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勞了。”
張陽帶著他走到驪山的一處庫房,拿出兩個籃子,籃中裝著的都是鹹鴨蛋。
“這些蛋送給文字兄了。”
“縣侯還是這般客氣。”岑文字笑著收下了。
“還有一籃子是交給房相的。”
“房相?倒是以前沒聽說房相與縣侯有來往,卻有趙國公與縣侯有過幾次交談。”
張陽依著庫房的門站著,揣著手道:“實話和你說吧。”
“願聞其詳。”
“我的兒子今年七歲了,我打算給他找個老師,本想著文字兄正合適。”
“好。”岑文字撫須笑道:“下官早見縣侯的孩子是個可造之才,將來必為棟樑。”
張陽道:“說笑了,我們驪山的孩子不入仕途。”
岑文字尷尬一笑,“就算不為官,也可以當個閒散文吏,陛下猜忌驪山,但驪山不想做世家,既不做世家,做個小小文吏便好,不握實權,不礙事的。”
“呵呵呵……我兒子的畢生理想便是買下長安城。”
“嗯……”岑文字瞭然點頭,“那就要多教他一些為人道理了。”
“本來我想著文字兄是不二的人選,但家裡希望給孩子找個當今頂尖的老師,所以我一邊與你商量好,將你當作備選,再一邊想方設法巴結房相,希望能夠爭取他的同意。”
岑文字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縣侯真是直爽。”
張陽拍著他的肩膀道:“我向來如此,我們是朋友。”
“縣侯希望下官幫忙去巴結房相嗎?”
“你要是願意的話,有勞了。”
岑文字氣餒一嘆,“做縣侯的朋友,令人覺得很踏實。”
看著手中的幾份奏章,張陽又道:“朋友之間自然是要踏實的。”
“是呀,所以縣侯的朋友一直很少。”
岑文字提著兩個籃子離開,好的是這一次竟然沒有一步三回頭。
張陽手裡拿著三份奏章,一份是北征戰事的奏章,一份是治理黃河清沙奏報,還有一份是今年支教工作。
大唐的支教工作進行了有五年了,這五年以來頗有成效。
朝中覺得要加大規模,準備派支教的夫子前往江南各地。
朝堂就是這樣,當他們那些嚐到了支教的好處之後,便會在這一道加大力度做下去。
大唐的朝堂就像是個海綿,一邊吸收著各路的人才,一邊將各路人才放到中原各地,吸飽了水之後將水都壓出來。
如此一來朝堂也就平衡了,當所有人都有事業要去忙,有事業要去做的時候,勾心鬥角的人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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