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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六章 我的感情細膩(1/2)

作者:張圍
幾經戰亂,到了隋末已大不如前,現在人口凋零,內遷的人口不少。

隴右不讓種樹?隴右門閥不讓驪山建設關中?

李玥的明眸帶著怒意,“他們憑什麼做主,應該是隴右的群眾來做主,由不得他們說了算,這群人不作為,還不讓驪山作為!”

張陽淡然道:“門閥向來如此,他們保持著古老的作風,希望現在成了皇帝的李世民能夠念在舊情,讓他們一脈重新輝煌。”

“輝煌?”李玥的眼神還帶著怒意,“不讓種樹就是壓死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張陽神色不悅,“嗯?你又學我說話。”

李玥眼神怒意未消,道:“門閥不除,驪山壯志難酬。”

“媳婦好見地。”

說罷,張陽站起身。

“夫君要去做什麼?”

“我去想想怎麼滅了隴右門閥。”

殺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簡單地手起刀落,一個人就倒地了。

然後你就可以看著這個人的呼吸慢慢平靜,慢慢沒了呼吸,他成了屍體,之後慢慢變涼。

如果還想要繼續觀察,就會發現一些吃不下飯的畫面。

所以殺人也是一件不美麗的事。

誅心這種方式更高明一些。

關中正在發展,正在富裕,驪山要建設關中就要種樹,就要退耕還林。

將無法耕種的荒地都種上樹。

隴西是長安城的西大門,西大門洞開風沙就能直入長安城,這與驪山的理念相違背。

李淵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年紀大了各種毛病也尋來了,前些天還說腿腳不便利了,現在又覺得脾胃不舒服。

孫神醫正在給他老人家診脈查問。

張陽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看著。

良久,孫思邈神色凝重,“您不是脾胃不舒服,是肝不好。”

李淵稍稍點頭,“是何原因?”

“壯年時飲酒過甚,您還要繼續戒酒。”孫思邈說著話站起身,行禮道:“縣侯來了。”

“孫神醫辛苦了?”

“老朽去拿一些藥材。”

李淵收起了袖子,雙手放在膝蓋上,神色無奈,“你是來看望朕的?”

“想要與您老人家說一件事。”

李淵撫須道:“你說便是。”

張陽笑著坐下來,拿起水壺眉頭一皺,發現水已涼了,就放在了一旁的爐子上任其燒著,繼續道:“隴右門閥實在可惡。”

“他們招你惹你了?”

“您這話不對。”張陽糾正道:“他們沒有招惹我。”

“那你與朕說這些做什麼?”

李淵拿起茶碗想要喝茶,發現碗中的茶水涼了,這才看向爐子上的水壺,等著水燒開。

喝熱茶已成了生活習慣,這種生活習慣一養成就改不掉了。

張陽又道:“他們與群眾作對,驪山想要讓他們認罪,還隴西一個晴朗。”

李淵手中的動作一滯,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有什麼罪?”

“兼併土地,在地方上不作為,關中都富裕了,可隴右子民還在受苦受難,難道您要坐視不管嗎?”

“朕……”

“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李淵三緘其口,又是氣餒一嘆,“朕已不理政事,這些事你與二郎說便好。”

“陛下不理隴右情面,您是知道的。”

“當年的事情,確實該有個著落,可是……”

本來李淵起兵就是欠著隴右門閥的人情,這就像是造反投資,本來人家是有原始股的。

李淵也打算給隴右門閥好處的,誰知道自家二郎在玄武門做了那等事。

當時眾人的期許都在太子李建成身上。

可李世民即位之後,大唐便換了嘴臉,什麼以前的舊情,什麼以前的舊賬,一概不認。

李世民就差明說,那是李建成事情,與他無關。

這就是隴右門閥與李唐社稷反覆拉扯的緣由。

張陽低聲道:“只要您老不認那些舊賬,陛下就敢帶兵去把那些隴右門閥的人頭砍了。”

李淵搖頭道:“當初世家之禍,落地的人頭夠多了,二郎殺伐太重會被後人議論的,這樣不好,不好。”

“可他們兼併土地,驅逐鄉民,他們是俵子養的。”

李淵的神色犯難。

張陽又道:“不如這樣,事情交給驪山與陛下來做,您老就當全然不知如何?”

“哎呦……”李淵苦惱地一拍大腿,“又忘記煮藥了,小王啊。”

王公公快步走來,“老奴在。”

“朕的藥呢?”

