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天,晚上又喝了酒,陳星合情合理的睡到了早上十點。
其實也不要緊,在這個地方十點太陽才剛出來不久,這個鬼地方還沒有暖氣,陳星本想多在被窩裡面待會兒,但有人在門外敲門。
“陳先生,有人在找你。”
找我?
“好,我馬上來。”
打了個哈欠起床穿衣服,床上還帶著酒氣,如果不是有人找的話他肯定會先洗個澡。
那麼是誰呢?
陳星在這裡也沒認識什麼人,昨天一起吃飯喝酒的哥幾個也都在農場裡面住,不會叫老闆來給他打招呼……不會是那三個棒子國的兄弟找過來了吧?
也不至於啊,大家萍水相逢,難道又想請我吃一頓?
帶著疑惑,陳星走出這個農場就看到了呼呼叫的小馬,然後是昨天遇到的那個小孩子,以及一個四十歲以上大叔,加上一個年輕一點,三十來歲的人。
這匹馬看到陳星就擠過來,不為別的,就是蹭。
陳星有點不好意思的推開。
要是在草原上擼一擼別人的小馬就算了,但人家的主人在這裡看著呢,這種情況下還表示親近總讓陳星有種‘夫目前犯’的感覺。
“色昂很喜歡你啊。”那個三十歲的大叔說。
“色昂?這是他的名字?”
“對,他在一個星期前跑出去了,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走了多少天,小安裡就哭了多少天,我們過來就是謝謝你把色昂送回來,這是小安裡的父親安里斯。”
“你好。”陳星對他們說。
“他們不會說英語,我是他們的領居,來為他們翻譯翻譯,哈哈。”
大叔很爽朗,說了這句話就是問他們想說什麼了。
“首先,他們很感謝你把色昂帶回來,他說這雖然是一匹馬,但也是小安裡最好的夥伴,朋友,然後邀請你今天晚上到他們家用餐。”
陳星想著今天得繼續出發啊。
這一條徒步路線他只走了不到一半,前面還有好長一段路,聽說這個時候湖邊還暖和一點,更裡面的地方已經落滿了雪花,掛在杉樹上把杉樹染成銀白,特別有北歐的意境。
來北歐為了不就是看到北境的樣子嗎?
“我是一個來這裡的徒步客,今天可能沒時間了,我得往前繼續走。”
過幾天還得回奧斯陸拍照呢。
私單,大單!
拍這一張照片比在佩倫娜畫廊賣出好幾張畫賺的錢差不多,還不用費多少時間,一個下午就能完成。
把這句話翻譯過去後,那個老安里斯說道:“如果不著急的話請你一定要在我們村子裡面休息一天,色昂對我們很重要,請讓我們表達一下對你的感謝。”
反正翻譯過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陳星看小孩子也是一股期盼的眼神,想了下,點點頭道:“那好吧。”
小孩子被搶了朋友或者玩具,不是應該討厭自己才對嗎?
自己身上這個技能真這麼厲害啊?
熊孩子都能影響?
這個村叫做奧司洛馬卡,和奧斯陸附近的一個森林名字差不多,中間差了兩個之母,讀音卻是一樣的,這一點估計永遠比不上華夏文字,就像他們創造一個農家樂的描繪,就得重新創造一個詞。
漢字就只需要把農家,樂,這幾個最重要的詞連線起來,一個新的詞語就完成了。
農家樂能玩什麼?
所有你能在農村玩到的東西,當地主人都能給你找出來,甚至還能帶你上山挖野菜挖竹筍。奧司洛馬卡這個地方的娛樂方式和釣魚扯不開關係。
陳星既然要在這裡留一天,就和這個農家樂的老闆說了一會兒去釣魚。
小安裡本來被他父親安排在陳星身邊玩的,但陳星覺得自己和他語言都不通,帶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孩子能玩什麼呢?陳星可不是神父啊。
回到農場裡面看有沒有什麼吃的,正好碰到卡特勒,小個子拉索加三人出來。
他們也是一起結伴來徒步的,昨天早了一點到,就去釣魚,他們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釣上來了這麼大的一個傢伙,這給他們這趟出遊增添了不少談資。
看到陳星的樣子,拉索加說道:“星,你不準備走嗎?”
“我想在這裡留一天,湖邊上的風景還是很美麗的,你們現在要走了嗎?”
“對。”
大家也是昨天喝多了點,不然早就已經出發了。
這時候又有兩個昨天一起喝酒吃油炸梭子魚的朋友出來了,其中一個人還按著腦袋,可能是喝多了今天起來頭疼,他的反應引起了好多人的共鳴。
昨天每個人都喝醉了,現在大家多多少少都有點宿醉的反應。
除了陳星。
這種事情他只能透過看書或者看電視來感受感受,無法做到和這群朋友一起感同身受。
“你要留在這裡?”他們也很驚訝,本來以為可以一起走呢。
“就一天,這裡的當地人想要請我吃一頓飯,人家太熱情了,我也不好拒絕。”
“那也不錯。”
大家聊了一會兒就準備出發,畢竟現在的時間已經比較晚了,他們這些不準備自己安營扎帳篷的人必須在晚上之前趕到下一個住宿點去。
昨天一起吃飯的人,加上陳星有九個,聽到動靜陸陸續續的也出來了。
先不吃飯了,陳星和他們一起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算是送一送他們,再怎麼說也是認識過的,一起吃過肉,一起喝過酒的酒肉朋友,剛認識一個晚上就得分開,這種感覺讓大家都意猶未盡。
其他八個人還好,可以約在一起走,本來他們的目標都是下一個位於nordmarka的住宿點。
但陳星就落下了。
不得不說,對於這裡的每一個人來說陳星都是特殊的,只是喝酒暢聊了一個晚上,陳星給他們的感覺就像一個老朋友似的,如今分開還真捨不得。
路上大家又說了會兒話,有人提議道:“我們互相留個聯絡方式吧?”
