一個是可以看得見的現實，一個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理想。
“你這可真的是屠龍刀，好不容易逮住我一次就往死里宰啊。動不動就要去五星酒店，人家的一瓶紅酒的價格都比我一個月工資還要高。我可是拖家帶口還有孩子要養的，不可能大手花錢的。”
蒼焰立刻飛上去，展開追殺，紅色流星迅速劃過天邊，手起刀落，幾頭蜜蜂紛紛從天空墜落，身體也在空中自燃。
“真棒！不愧是傳奇魔法少女！”
“請我吃飯？這主意不錯。咱們去哪？帝豪酒店？我趕緊預定一下。”
反正葉家的家境殷實，一頓飯錢再貴能貴到哪去。
人群陷入思索。
可是，戰果也僅限於此了，更多的蜜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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