“還未到用藥的時辰。”

“給朕先煮著,不然朕又要忘了。”李淵喃喃自語著,“這上了年紀就是容易忘事。”

再看向張陽,李淵老眼渾濁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我告退了。”

“記得少讓村子裡的孩子來找朕,朕家裡真的沒飴糖了。”

“您老好好休息。”

張陽滿意走出這個宅院,太上皇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好一個記性不好,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李玥親自執筆,給朝中的父皇寫了一封書信,寫的都是建設關中種種,權貴門閥若不以群眾為先,是自取滅亡之道。

社稷之重,從來不是權貴門閥說了算。

如果他們阻礙驪山建設,他們就是社稷的害蟲,是害蟲那就要除掉。

李世民收到了書信,他看著女兒的娟秀的字跡很是喜歡,字跡中帶著歐陽詢楷體的風韻,還有她自己的行筆,筆力流暢,自成一派。

女兒的字比張陽的好看太多了。

原來女兒還是會給朕寫信的,李世民心情大好,當即又派了一隊官兵去隴右門閥查問,誰敢阻撓驪山在隴右種樹,就是忤逆朕。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皇帝還是疼女兒的,尤其是驪山那個女兒。

陛下有很多個公主,這些公主中最看重的是汝南公主,說是這位公主年幼時,對她的虧欠也好。

又或者是這個公主很有才學也罷。

在疼女兒這件事上,李世民與其他的父親沒什麼兩樣。

隴右不讓驪山在他們地界種樹,那就是欺負自家女兒,皇帝要好好懲治他們。

朝中也將這件事當作了笑談。

陛下疼女兒嘛,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打壓隴右門閥,查問加以懲治,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坊間拍手叫好。

以驪山現今在關中的聲望,誰敢與這位公主作對。

公主與驪山縣侯舊居驪山,這對夫妻都快成仙人了。

天可汗威名遠播,聖明揚四海,疼女兒又如何?

驪山建設關中,為各縣造福,那就是仙人。

與隴右門閥勢不兩立的話語越來越多。

這些天長孫無忌閉門謝客,整日在府中養病,這位趙國公捂住了耳朵,對隴右舊族的問詢聲不聞不問。

隴右子弟中,有個叫魏哲的年輕人,他知道朝中要對付隴右了。

雖然是早晚的事,該發生的事還是來了,誰也擋不住。

魏哲去見長孫無忌,結果趙國公府閉門謝客。

現在唯一能救隴右門閥的只有太上皇了。

張柬之叫上了狄仁傑與晉王殿下。

魏哲與幾人急匆匆趕去驪山,可到了渭河邊上,他就猶豫了,主要是膽小。

張柬之看著他氣不打一處來,“你快去驪山!某家要是能見到驪山縣侯,那縣侯定會看在某家資質聰穎的份上,給予幾分指點。”

“以某天分,只要得到驪山縣侯的指點,定能一舉成為大唐的文學大家。”

狄仁傑仰頭嘆道:“柬之,你是沒睡醒嗎?”

“當然睡醒了,在下準備好了,如今就差縣侯的開悟。”

看魏哲還蹲坐在河邊,張柬之惱怒道:“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他指著那座鐘秀的山,朗聲道:“驪山就在眼前,你去見太上皇,說不定就能見到縣侯,某家的前程就有了。”

李治沉默著,對張柬之的行為很是不解,在這人的眼中只要得到驪山縣侯的指點,將來定會有好前程。

比如說裴行儉,上官儀,張大安他們。

可能夠得到姐夫指點的又有幾人?

狄仁傑小聲道:“讓殿下見笑了。”

李治感慨道:“反正除了柬之,別人也是這麼認為的,這天下有太多人想要見驪山縣侯一面而不得,鬱郁不得志,就像是當年周瑜說的,既生瑜何生亮。”

狄仁傑詫異道:“咦?周瑜說過這話嗎?”

李治解釋道:“姐夫講過一個周瑜和諸葛亮的故事。”

“能受驪山縣侯教導真好,還能聽故事。”狄仁傑滿臉的羨慕,“在下見過縣侯,但從未與他說過一句話。”

四個少年人在渭水河邊站了許久。

張柬之忍不了了,“某家與你拼了,魏哲!今日就算是拖也要將你拖到驪山。”

言罷,張柬之抓著他的手一路拖向了驪山。

魏哲的祖父原本是天水郡丞,乃是隴右門閥之一。

前隋亂世之後,隴右諸多門閥都落寞了,魏哲便是落寞的幾家之一。

他就這麼一路被拖著來到驪山的外圍,龍武軍的官兵攔住了他們。

雖不認識張柬之幾人,但這裡的侍衛認識晉王。

“晉王殿下可是回驪山?”

李治咳了咳嗓子道:“是來見皇爺爺的。”

“晉王殿下可以入驪山,只是這幾個外人……”

李治又解釋道:“他們也是來見皇爺爺的。”

魏哲站起身行禮道:“在下魏哲家父魏寶,當初在隴右,小子還見過太上皇,想來是記得小子的。”

“喏!”

侍衛急匆匆去稟報,半晌才回來,又道:“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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