“我覺得可以,我覺得可以拉一個組,我們都加進去。”
於是九個人又弄了一個討論組。
這裡面的人有三個挪威北方沃格島的人,兩個和陳星聊得飛起的法國老,還有印度老,美利堅小商人,英國演員,加上陳星這個來自華夏的攝影師。
美利堅人很幽默的把這個討論組改成‘小聯合國’
但是送再遠也有分別的時候。
斜著出來的太陽已經掛得高高的,大道也變成了一條窄窄的小路,花朵也幾乎看不到了,再往前就凜冬,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前面掛著的冰霜。
“那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英國演員說道。
大家點點頭,陳星上前一一和他們擁抱了一下,然後看著這八個人結伴遠去。
他們並不孤獨,這條徒步路線是挪威最出名的幾條路線之一,又離挪威的首都奧斯陸這麼近,最不缺的就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徒步者,這些揹著包,拿著登山杖的人們都是同伴。
陳星嘆息一聲往回走,估計船也準備好了,今天就好好的去釣一下魚吧。
可惜找不到誰來幫自己拿著棍子,等著魚上鉤的時候敲一把了。
“又認識了幾個人呢。”陳星看著手機裡面發出訊息的幾個人,笑著一下,“旅行可真是有意思。”
往回走,和這些徒步者們以相反的方向走過。
一些人回頭看這個帥得和電影明星似的男人,想著他怎麼什麼裝備都不帶的往回走,難道是放棄了?把所有裝備一扔,直接從村子坐車回奧斯陸?
陳星也看了看他們。
他很容易就能結識一些朋友,但旅行中抬頭去看,滿座都是他鄉的朋友啊,相逢又分別,真是難受。
………………
tge湖上來了一艘白色戰損版的小漁船。
這艘船完全沒有艾奧蘭多那艘船威風,邊緣位置的油漆都不知道補了多少次了,最後乾脆不補,任由油漆掉落以後鏽跡爬滿沒了底漆的地方。
但小是小,勞力還不錯。
開起船來就和快艇差不多的動靜。
陳星就在這艘船上,知道陳星不會開船,他叫了一個17歲的侄子來給陳星開船,北歐的高中時期假期還多一點,不然大學這個時候還在上課,只有等聖誕節才能回來玩幾天。
陳星把釣竿固定在船上,和這個小夥子聊天。
小夥子外號叫‘馬南里德虎’本名不管陳星怎麼問也不說,還一臉尷尬相,陳星估計他的名字不好拿出去介紹,就像華夏的00後叫王翠花,孫悟空似的。
不會真有人叫孫悟空吧?
這孩子陳星就叫他小虎,小虎英語不是很好,陳星就在船上和他聊英語。
其實語法什麼的不重要,多說一點就會了,音標才是一個好發明,不然很多詞語音不對那可就是兩個意思了,陳星在這裡主要是加強他的語言能力。
陳星也不會教什麼,對他來說任何語言都是聽會的。
比如他現在就會一些瑞典語,或者挪威語的單詞。
這兩個國家的語言有點接近,但又不完全相同,這無形當中還給陳星的學習增添了一點難度。
“大哥!上魚了!”小虎忽然說。
陳星迴頭看過去,魚竿果然被拉得往下彎,陳星連忙站起來去拿魚竿,小虎也站起來跑到船邊觀看,陳星心潮澎湃的往上狠狠一扯……魚竿很輕易的就被拉了起來。
沒魚!
之前還沉甸甸,可以帶著魚竿往下走的魚,被陳星這一拉居然跑掉了。
陳星呆滯了片刻。
果然,我在內地養魚塘都釣不上魚,跑到這北歐就能釣上來海里面的魚了麼?
陳星默默穿上一條小魚,然後遠處一丟,又默默自閉。
還教人英語呢,一條魚都釣不上來。
想到自己這一生的釣魚經歷,陳星有些自閉了。
小虎說道:“梭子魚都是一群一群的覓食的,一般情況下丟下魚餌可能馬上就有梭子魚上鉤,大哥你要不要去魚竿面前守著?”
陳星搖搖頭,不過也去拉了拉魚竿,對小虎說道:“我以前也和朋友釣魚,就算在養了魚的澹水池塘裡面我都釣不上來魚,可能是我沒這個耐心吧。”
其實說起來陳星的耐心比周鵬更足,但人家都能釣到魚他釣不到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